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集大的那些记忆似乎已经渐行渐远,不仅是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画面,也有那些曾经天真以为会记住一辈子的人和事。他们来得悄无声息,去得似乎也是那样得不曾经意,以致于常常苦苦冥思,那些所剩不多的零星的记忆碎片似乎才能慰藉追忆的痛苦。而我对此却常常深感懊恼,只能时常以“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及“岁月是把杀猪刀”这样的念头得以自我安慰。
直至上周,金砖会议在鹭岛厦门召开,当天晚上被刷爆的朋友圈,一遍遍敲打着自己的心绪,似乎让自己找回了一丝归属感,但同时也夹带一丝难以言明的失落感,那天晚上辗转直至天明才草草睡去。时至今日,已经忘了当晚极力回忆的着那些曾经情绪多彩的每个精准的画面,但大概无外乎的还是那些人和事。
某年某月某日夜,陪某个朋友聊心,结果聊到深夜睡在自习室的椅子到天明,朋友看我说“醒了啊,回去休息吧”。本来是自己陪朋友聊天到天亮的,最后变成后半夜朋友守着熟睡中的我到天亮。现在的朋友已经看开了很多事,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唯一不变得是我们还是喜欢经常互掐,喜欢一出来聚就纸牌拖拉机走起,每次我都是一个看客,但也没啥不乐意,大概这就是一种乐趣吧;
某年某月某日夜,一个朋友跟男友闹得很凶,结果自己一个重庆妹纸跟十来个男生拼酒到凌晨2点多,熟睡中的自己被一阵电话闹醒,跨过几条街道把她送回了宿舍楼下,一路上哭得极凶,看得我都心疼这样的她。后来成了我干姐,现在在上海买房安家了,从日系文化到中国汉服文化都摸了个便,现在动不动就古筝视频虐人,也算是完美的収局吧;
某年某月某日夜,一群基友就这样拉着烤架,提着零食,在龙舟池边上烧烤了整整一夜,那些拿着空酒瓶露天K歌的歇斯底里的画面,声声鸣响在耳畔的歇斯底里,都历历在目。现在四散而去,通过零星的朋友圈,也大概知个所以,有些人光鲜亮丽,有些依旧困窘,有些还在迷茫;
某年的跨年夜,某基友在怂恿下表白了,没有人知道结局,只知道那晚大家露天带着整个大排档的一起新年倒计时,一起露天K歌,那场面至今难忘,最后一大堆人哭得又是擦泪又是擤鼻涕的,像群疯子,但我们就是疯子,又何来在意这些呢?时至今日,一起撸串barbecue的外国朋友已经回了马来,还有些经常见面,却还是屌丝,表示不想说什么,包括自己;
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朋友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悄无声息地就约出去玩了一圈,放着活动不参加了,结果引来了众怒,纷纷声讨,于是他只能一个个讨好道歉。只是最后却无奈还是没有牵手成功,这货在海上面对大海郁闷了几个月,回来又是没心没肺的傻逼。后来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但是也最中不了了之。现在回到了自己老家,找了女朋友,天天跟我们秀恩爱,简直是狗虐人,别提那场面有多惨不忍睹,你永远无法想象那种一张图片,整个群就那样排队声讨的壮观场景;
记得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个礼拜左右的时间,每天几个基友凌晨2点钟压马路,从一个学院到另一个学院,从每个大排档到烧烤摊,那时候最多的聊得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明天去哪里玩,周几哪里聚餐谁不准缺席,后天我们开个会集体批斗谁;
记得大学的最后一年,在图书馆泡了整整一年,旷了近乎一年的课程那种疯狂,风雨无阻,起早贪黑,记得每天几点阳光会准时洒落我桌前的哪个位置,记得跟我坐同桌的几乎一年的那个女生喜欢看哪类书,每天的作息习惯,记得毕业时感恩林偶遇的那阵心惊肉跳,最后分道扬镳;
记得大一一整年的青涩,颓废了多久,做了什么,也错过了什么;
记得大二的张扬洒脱,收获了什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但永远那句挂在嘴上的“我可以遗憾,但我不后悔”;
记得大三的逍遥无赖,得罪了很多人,也看清了很多事,但更多得是收获了很多,但我依然奉行我的“不后悔”哲学;
记得大四一整年的枯燥,但确实让自己静下心来整理了很多回忆,零星美好,杂多苦涩,都被毫无保留的收藏着,哪怕尘封,但视同珍藏;
记得.......
也还有很多记忆自己也说不清,但它们就那样存在着,忽远忽近,这就是记忆的味道,一个时间点一种味道。或许因为我是个记忆的吃货,所以我来者不拒,所以我是个挑剔的吃货,一段时间会想念一个人。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吧,一直觉得自己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每当走在熟悉的集大的每条小道上,看着每栋鲜活的建筑,总是喜欢怀念,但嘴就是硬得要紧。石鼓路,龙舟池,白海豚,海院后门,师院草坪,孙厝烧烤摊,本部白鹭林,诚毅小铁门,南薰楼,嘉庚公园......一个地方一段回忆,一个场景一个画面,或许朋友说得对吧,“很多人看似绝情,但是其实最重情,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以前总是喜欢看着这些默片,但是最近因为金砖的契机,总是想翻翻以前的照片,亲吻集大的每寸土地。我想,这大概也是自己从外地回厦找工作就毫不犹豫就先租在了集大边上,哪怕后来工作的地方离自己住的很远,也从未改过初衷的原因吧。因为这里见到的每个人,每个场景,每寸土地,我都曾深爱,但从不承认。
仅以此送给那些四散而去的人,飘落在时光剪影里的记忆和那些人是物非的熟悉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