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粒,是在豆瓣上溜达时偶然间听到这样一个鬼魅的声音。再翻看相关新闻,发现她曾出柜,看到她与自己曾经喜爱的祝星坐在杂乱的床边,眼睛里有着90后的独行孤傲。
听着她写给祝星的歌时,我想起了你。
你是我少年时遇见与我同样骄傲的人,是彼此都在暗自较劲儿的人,是你喜欢了一个人也在晚自习后回家路上慢慢说给我听的人。
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对你有了种割裂不得的情感,好像是远在春城时,每每下着大雪时,漫天雪飞,北风四处呜咽,那时我会想起你,秋天里的凉雨落在肩膀上时会想起你,少年时,你会专门回家多带一件雨衣到学校来给我。
我们曾经狠下心断绝了来往,是因为你曾喜欢的X对我有着十分的宠爱。于是,你二话不说的搬离了我们一起上数学课偷折星星的课桌,于是,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回家。以为毕业后,再也不会有交集,我们在毕业来临之际将所有的未曾袒露的隐藏着的自私和迷恋全都说给了彼此,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完满的结局,彼此都可以不用带着遗憾开始新的生活。
在春城的我,总是窝在寝室,看着你不时更新的空间,看到你开始重新和X谈起了恋爱。而这时,我束手无策,因为你说不要X再与我联系,因为你不要再与我有关,可,X并不同意。
于是,我们依旧维持着联系,看着空间里彼此的状态,可至今我都能感觉到那年冬天,自己特别怕冷,从里到外的泛着冷意。于是,那时我便知道,自己是喜欢你了。
你和X分手时,我在毕业考中,临床技能考试什么的让我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你新近的状况。
毕业后,你开始读研,我没有立刻回家,留在外面开始旅行。每个在朋友圈的即时记录都没有你停留的痕迹,终于来到你读研的学校,拨去的电话却没有你的声音,于是,我绕着你的学校整整转了一圈,妄想着能在下一个拐角就一把揽住埋头疾走的你。
直到过年,你回到家,我们也只是在微信里偶尔的寒暄。也曾开玩笑,说着自己喜欢你,你也笑笑当作玩闹。
只有我记得,22岁的生日时,许久未曾联络的你发来邮件,里面写着关乎我们的回忆和关于重新开始接纳这段友情的决定。
我推掉所有的祝福和聚会,来到你家小区门口,路灯下,你抱着臂走出来,一脸清淡的笑,在我看来,仿若头顶的夜空炸开了烟火,噼啪作响的声响盖住了猛烈的心跳。说话间,你随意地斜靠在树,那时你的脸在路灯下,树影里,隐隐约约,明明暗暗,那个角度,真的很适合来接吻。
而今,我依旧在开着玩笑说着认真的话,你依旧听着我郑重的语声笑着说自己同性相斥。
而今,在想,虽然我不是陈粒,不会写一首专属你的歌,你也不会是祝星,可以为我做一张专辑的封面。
可,陈粒曾有祝星,我却从不曾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