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9光屁股

             

        六区有名的马先生。也是马大山北面坡上的人。读完了《四书》、《五经》……《大学》  乡试,没有考中,在地方上揽了个闲差事,倒也排场,就是挣不了多少钱。三朋四友倒还不少!

        兄弟几个,也不知道,有人说就他一个人。根据他以后的发展,好像就是一个人。要是弟兄多的话,他卖城里那个四合大院,肯定有人会出来挡,或者分财产,做生意的时候,也许有人来过问生意做的怎么样?或者说要点钱之类的。就一直没有人来骚扰过。马家族里还有人没有,就不知道了,可以肯定没有什么亲房了。结果也没有人阻拦,就便宜送人了。

        马先生这么有钱,指望当官是挣不了钱的,他干的是闲差事,耍排场还能算的上。他也是刚出学校,没做什么生意?也没听说他在哪里发横财?前辈人厚道会精打细算得来的钱财。有人误认为是马先生挣来的,因为他是读书人,读书人百路通。人们常说书中有黄金吗?在马先生这里,才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由于前辈人,以农为本,还带着做一点小生意,能谋事会打算,人都叫他马会算,后来很有钱,就进城住在城东门,高门楼子,四合大院,在当时来说都是非常牌场的院落。进入大门,两面有厢房,厢房的廊檐几乎能接在一起。有上房,有耳房。院子中间稍偏南,有一口井,这口井的水特别旺,也很甜。人们都说马会算的命好,在老家就有钱。他的住宅就非常有风水,在城里建了这座四合院,那个四合院里有一口井,这口井就是一个旺财井。马会算,到了城里做起了大生意,所以钱越来越多。他盖的房子都是木建木的房子,房子与房子用木头间隔,木头上雕的灯笼花子,都是木炕头,每间房子都安着两道门,一道正门,一道分门,分门都雕刻着灯笼花。在整个城里有四家有钱的人,马会算就是龙头老大!

        马会算的儿子可能不多,人们经常见到的,就是那个所谓的马先生。马先生,读完书之后,也没有金榜题名,揽了个差事也没干上几天,就被淘汰了,回到家里接管父亲的生意行当。

        马会算退居第二线,回了马大山北面的老宅,安度晚年。马会算,自从把生意手续交给儿子之后,就再没有来城里。有人说老头子回到老家就得病了,也没有见儿子回来照顾过,最后一个人过,自己照顾自己。去世了,可能是乡亲们看着埋了吧?这个事情也没有考察清楚。有人这样说,马会算,算了一辈子,没有算错过一回,每次都算得非常精确,只有见利,没有吃亏。到最后没有算好,算的自己没有了依靠。从这句话推测,可能是乡亲们看着埋了吧?

        马先生接管了父亲的生意,每天早晨起的迟,晚上睡得晚。商店门多半都关闭着。由于马先生的生活习惯比别人特殊,所以大家也看不惯那种生活习惯。一传十,十传百,尤其城里和乡下还不一样,消息比较灵通,好坏的信息传的比较快,也传得比较远,几百里路远近闻名。

          马先生,童年时期就开始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一直读了那么多的书,把时间耽误了再加上他现在的生活习惯,逐渐的年龄过了30岁。在城里城外也找不着个媳妇,后来有一个好朋友给他介绍了个媳妇,是北方地带岳家川的姑娘。这姑娘长的不错,一对金莲,全城也找不着这么一个。

        入洞房的那天晚上他的三朋四友,把他用酒灌醉,扔到了城外的沙滩上,洞房就比那些狐朋狗友霸占了。新娘就没有认出来哪一个是新郎,反正都是新郎吧!新娘怕羞,只管蒙着头睡大觉。到了五更天,这帮朋友才把新郎抬回来,放在洞房的炕上,新郎躺在炕上,还说着胡话,嘴里还喊着:“五魁呀,三星高照呀,倒酒老子今天高兴,要喝个够,不到天亮不罢休,不醉不为朋友,不醉不是男子汉,我要喝醉了,给我的新娘子看,让她看我是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吓得新娘躲在墙角,也不敢看,也不敢动。心里想一个文化人,真能折腾,一夜都没有睡觉,怎么到天亮了?变成这个样子了,连喊连叫的,跟个驴一样。新娘子,忍不住偷偷的把脸上的红盖头露出来了个缝,她从缝隙看过去,哦,原来新郎是这个模样,长的到还可以,四方脸,浓眉大眼,也不塞人眼睛,还能凑合。就是这个行为太恶劣了。其实,马先生在沙滩上睡了一夜,要不然他的小命也没了,人喝醉了酒,把沙子扒开,湿湿的躺在里面才舒服,也能解酒,到了五更天还在说胡话,说明马先生真的高兴过度了,喝的酒确实不少。

        第二天,新郎新娘就要跟着送亲的人一同回岳父家,这叫回门。马先生,醒过来已经是到了中午,大家只好又吃了中午饭,这才离开了城里,向岳家川走去。一路上马先生跌跌撞撞、朦朦胧胧地走着,一路上,也不知道跟人打招呼,就跟在新娘骑的那条驴的后面,还算有耐力,终于走到了岳家川。到了岳父家,新郎还有很多的礼节要履行,但是,马先生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只能是免过。大家都觉得这个马先生不像介绍人说的那么聪明伶俐,好像是个呆子。有人给老岳父解释说,这孩子昨天晚上喝的酒太多了,现在酒还没有十分醒过。老岳父也就相信了,没有再追究这个事情。

        在岳父家只能住一个晚上。早晨吃过早饭,老岳父给牵来驴,让女儿骑着驴回城里。这会儿马先生酒醒了,显示出他平时的聪明伶俐。给新娘家里的每个人都打了招呼,而且振振有词,给每个人都说了客气话。大家才看出来,新郎真实的一面,也就是读书人的一面。夸奖他,不亏是个读书人。马先生的举止也感动了新娘,心里美滋滋的。新娘是岳家最小的一个姑娘。按常规回亲的时候,必须有人陪伴,可是,岳家实在没有个合适的人选,陪伴新娘回亲,只有新娘最小,看来这马先生的表现让老岳父非常满意,也就放心,让自己的小女儿跟着马先生一同回城里吧,就不需要人陪他们了。

        岳家川到城里少说也有50里地,新郎新娘两个人走在路上没有别的话说,新娘在驴背上骑着新郎在路上走着,按照常理来说,两个人亲亲热热,而马先生不是这样。

      他边走边想,他入了洞房之后就开始喝酒,在洞房里喝了一会儿酒,他就睡着了,他知道他喝酒有些过猛,被这帮家伙钻了空子,是真钻空子了,还是假钻空子了?反正他睡倒的时候,他觉着他就在洞房炕上,天亮了,他觉着自己还是在洞房炕上睡着,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他决定先不说入洞房的事情,先跟新娘聊聊,她当姑娘的时候,特别是长到了该嫁人的这几年里,她都接触过几个男性,马先生的意思就是有几个人来,在她家里提亲,结果他说成了相好,虽然新娘不懂相好的本意,经过他这么一解释,自己也觉着说的相好,这个词不恰当,但是,故作恰当,故意去问原文,自己也就越问越来气,本来新郎和新娘就是两个陌生人,他考问新娘跟谁是相好?想好了几次,一个黄花闺女,耳朵里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词语。新娘还高兴的自己嫁了个读书人,没想到跟他说第一句话,就是耳朵里塞不进去的下流话,她不知道相好是什么?马先生就下意识地给他解释什么叫相好,新娘搞明白了意思,就给马先生掏心窝子说实话,马先生也不相信。要想得到实话,马先生认为动手有效果,就先是用手掐新娘的大腿,新娘没什么说,还是那句话。

        她没有想不清楚,马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让新娘供出一个人呢?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按照常人的思维来说,当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是最好的结果。马先生就要这个结果,还是什么意思?连马先生自己也没有搞清楚。马先生稀里糊涂,他也没有想到让媳妇没有结婚之前有想好,还是没有想好。反正自己现在没有正确的目的。上手再说吧,后来见掐上新娘的大腿不解恨,达不到他的心满意足,就干脆把新娘推下驴,自己骑在驴上,把新娘的右手腕拴到驴缰绳上,他打着驴跑,让新娘在后面跟着。试想新娘一对金莲,走都走不稳,还能跑吗?结果摔倒在路上,馿在前面使拉着新娘的身体在路上脱着,新娘现在爬不起来,只能被驴拉着,身体在路上摩擦,胳膊刺的实在疼得挡不住,就向马先生求饶,你让馿站住,我给你说真话,马先生说,:“你说了,我让馿站住,你不说我继续让驴把你拖着,直到把你的皮刺破,直到拖死。看你说不说?”新娘为了自救就说:“我的相好就是我自己。”要是新娘说说洞房的那一夜,马先生把生气凌驾于朋友身或者怪罪与自己,太不自重了。就会减轻对新娘嗯的生气。新娘的解释是马先生更加愤怒了。马先生认为一个山区姑娘还做起了自淫,不是个好东西,得好好教训教训。于是从馿背上跳下来,用马砸鞭就把新娘劈头盖脸狠狠打了一顿,打完之后让新娘描述当时她跟自己做事的动作,新娘哪里知道什么叫自淫,新娘哭着说:“你把我折磨的没办法,只能给你编故事,你现在让我给你描述什么动作呀?我跟谁有什么动作呀?”马先生愤怒地说:“你跟你爹的动作。”  新娘说:“那还是人吗?”新郎还逼供,新娘只好放声痛哭,求他打死他,。

        50里路两个人走了一天一夜。从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就非常的不可思议。这种婚姻关系,生的孩子还不少,八个儿子,三个女儿。儿子、女子生下来了,他们的日子一天天的败下来了,商店也倒闭了。

        马先生整天就在家里折腾他的老婆。老婆终于描述了洞房夜之事,由于,不懂常识,又不认识马先生,误认为都是马先生在一直喜欢她。马先生恨死他,那些狐朋狗友,往后的日子里,再没有理会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始终走不出那个阴影的圈子,想来想去,还是怪自己,自己没有做人的原则,自己是个大傻瓜,帅哥,什么都说人,你那些睁眼瞎忽悠的失去了大体丢掉了宝贵的时光宝贵的一切。她也认为老婆不够人,没有把自己当做人,也没有把他马先生当作人,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让他怎么做人呀?真是吃亏,不讨好!于是,加重了睡觉的程度,真是不想见客人,每当进商店里买货的人,他总认为人家的目光是在羞辱他马先生。如果不开商店门,这一天他感觉还好受些,还是坐着吃吧,吃到哪一天算哪一天?这就叫做打烂干主义。

        马会算的钱财都比这马先生坐在家里吃光了。孩子们没事干,有人说马先生可以让 他的孩子读书吧?他家有钱,孩子就应该上学。马先生的回答是,老子读了那么多的书,都没有作用,让他们读书,他们读下书,谁来吃苦呀?马先生没敢说他一个读书人,被睁眼瞎子给忽悠了,读书有什么用呀,真是个臭老九!

        孩子们个个都光着屁股,每天在墙根底下坐着晒太阳。最大的孩子过了十岁了,还光着屁股。无论是男孩、孩女子都一个样。最后,日子过不下去了,吃了上顿没下动。老岳父,得到这个信息,就把马先生一家人搬到了岳家川。老岳父慈善的心也正和马先生的意,这个城里多热闹,他也不愿意呆了,不是城市不好而是有些地皮他恨死了。

        马先生,临走的时候,把这个四合大院卖给了他的朋友,20块大洋,够数了。马先生老婆叫岳莲。马先生一家人住在岳父家,岳莲就没有再挨打,孩子们也穿上裤子了,老岳父看着外孙一天天长大,就给找活去干,每两年使出去一个外孙,分头出去给别人拉长工。儿子们恨透了马先生这个父亲,他们出去干活,非常争气,受到东家的好评。每个都给东家招了女婿。大儿子在上井村招了女婿。二儿子在马家庄招了女婿。三儿子在白候庄招了女婿。四儿子在大坑庄招了女婿。五儿子在松后庄招了女婿。三个女儿给后面的三个儿子换了媳妇儿,就落在岳家川。

        马先生命苦呀,自己得了喉癌早早的死啦!没有看上他的儿子,女儿怎么过日子?有没有家?女儿还受女婿的气吗?世上没有马先生这么残酷的人。女儿一定过的很幸福,儿子的光阴,一个比一个好,岳莲高兴的说:“这个老驴死的好。他死了,我们娘儿母儿才能过上好日子,我这辈子恨她,下辈子我转成驴,也不和他在一个槽上吃草。”

        马先生在城里的四合院卖给朋友,被人家把上房拆了,每一根大梁下面都枕着葫芦宝,房墙的四柱下面都枕的是葫芦宝。据有些人说,好多葫芦宝,在墙里面挖出来的就有100多个。厢房没有拆,人家朋友住家,后来人家估计到哪里有葫芦宝,就翻修了,他的朋友比他还爱花钱,挖出来的葫芦宝都花完了,后来把剩下的厢房和院子卖给刘家,刘家老两口住着,后来老头子去世了,老婆,一个人在院子里住,觉得有些寂寞,招来一家姓金的。姓金的也得到了金银财宝,在哪里得到的呢?姓金的人,进这个院子就是冲着那口井来的,姓金的来住了几天之后,四处观察只有这个井墩子,还是老样子,知道这是发过大财的院子,分析到井墩子里面很可能有文章。就给老刘的老婆说:“刘大妈你那个井墩子不结实了,他是土工,他想办法给重新砌一下。”刘大妈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也就同意了。姓金的人把井墩子拆了,井墩子用石头砌的外表,里面全用葫芦宝砌的,最中间装的“袁世凯的头” 金家的亲戚透露出来了消息,“袁世凯的头”就有几万个。井的下面墙壁上,还有小窑洞,小窑洞里面全放的是金银财宝,姓金的弄到了这么多的东西。后来,就不在这儿住了,人家去县城发展去了。县城第一家有钱人就是金家。首先盖了一栋楼房,盖了商场,人家在商场里开的是金店。古人说的好:“命里有五分,强如起五更。”

        马会算没有算着呀?苦了一辈子,自己挣了那么的钱,自己没有人管,儿子沦落街头一般,孙子个个都光着屁股晒太阳。后来,给他人当上门女婿。结果他的经营财宝留给了金家。马会算也算没算错,它的后代特别多,现在在上家关就有几百口人,日子也算过的红火吧!

        金家人得了钱财,不谢主。姓金的比马会算还会算,算出了“袁世凯的头,”千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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