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事二三(1)

“神农不及见,博物几曾闻。
似吐仙翁火,出疑异草熏。
充肠无渣浊,出口有香馨。
妙趣偏相忆,萦喉一朵云。”

      公元二零一六年三月二十日,在记忆中已然抽了两纪的香烟,步入四十周岁的第一天,决定有所改变——不抽了。不同于旁人的各种原因,身体啦、生育啦、生病啦……只因为想有所改变,没有任何周遭的压力,套用一句鸡汤“不能改变自己,谈什么改变世界”。至于为什么是今天,也许是做设计的人对于空间的规划都想有种“仪式感”罢了,无它!

      想来抽烟这件事,在我身上应该能回忆起太多的事情,故而想有空没空的回忆记录起一些,与各位看官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丝毫没有抽烟有害或无害的立场,起码了解我的家人朋友都知道我对抽烟的立场——抽烟有害健康,戒烟无益智商!

第一次

      记忆中生平第一次抽烟在小学4年级,天气不冷不热,应该是秋天。下午放学后,和一男同学回家的路上,快到我家的时候,他发现路边有一支烟——“君得利”,顺手就捡了。

      我们那个年代,小孩子能玩的东西无非几样:铁环、玻璃弹子、牛皮筋、翻烟盒,以及后来的洋片儿。所以对于香烟的品牌是如数家珍,因为每个牌子的“币值”是不一样的,大概是根据当时的数量和价格确定的吧。在我记忆中中华牌的烟盒是顶顶牛逼的,是有钱有权有面儿的象征,哪个小伙伴手中有一张“中华”的烟盒,其他人的眼神绝对是一种“崇拜”。当时对于我这样一个农村的小孩,那是一个羡慕啊!好比是八十年代人们对于“BP机”、九十年代人们对于“大哥大”、零零年代人们对于“iphone”的看法,这也导致了工作后一直对于中华烟的“耿耿于怀”。当然,小伙伴们的烟盒主要来源还是比较一致的——垃圾堆!至于家里大人们抽的牌子还是比较低档的,和其他来自垃圾堆的普通烟盒一起进入了“流通领域”。

      对于长期接触“副产品”的人,对于“主产品”多少都有点记挂,尤其在一个没有任何大人看管且高度自由的环境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我家东面原本有一条河,之前借助于拖拉机轮胎的内胎游过泳,也许是因为城市建设的原因吧(现在想想肯定是),被填了,河被填的过早以至于我到目前还是“旱鸭子”。当时地上放了很多大型的水泥排水管,有几根竖放着。到家里拿了火柴,考虑横放着的比较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就直接爬进了竖着的水泥管,蹲在地上,“哧”,模仿着大人们抽烟的样子,你一口我一口,应该是没有像影视作品中一样,第一次抽烟的人都呛的不行,也许抽烟也有“天赋”一说,有待来人考证。大家能想到开始,但估计没有想到结尾。


(水泥排水管)


      “小XX,你们在干什么!”

      我妈的脸出现在管口,回声震得耳朵极其不舒服。同时,在一只耳朵被揪着的情况下,几乎是被拖了出来,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拖回了家。

      至于后面的情形,我想七十年代生人,应该都是能想到的。极为“惨烈”的各种被打,徒手的、器械的,徒走打完器械打,器械打完休息一下,重复。

      一个女人一手揪着一个小孩,一手拿着自制器械——竹丝笤帚的竹丝捆成一把,口中念着“咒语”——小XX,叫你抽香烟,叫你抽香烟!咻……咻……朝着小孩抽打着。

      现在回想,超强的画面感,适当的配以画外音,微电影一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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