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消玉殒谁人怜,阳世冥间两重天。
自古红颜多薄命,只羡鸳鸯不慕仙。
十年生死两茫茫,语莹姐去世已有十个春秋。问苍天,尘世间的缘断情还在吗?
生前多恩爱,别后徒伤悲!相爱简单厮守难!
对自己好点,因为一辈子不长;对身边人好点,因为下辈子不一定遇见!
语莹姐身材高挑,苗条秀丽。她是我闺蜜朋友的姐姐。
六零后的她,嫁给了比她矮的同学,身高一米六的她的先生思迁!为此,为了照顾她先生的形象,她总是穿着平底鞋,给人的印象就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她的先生个子是不高,五官长得还算清秀,写的一手龙飞凤舞的钢笔字。
八几年的肥东乡下,语莹姐的先生家生活拮据,兄弟八个。
语莹姐的老公排行老五。上面有四个哥哥。可想而知,条件很差。
语莹姐在十岁时,她的母亲重疾魂归天堂。
她的父亲生活重担一肩挑的情况下,仍然让语莹姐读到初中毕业。
刚结婚前几年,语莹姐和她先生在农村老家居住。
语莹姐知书达理,孝顺公婆。
时知今天,鲜少女子会做鞋子和针织毛线衣。那些年,语莹姐心灵手巧,公婆和她先生弟弟的鞋子和毛衣都是心灵手巧的语莹姐全权包揽。因此,语莹姐的公婆视语莹姐为己出。
语莹姐爱她的老公。这世上,大凡通情达理的女子都不爱财物爱才子。她的先生在她眼中是属于有才气的,语莹姐爱她的老公爱的倾心无悔!
在二零零年的那年,很多人到合肥附近买地皮,是为了小孩上学方便并且打工容易。
语莹姐和先生省吃俭用,也买了七十平方地皮。为了家庭经济来源,语莹姐先生思迁哥哥到新疆去打工。
那年那天,我家亲戚也刚好和思迁哥哥一道。我去送行,刚好看到语莹姐。
那年,语莹姐不到三十岁,齐腰长发随风飞扬,妩媚动人!
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他们夫妻分别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看见思迁哥哥热泪盈眶,哽咽挥手洒泪而别。
语莹姐在她的先生思迁哥哥到异乡打工之后,只身一人到她买地皮的附近工地承包一处食堂。
语莹姐每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要煮一锅米饭。熬一锅豆类稀饭。还要蒸包子,馒头。有时还要炸麻圆,菜饺子。遇到下雨天,柴火是很难起火。俗话说,人要实心,但烧火要架空。遇到天寒地冻的冬天,还要烫暖水管放水。
大约在五点钟光景,工人们陆陆续续起来,有的拿着现金有的拿着饭票,前来吃早饭。
一小时后,语莹姐开始涮锅洗碗收拾杯盘狼藉。接着就骑着脚蹬三轮车前去菜市场买菜,准备中午的饭菜。每天如此,就是数九寒冬,语莹姐也累得香汗淋漓。回来顾不上换衣服,就开始摘菜洗菜,有时还需要炸肥油等等。炒好了几个菜,语莹姐又累又热,白里透红的脸艳若桃花。
到了十一点时分,工人们由于干的是体力活,早早就饿了。于是大家纷纷涌向食堂,看看有没有可口的饭菜。一般工地上食堂工作人员烧的菜油放的很少,可语莹姐不是。她放的油挺多。一位打工几十年的老师傅说,小莹姑娘,你烧的菜和俺家老伴烧的差不多,你是我在外打工几十年,在外面吃的最好饭菜!
工人们络绎不绝吃好后,语莹姐收拾妥当大约有两点了。语莹姐开始休息一小时,实在太困了,一小时左右的午睡不管是美梦与否醒来记忆全无。
语莹姐又要忙着烧晚饭。晚饭的菜是早上和中午的总和。为啥?晚上工人们要喝点小酒,叙旧话新,还有的划拳猜令。晚上的时光,是工人们一天最消闲的时光。离家太久的工人甚是思念家中的妻儿。爱情与穷富无关,真情相伴!语莹姐也想念她老公思迁。
九零年时,只有书信,鲜少的小灵通和大哥大问世,这对于打工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她们鸿雁传书,相思太苦。尽管超负荷的工作量使语莹姐精疲力尽,语莹姐一想起她的先生柔情蜜意,还是满心欢喜。如此这样的工作量,应该要几个人来干,至少两个人,可语莹姐硬是一个人坚持干了两年!
在这期间,语莹姐的先生只是年底回来一趟。元宵节前就又匆匆远离故乡,踏上了打工的历程!
两年后,语莹姐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竟然找几名工人把房子盖起来。如果不是给人承包,盖房子的工作很琐碎。
如今的盖房,可以半机械化。楼顶可以现浇。
而在一九九几年,全是人工操作。一会要水泥黄沙,一会要红砖。期间,语莹姐还要搅拌混凝土,还要烧三餐饭菜给工人们吃。
楼顶是厚重的楼板。可想而知,辛苦的程度不言而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也就在语莹姐把新房盖好的第二年,她的先生不在外出打工。有了新房,也就在合肥附近工地上班。回来的半年内,她的先生对语莹姐呵护有加。
半年后,她视为之才子的先生恶语相向,痛骂语莹姐,更有甚者的是她的先生竟然出手打了语莹姐。虽说不是用了十分的力气,但如水的语莹姐能经得起一个壮年男人的拳脚吗?如是几次,语莹姐万念俱灰。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伤人不伤心!
那年语莹姐去世的头一天,她给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一一拜年。冥冥之中就是告别。
去世前一天,我刚好也在拜年途中,见了她最后一面。
那天,她的脸色不好,白皙的脸庞泛着紫色。我还提醒她,多穿点衣服。
那年,她一贯的直发烫成了卷发,十分憔悴。当时我觉得辛酸心疼。多愁善感的我,是听不来悲惨婚姻的!
第二天的清晨,语莹姐的妹妹打电话给我,我前去吊唁。才得知,也就是我们见过最后一面的当晚。
语莹姐昏迷不醒,她的先生急忙把她送到医院。医院诊断是脑溢血,要交二十万钱做押金。还说,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钱花了还不能确定就能治好。另一种情况是能治好,也许只要十万元左右。最终她的先生放弃治疗。
当时,我听到这件事,心像被戳上一刀。只觉得非常残忍。换位思考,要是换我和语莹姐,我宁可把房子卖掉,也要碰碰运气,哪怕不能挽回性命但至少问心无愧!
二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在金钱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生前多恩爱,别后徒伤悲!
那天,语莹姐的耄耋公婆和妯娌以及所有到场的人无不潸然泪下。
此时,我的眼泪也滑落键盘!
“人的一生好像乘坐北京地铁1号线:途经国贸,羡慕繁华;途经天安门,幻想权力;途经金融街,梦想发财;经过公主坟,遥想华丽家族;经过玉泉路,依然雄心勃勃;这时,有个声音飘然入耳:乘客你好,八宝山快到了。”何不善待自己,健康最美!何不善待别人,真情最甜!
徐淑英:70后,安徽合肥人,笔名淑女蔷薇,微信号xnqw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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