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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由动画翻拍上映后,这部在国内红极一时的电影转瞬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一辆开往釜山的列车遭遇了全面爆发的生化危机,一节节车厢的僵尸追袭,在面对生死存亡之间的人性面对,这一切都早早地为“人性”这个文化母体,铺垫好了应有的位置。
相对于原先的动画,这部电影的重点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阶级制度的意识,虽然也有提到政府隐瞒消息的行为,但是整部电影始终是聚焦在人性上的。
人性不能说有好有坏,但是在面对生死关头,车上的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所各有褒贬。首先就是主人公石宇,作为一个深谙冷酷现实的基金经理,他表现出一贯的自私自利,为了工作他没去看女儿的表演,在她生日送了和儿童节一样的礼物,在火车上他甚至告诉女儿其实不需要给老奶奶让座,而在一开始逃到15车厢的时候,他甚至曾将尚华和怀孕的盛京关出门外,由此受到了尚华的谴责。
其次是盛京,作为一个长得壮实甚至有些粗鲁的摔跤手盛京,确实一个热心善良的人,在大田站遭遇了危机之后,盛京救了差点被僵尸抓住的秀华,并且冒着生命危险等着石宇跑进门内才关门。
相比之下,那个公司常务却处处损人利己,一开始就企图抛下幸存者让乘务员催机长开车,之后又鼓动民众挡住幸存的石宇等人,最后还利用乘务员的生命来争取自己的逃命,而后更是见利忘义,在机长帮他脱险之后,他竟然抛下机长一个人逃到了火车上,最终难逃感染,或许也快了人心。
然而正是在这些好坏交织之中,观影者才领略到人性的光辉,感受那宛如参汤苦药一般的英雄主义悲歌。电影中其实出现最终的基本上就是“门”这个意象。不难说,在恐怖灾难片中,门几乎就成了隔离的象征,门外是危险和死亡,门内是安全和人性,一旦门内发生异变,人们便不得不重新寻找出路,继续阻挡危险。
因此,所谓这场僵尸侵袭的恐怖片在某种程度上也转化成了人的异变和瓦解。在面对种群的危机问题时,我们不得不驱逐那些有害物质将其死死地挡在门外,与其说门外的是僵尸,不如说那只是门内的相似性群体所害怕的东西,当门内的人达成一致,外面的人可以是僵尸,可以是其他同样的人,就像15号车厢里的人挡住石宇等人一样。
当然异类驱逐者和英雄显然有着不同的特质,电影中同样是挡门者,那个公司常务挡住石宇等人变成了一种自私,而盛京挡着一堆僵尸就成了英雄。可是他们都是异类驱逐者,只不过出发点和落脚点不同,公司常务以自己的利益出发,以大家的安全为借口,企图牺牲石宇等人的性命来保全自己的性命,他选定的不是威胁自己生命的僵尸,而是被指定为拟感染者的石宇等人,作为自己的对立面加以驱逐。无论是出于恐惧还是自私,这种行为都沾染着浓重的自私意味。
而相比盛京,面对着石宇和流浪汉被困,毅然放开门等着他们进来,之后面对石宇等人被15号车厢的人挡住,只身守着那门用尽气力,最后还不得不被僵尸咬伤,他所保护的除了自己妻子,其实还有石宇他们这几人,在权衡之中放弃自己的生命,毕竟把活路留给他人,而且还利用自己的生命来给他人争取时间,这便是英雄的表现。好似我们从小看过的科普故事,蚂蚁遭遇火灾抱团的故事,外围的蚂蚁为了里面的蚂蚁不得不以身为门,为内围的蚂蚁提供安全。
由此我们不妨来看那风靡世界的《权利的游戏》第六季第五集里面一个牺牲的人物Hodor。在剧中Hodor一直是一个痴呆的,只会说Hodor的大个子,因为曾经是个史塔克家族的侍从,一直负责照顾临冬城的两个小公子,自从布兰摔断腿,临冬城出事之后,他便跟着布兰来到绝境长城找三眼乌鸦。然而布兰在联系穿越时空的时候不幸被异鬼抓住,于是异鬼军团顺势找到了布兰现在身在的洞穴,为了逃命,Hodor和布兰等人一直逃到洞穴外面,然而hodor因为身材壮大,便被布兰附体,承担了挡门的人物,然而异鬼凶猛,而柴门破旧。眼看hodor坚持不住,同行的梅兰蒂便不断喊着Hold the door。而此时,布兰突然穿越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那个时候hodor还叫威利斯,是一个健康的男孩,然而当时威利斯似乎像是看到了穿越的布兰,一下子倒地不起,用身体抵着地,喊着hodor。而布兰回到现实,发现巨大的hodor似乎有了神智,努力挡住了门,以自己生命做牺牲,掩护了布兰和梅兰蒂的撤离。此集的名字就叫Hodor。剧作者和编剧不仅大赚了世界人民的眼泪,更是恣意地秀了一把电影中常用的英雄主义,从此人们都用hodor代替hold the door了。
可见电影中关于守门者和牺牲者这类人物形象的英雄主义描绘已然成了一个观众热捧的程式,当然我们不能否定内在的一种值得发扬的精神,只不过这种混合着商业运营的感情消费在观众审美疲劳出现后恐怕还是需要另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