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酒的焦智缘,头有些晕晕乎乎的,他赶着马车往回赶路,车上拉着布料和礼物。路两边的麦浪已经翻出金色光芒,麦穗更是微微的低下了头。一阵风吹来,淡淡的麦香充斥着鼻腔。远处几块打麦场,已经被石磙压的光溜溜的,在夕阳下,闪着橘色的光。
第二天,吃过早饭,焦智缘打发老七把布料和礼物送到老马家。
老码家在村子西北角,一出四方小院,收拾的干净利落。老码丈夫离世六年,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生活不容易,房顶上褐色的茅草,有些地方已经微微的塌陷。这样塌陷的地方,阴天下雨时候,漏雨那是家常便饭。
此时,走到院门口的老七,看到院门虚掩着,老七突然感觉有些窘迫,他向来是习惯性接受父亲的命令,从无反抗,当焦智缘命令他送东西,他提着东西就走了,根本没有想过进来如何开口说第一句开门曲。
发愁,又进退两难的老七就那么立在门口发呆。
“你敢!我喊人了!来人啊,来人啊!欺负人了!欺负人了!”突然里面传出老码惊慌失措的喊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立在门口的老七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他听到老码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他,一下子犹豫不决。
“哎呀,臭娘们儿,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叫。
“听这声音,像是老码在和别人打架!”老七心想。
他慌忙一把推虚掩着的大门,堂屋里,一片狼藉的场面立刻映入他的眼帘。
村子里的光棍,老闲张,此刻正骑在老码身上,一直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撕扯着她的裤子,披头散发的老码,上衣盘扣已经全部扯开了,胸口露出一片白花花。
四十多岁的老闲张,家穷人丑,又懒惰。一直没有娶亲,打了光棍。虽然他比较干瘪瘦小,可是还是能对付一个像老码这样的小脚女人的。
老七脑袋嗡嗡响,心突突跳。
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扔下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冲过去,两只一把抓起老闲章的衣领,生得人高马大的老七,就像拎起一只鸡一样,把老闲张提了起来,丢在堂屋门外。
被扔出堂屋门外的老闲张,哼哼唧唧,裤子已经褪到大腿根的他,费劲儿爬起来,看到两眼怒火的老七,再看看他人高马大的模样,因常年劳作,练就一身腱子肉,吞吞口水,
骂道:“你孬孙有种!你孬孙有种!爷爷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就提着裤跌跌撞撞向大门跑去。
老七举起拳头追了出去。
“老七!老七!莫要追,莫要再追!丢人现眼,让他去!让他去!”。老码声嘶力竭的喊。
可是,此刻已经怒火攻心的老七,根本没听见一样,一把抓起老闲张,拳头狠狠地朝他面门挥去。就这一下,老闲张那张丑脸,立刻鲜血淋漓,看着更是狰狞可怕。
“哎吆,疼!亲爹!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老闲张摆双着手,求饶道。
愤怒如一头斗红眼的公牛一样的老七。又连着挥了几拳,干瘪瘦小老闲张,根本无力还手,也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老闲张一下子身体失衡,倒在地上,只有哼哼的份了。
突然,一双胳膊拦腰抱住老七,力气不大,却那样柔软舒适,愤怒如牛的老七,一下子如听话温顺的牛犊一般,停下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