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比利時詩人凡爾哈倫的詩歌《這是美好的時辰》。對於熱愛生活的人而言,每一時刻都應該是美好的。事實上,幸福、快樂、满足、歡喜……這一切都不必刻意去追求,也不必刻意去展示。有時刻意夸大幸福和刻意夸大不幸,都同樣令人生厭。沉靜、從容、坦然地面對凡庸的自己、平淡的生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把每一個不經意的偶得或偶遇都當成小小的歡喜。黑塞説:“許多美好事物等待着我們,今日看似苦涩的事,他日將結出甜美的果實。”
美不美好,幸不幸福,應該是一種感覺,不同的人對美、對幸福的判斷标准千差萬别,也正是這種千差萬别構成了大千世界的豐富多彩。個性化的存在是自由意志的顯現,千篇一律、整齐劃一雖然也算是一種美的标准,但總是少了靈動和自然。過分追求完美一定是自討苦喫。
權紅是我在延邊上學時的同學,畢業三十幾年了,在我的記憶中衹見過两次,一次是2010年暑假,延邊師專八四中文在吉林市聚會,也是從畢業到現在我參加的唯一一次師專同學的聚會。還有一次是2012年9月,去吉林市參加同學孩子的婚禮。
剛畢業那幾年還有書信往來,後來就漸漸地没了音信。所以在我的記憶中權紅就是三十幾年前在延邊師專上學時的模樣。雖然也有過两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聚會,也没有太多的接觸,恍恍惚惚還是當年的樣子。
權紅是我見過的最有個性和情懐的體制内的女高官。我真不知道用怎樣的詞語才能把我的這種感覺准確表達出來。宦海浮沉幾十年,也算是修成了正果,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即便算不上子承父業,大概也稱得上“雏鳳清於老鳳聲”了。
每天看她畫的畫,每天讀她冩的簡書,算是一種享受,也算是對青春往事的一種追懐。
一直以來就喜歡讀王朔的小説,最喜歡的當属《動物凶猛》。前段時間追剧《小歡喜》,看到小陶虹飾演的喬英子的媽媽,第一時間我的感覺是于北蓓老了,當了媽媽了。無論是小説《動物凶猛》,還是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最能打動人心的就是把人生中最純真的一段凝固下來,铸刻在記憶的神經元上,曆久彌新。
把回憶凍結在人生的某個階段,或是童年時的青梅竹馬,或是少年時的情窦初開,或是青年時的花前月下……生命裡所有美好的時辰,其實都源於一份不消耗彼此的“喜歡”,不是占有,而是守望。
從末有過的累乏厭倦,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中午下班時,一個人走在路上,看遠處的藍天白雲,耳畔響起椰島濤聲,竟莫名其妙地産生出逃離的念頭,是的“逃離”!從哪裡逃離?又要逃向何處?
我們記住了太多糟糕的事情,而過分忽視了美好的那些。記住這一年吧,衹爲這一年遇見的美好。即使值得珍視的東西袛有一點點,這一點點也彌足珍貴。——珍妮特·温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