当我说出蓝时
世界给了我灰
看一头苍发的老西川在镜头前四面生风的走过来,看一头苍发的老西川激情烈烈的击着鼓唱着诗,看一头苍发的老西川坐在黄昏的西山侃侃而谈,我有一种当天独立当空大泣之感,他好像就是一位自远古时代自黄河岸边自蛮荒深处走过来的那么一位抱负难抒壮志难酬的士大夫,他遗世独立,悲天悯人,放荡不羁。他像一位古代的末世贵族,飒飒孤风,清骨犹甚,不减初年。他是一位孤独的思想者,他是一位走向历史深处的人。他站在那里就像一部有力量有深度的作品。
他的诗歌是适合朗读的,有力量有气势有激情有锐气。他的诗歌是超越了小我的是上升了一个维度的。在相对安逸的生活之下当代的诗歌有过于温软无力之嫌,有过于关注小我之感,有丧失思想深度之感。大也许会流于空泛,但小也许会失却视界。唯有由我动而引发更多的动才能把我带往一个高度一个可以俯瞰这个世界的高度。要写出他人之通感人类之通感要跨越地界国界要消除母语之界,要找到自我写出自我要让人一下子认出唯我的气息来。我有那样的才能吗?自觉这两年丧失掉了雄心和野心,自觉底气全无,锐气骤减,自觉浑浑噩噩,自觉已自我放逐。看西川的访谈他的思想能唤醒你,重读尼采他能给你当头一棒的清醒和智慧。如何保持写作的情感丰沛?如何才能让荒芜的大地等来一场浩瀚的如天如地的大雪?
当一种观念里的浩瀚的雪
都铺天盖地的落在了南方
而另一种观念里的缠绵的雨水
又不会自知的向着北方倾斜
试问北方的大地啊你将情何以堪?
2019,1,11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