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恻恻的凉。
古镇曲巷,腐烂的泥土气息氤氲漫天。随着眼前的旧木门吱呀推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这就是这间屋子给我的第一感觉,并且自此一直阴魂不散的纠缠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我踉跄进屋,竟觉没有落脚之地。屋内有两张木床,一张正对着门,一张摆在左上方向的土炕上,这种摆法说不出的怪异。正对门的木床边摆着一张木桌,上有一只粗瓷碗,落满了灰,似乎甚有未曾清洗的残留物。木桌下有一个夜壶,尽是尘埃,泥土的地面凹凸不平。
整个屋子都灰蒙蒙的,散发着一种冰冷绝望的气息。所有的木具都已经腐朽不堪,摇摇欲坠,这根本就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屋子。可是,仔细一看,你就会发现,土炕上的木床居然躺着一具。。哦不,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像金鱼一样的怪胎男人。
冰冷的,鱼一样的腥味, 剧毒的,说不出什么理由,看到他之后,成千上万只金鱼瞬间涌入我的脑海。
湿腻,腥咸,鱼臭,濒临死亡翻山倒海充刺着我,而从这一刻开始,正对门的这一张木床便是我的栖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