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说“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土里”那我便是那尘土里的一颗沙,我喜欢你,却忘了自己。所以,韩萧我们这辈子就走到这里就好了。 ——林初
对我而言,时光不是个小偷而是个侵略者,它侵占了我记忆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越是反抗,越是被折磨的遍体凌伤。
风轻轻的吹起男孩的亚麻色的头发,身上散发淡淡的肥皂味,阳光也镀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棱角分明的侧颜曾让多少女生为之疯狂,红如朱赤的小嘴里课上吐出的词每每让老师欢喜不得,可惜明媚上扬的眼里净装着他的冷漠与傲慢。他眯着眼看着距离一米远的那扇窗户好一会儿了只不过那帘子中的人儿却不自知,他动了动有些略酸的脖子,轻轻的翻下栏杆用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勾起地上笔筒里一支画笔微笑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躲在帘子之后的少女,听到窗外那头没了声响之后偷偷拿出藏在柜子里还未织完的手套,虽然离冬天还早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在男孩明天生日的时候送给他,想象着他在寒冷的冬天骑着山地车的时候手上戴着她织的手套,女生的脸上不由的泛起一阵红晕。
“韩萧”
“我在这,你又做噩梦了么?”他伸手过来掖了掖我的被子,理了理我凌乱的刘海。
“我梦到我们以前了”
“那应该是个美梦,我们以前不是经常打打闹闹不是么?”他的手从我身后紧紧环抱着我,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林初,不要怕,有我呢,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没关系的。”
林初看着手里那张印有富士山下的樱花的明信片,死咬着嘴唇闭着眼,泪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她那张苍白的脸上滑落,滴在心尖 。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你父母费劲心思把你送进文科A班,你偏偏要和一群不学无术的人做朋友,你知道吗?你这样是等于作践自己,自毁前程你知道吗?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何夕停下笔直勾勾的望着林初,仿佛都要把她穿透了。说巧不巧这时何鑫的电话又打来了。何夕还没等林初缓过神就一把从她手里夺过手机,“何鑫,你要不要脸啊!还有完没完啊?下课堵,放学堵还不够吗?让不让人安稳啊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长什么样吗?林初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知道吗?你再打过一次试试。”
好像从这一秒开始,周围的时间都凝固了,安静的都能听到相隔半个城市外的心碎声,清脆刺耳,绝望而又寂寞。那一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就像一只受惊的鸟儿,踌躇着,找不到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