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养猫

紫蝶格外钟情于,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因为那里不仅采光好,还特别清净,很少有人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毫不吝啬地洒落在紫蝶的身上。她如一只慵懒的猫,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打着盹,看起来十分惬意。

当孟周迈着悠闲的步子,从楼梯走上来时,一眼便瞧见了紫蝶,她如定格在阳光里的一幅油画,让人移不开目光。

孟周怕惊扰了紫蝶,于是便放轻了脚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前坐下来。他看见桌子上面摆着弗洛伊德的著作《梦的解析》,旁边还有她写的笔记,字迹娟秀而灵动。

这时的紫蝶仿佛觉察到,有人在打量她,便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当她看清来人时,目光里透着惊喜。孟周看见她的表情,扬起明媚的笑容,如窗外的阳光。

紫蝶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笑着说道:“我正想和你讨论一下潜意识,你就出现了,这算不算心想事成呀?”

“我的潜意识听见你的召唤,所以就赶来啦!”苏木配合地调侃道。

此时的孟周,在紫蝶的心中亦师亦友,是难得的知音。她多么希望石墨也可以成为自己的知音呀!

“你觉得什么是潜意识呢?”紫蝶开口询问。

“潜意识是潜藏在我们显意识底下的,一种神秘力量。我们在显意识层面对自己的一切认知、喜好,只占了我们意识层面不到百分之五而已。潜意识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是我们不知道的……”孟周一口气说了好多。

“那这种力量有什么作用呢?”

“有很多看似简单的生活事件,看起来无足轻重,可是都藏着一种信息。比如:有的人每一次减肥成功后,用不了多久,又会反弹到原来的斤数。有的人想去应聘一个职位,可是接二连三地遇到麻烦,就是难以得到称心如意的工作 。还有的人呢,每一次谈恋爱都有始无终。”

“看来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潜意识里,是这样吗?”紫蝶忍不住询问。

“对,就是这样的!心理学家荣格曾经这样总结过。”苏木赞赏地说道。

得到肯定的紫蝶两眼冒着光,继续说道:“梦是通往潜意识的大门。梦是一个人与自己内心的真实对话,是向自己学习的过程。梦也是一种愿望的达成。”

梦周很欣赏紫蝶的悟性,同时更欣赏她学习心理学的热情与执着。

“不但如此,梦还可以给我们很多的启发、鼓励,也有警示和指引的功能,同时还可以让我们的情绪有发泄的出口……”苏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除了梦以外,还有其他方面和潜意识有关吗?”紫蝶追问。

“你不经意说出的话,办的事情,虽然和你本意不相同,但可能就是你潜意识的真正想法。还有吸引我们的人,让我们莫名讨厌的人都和潜意识有关。”苏木耐心地回答着。

“高中时,我们班有一个男孩,他有忧郁深邃的目光。我被他的这种目光深深地吸引了。他喜欢画画,我就放弃和闺蜜聊天的时间,给他当模特。当他走出忧郁的情绪,变成了阳光少年的时候,他对我再也没有吸引力了。这是为什么呢?”紫蝶不解地问。

“现在,你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头脑里会出现一个男人,他有忧郁深邃的目光。你看看他谁?……”孟周用低缓的声音,引导紫蝶展开想象。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紫蝶头脑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紫蝶突然惊呼起来:“我爸爸!”

她有些难以想象,是这个答案。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苏木。

“当你看见爸爸忧郁目光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苏木继续引导。

“我希望他快乐,没有忧愁,希望妈妈不要和他吵架。”紫蝶脱口而出。

“难道我的潜意识,是想拯救爸爸,所以有忧郁目光的男生,容易吸引我?”当紫蝶自己想出答案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

孟周点点头。

“我对石墨一见钟情,也是因为他的目光。我该怎么办?我知道,自己谁也拯救不了。”紫蝶一脸愁容。



孟周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带你去放松一下,孟教授家里养的布偶猫生了四只小猫,蓝色的眼睛好看极了!”

紫蝶眨着眼睛有些心动,但想一想和孟周单独外出,还是忍住了。

“孟教授写过一本书,名字叫《等烟雨》你读过吗?”苏木漫不经心地说着。

听到书名紫蝶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她激动地说:“有人等烟雨,有人怪雨急。这句话我特别喜欢。我记得作者叫素白。”

苏木继续抛出诱饵:“说不定,你不仅可以得到她的签名版《等烟雨》,还可以和她聊天甚至拍照呢?”

紫蝶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素白可是她整个大学时代唯一的偶像。紫蝶喜欢她笔下塑造的小说人物形象,他们是鲜活的,有情怀的,每个人都是一颗钻石,遇到不同的人会展现不同的面。紫蝶不喜欢小说为了制造冲突,吸引读者,让人物非黑即白,善恶分明。

满脸兴奋的紫蝶,心儿早就飞到梦素白那里了。她迫不及待地收拾桌上的书本。

孟周看着眼前的紫蝶,头脑里闪现出一个画面,小小的紫蝶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襟,满脸讨好地说道:“叔叔给糖吃。”

孟周感觉自己越来越幼稚了,而且像一个哄骗小朋友的坏叔叔。

如果紫蝶可以猜到孟周的内心独白,一定气得直跳脚,然后喊道:“我比你大三岁,我是你姐,知道吗?”

孟周开着车载着紫蝶心情极好,眉梢、嘴角的笑意难以遮挡。

紫蝶顾不上欣赏孟周的好心情,被紫蝶忽视的孟不急不恼。孟周的车技极佳,即使有一段路面坑坑洼洼,紫蝶也没有感到颠簸。孟周把车开到A大校园附近的“清雅园”,那里是教师公寓。当孟周找好停车位,带着紫蝶往园区里走的时候,门口的小保安和苏木热情地打招呼:“孟教授好些日子没有来了?这位是您的女朋友吗?”

紫蝶一脸的尴尬,刚要开口解释,孟周抢先回答:“她是我的朋友,可惜少了女字哟!”他回答的语气轻松幽默,带着调侃。

小保安用手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不是,第一次看您和美女一起走吗?”

小保安见孟周依然带着笑容,并不见生气,放下心来。

他们告别小保安,孟周带紫蝶来到一个院落前,木制的栅栏,里面有一个充满古韵的六角凉亭,上面刻着“素白亭”三个字。凉亭里有配套的木制桌椅。院子的整体色调统一和谐,都是实木本色。

栅栏的门是虚掩着的,紫蝶随着苏木推门而入。这时,紫蝶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从屋里走出。

“孟周,你怎么来了?”苍老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孟周正要开口说话,传来她慈爱的声音:“你是紫蝶吧?孟周经常和我提起你。”

紫蝶感觉她像自己过世的外婆,那样慈爱可亲。

孟教授对紫蝶一见如故,心想:怪不得那个臭小子,倾心于她,只可惜人家名花有主呀!她在心里替孟周摇头惋惜。

紫蝶刚跨进屋门,四只小猫一起围了过来,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紫蝶发现,它们的眼睛如碧天里的星星,蓝得通透闪亮。紫蝶蹲下身来,忍不住把离她最近的一只抱在怀里。

小家伙好像是寻找到了热源,往紫蝶的身上不停地蹭来蹭去。紫蝶感觉自己的内心,被它弄得酥酥麻麻的,都快融化了。她把脸贴在它毛绒绒的身体上,一副陶醉的样子。

孟教授笑着说:“你如果喜欢,这只就送给你吧!家里的猫太多了,也养不过来!”

紫蝶知道布偶猫很名贵价格不菲,哪里好意思收下。

孟周凑过来,站在紫蝶的身边,笑着说道:“如果有时间,你陪她聊天解闷就行,就当猫是报酬好啦!”

“对呀,我这个老太婆,平时有些孤单,家里就我一个人。”

紫蝶听了她话,抱着布偶猫点点头。

小猫好似明白紫蝶的意思,也喵喵地叫起来。紫蝶对着怀里的猫说道:“就叫你舒舒吧!你摸起来好舒服。”

“紫蝶你口口声声说,素白是你的偶像,现在为了一只猫啥都忘了?”孟周调侃道。

紫蝶白了孟周一眼,不再理睬他。

她抱着舒舒坐到孟素白的身边,撒娇地说道:“孟教授他欺负我,你管不管呀?”

孟素白感觉家里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她的皱纹里绽放着笑容。

她从书架里翻出精装本的《等烟雨》,用钢笔在扉页上写到“素白赠,我心中的紫蝶永远18岁!”

紫蝶的内心被深深地被触动了,眼圈有些泛红。她的18岁满心满眼都是石墨。他们手拉手一起散步,头挨着头喝着一杯奶茶,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们现在的感情,就像左手摸右手那样麻木,石墨不再说爱她,“爱”这个字成了永远得不到的奢侈品。

“当一个人不爱你了怎么办?”紫蝶看着书喃喃自语。

“那就学着爱自己吧!”孟素白看着紫蝶疼爱地说。




傍晚,紫蝶抱着舒舒走进宠物商店,发现里面的宠物用品五花八门,看得她瞠目结舌。紫蝶为舒舒买了柔软舒适的蛋挞窝,自动续水的宠物碗,半封闭的猫砂盆,梳毛用的手套……热心的店员还向她推荐了,最适合布偶猫的天然猫粮,不仅含肉量高,还有深海鱼油。

紫蝶左手抱着舒舒,右手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走出宠物商店,自嘲地想:当只宠物猫也不错,有人宠,有人爱!

刚进家门,舒舒就从紫蝶的怀里窜了出去,用自己的蓝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此时的紫蝶顾不上理睬舒舒,任由它疯玩。紫蝶把蛋挞窝,猫砂盆……通通搬进阳台。

当舒舒在自己的乐园里尽情地玩耍时,紫蝶疲倦地靠在沙发上休息。舒舒玩够了,跑到紫蝶的怀里“喵呼喵呼——”地撒娇,求抱抱。

石墨带着酒意推开家门,看着紫蝶和猫都蜷缩在沙发上打盹,他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随后,他“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接着传来哗哗的水声。

舒舒被关门声吓了一跳,瑟缩地钻进紫蝶的怀里。此时的紫蝶有些发懵,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石墨如此生气。

紫蝶心想一会儿要问个清楚。她终于盼到石墨迈出浴室的门,正要询问,他却走进书房,再一次传来“砰——”的关门声。

紫蝶走过去,想推开书房的门,却发现门被石墨反锁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舒舒走进浴室。她把沐浴露倒在舒舒的身上,不停地揉搓,全身是泡沫的舒舒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紫蝶调好水温,用淋浴器冲掉舒舒身上的泡沫,并且用风筒吹干它的长毛。

等她为舒舒忙碌完,想去敲书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的灯熄灭了。

她抱着舒舒回到了冷清的卧室,心想一人一猫睡在大床上也不错,起码不会孤单。

第二日早上,紫蝶把石墨堵在了卫生间,石墨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里透着失望。石墨举胳膊,上面满是红色的斑点,紫蝶抓住胳膊询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石墨一把推开紫蝶:“我猫毛过敏,你难道忘了吗?”

紫蝶一脸的茫然!

“这几天,我去单位住,不回来了!”石墨拒绝和紫蝶继续说话,他抓起车钥匙抬腿就走。

紫蝶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舒舒跳到她的怀里不停地蹭来蹭去。

紫蝶把舒舒抱在怀里,歉意地说道:“看来我们没有缘分了!”

紫蝶心情不佳,没有吃早餐,没有化妆就开车去了公司。

槐米拽住紫蝶的胳膊打趣道:“紫蝶姐姐,怎么欲求不满呀,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你喜欢我的舒舒吗?”紫蝶问道。

“太喜欢了,我要去你家撸猫。”槐米露出兴奋的样子。

“我把舒舒送给你吧!”紫蝶感觉自己找到了救星,开心地说。

“姐姐,你还是饶了我吧!且不说那祖宗一个月花掉多少银子,就是给它洗澡、铲屎、打疫苗……我就崩溃了!有那时间,我还要和凌泉亲亲抱抱呢!”

“少在我这撒狗粮,看着想吐!”紫蝶一脸鄙夷地打趣道。

紫蝶把舒舒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配上文字“求收养!”

不一会儿的功夫,舒舒收获了一群粉丝,纷纷表示,舒舒是最帅的崽。

紫蝶在心里腹诽着:点赞有个屁用,喜欢就抱回去养呀!

正在紫蝶愁眉不展的时候,苏木发来微信“舒舒姓苏,我收养了。晚上见。”

紫蝶继续在心里腹诽:一个单身狗,一只单身猫。绝配!

紫蝶心不在焉地忙碌了一天,还好没有出什么差错。她终于挨到了下班时间。

“帅哥找你!”槐米拽着紫蝶的衣襟,指着不远处的苏木。

苏木摆着手,朝紫蝶灿烂地笑着。他的笑容太惹眼了,引得好几个女同事频频侧目。

苏木夺下蝶手中的车钥匙 ,打开车门钻进去,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这时传来张倩倩的声音:“原来紫蝶有很多爱慕者呀,不止淮南星一个!欧,是名字起得好,招蜂引蝶!”

紫蝶无心和她针锋相对,她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苏木把她拽进车里,摇下车窗对张倩倩招手。张倩倩像受了蛊惑般走过去,把脸靠近苏木。

苏木对她低声说:“你知道张经理,是怎样走的吗?”

张倩倩瞬间脸色微变,她听出了苏木的威胁。她能感觉到他是一个说到做的的人。

紫蝶看着张倩倩仓惶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她望着苏木想得到答案。

苏木耸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他一踩油门发动汽车,瞬间众人的议论声,从紫蝶的耳中消失了。

紫蝶对苏木埋怨道:“都是你惹的祸,我明天又要遭殃了。”

“谁让我长得太帅了!唉,无奈!”

紫蝶被他自恋的样子逗笑了。

“紫蝶你换个角度去想,有优秀的男人喜欢你,欣赏你,这证明你有魅力!那个女人是嫉妒你!就让那些人嫉妒好了,也不会少一块肉,是不是?”苏木收起玩笑,耐心地开导紫蝶。

紫蝶感觉苏木的声音有感染力,总能在她无助脆弱的时候,给予力量。

紫蝶点点头呢喃着:“是呀,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说呢?”

当他们出现在舒舒面前的时候,舒舒摇着尾巴在苏木的脚下蹭呀蹭,把紫蝶晾在一边,视而不见。

紫蝶抱起舒舒笑着骂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亏我惦念你一天!”

舒舒挣脱紫蝶的怀抱,依然往苏木的身边蹭。

苏木弯腰抱起舒舒,摸着它的头说:“以后,你和我混吧!我们都是单身汉!”

紫蝶想起自己腹诽他们的话,忍不住笑起来。

她笑得肆无忌惮,眼泪都流出来了!

苏木第一次看见紫蝶这么开心地笑,他被她感染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被冷落的舒舒显然不开心了,喵喵地叫起来,表示抗议。

紫蝶把属于舒舒的所有家当,通通交给苏木。

苏木让紫蝶送他们回家,紫蝶在马路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转身潇洒地离去。

舒舒气得喵喵直叫。苏木安抚道:“你叫破嗓子,她也不知道。”舒舒在苏木的怀里蹭蹭头求安慰。

紫蝶回到家里,把床单、被罩、沙发垫……通通扔到洗衣机里清洗。她拿出新的重新换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用吸尘器都吸了好几遍。

紫蝶心想:就算是拿显微镜看也找不出一根猫毛。




她把自己从头到脚也清洗了一遍,换了一身新衣服,驱车开往石墨的公司。

她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公司静悄悄地。保安大叔拦住紫蝶。紫蝶告诉他自己是老板的夫人。

保安大叔从头到脚打量紫蝶,然后说道:“时常有人骗我,这样介绍自己。”

大叔觉得紫蝶穿戴普通,一点也不像贵妇人,就连老板的秘书璐璐,都比眼前这位像老板夫人。

这时,璐璐扭着小蛮腰走了出来,紫蝶感觉她身上穿的裙子十分眼熟。她想起来了,就是石墨出差时带回来那件。

璐璐见她对自己的裙子感兴趣,就挑衅地说道:“我过生日时,老板亲自给我买的。”

紫蝶深吸一口,压下内心的怒火,不屑地说道:“那件是我不喜欢的,才送给了你!”

紫蝶言外之意是,裙子是我施舍给你的。

露露哪里会不知道紫蝶的用意。她漫不经心地说:“老板躲着你,不愿意回家,这是为什么呢?”

紫蝶不是伶牙俐齿的人,她不会和人吵架,就算和石墨闹,那也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紫蝶感觉自己的胸口发闷,有东西堵在里面很难受。她感觉自己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她强装镇定,不发一言,扭头就往电梯走。保安大叔也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赶紧给老板打电话。

石墨知道紫蝶来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从结婚到现在,紫蝶很少来公司,他总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他看见紫蝶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璐璐看见这一幕气得直跺脚,狠狠地离开了。

保安大叔开始后怕起来,怕紫蝶给老板吹枕边风,让自己下岗。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指着这点小钱养家糊口呢!

紫蝶刚才被露露气着了,全身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推开石墨。

石墨感觉到了她的虚弱,于是双手打横把她抱进办公室里面的大床上。

紫蝶不想和石墨大吵大闹,这样会让璐璐看笑话。

石墨难得见紫蝶那样乖巧听话,他脱去外衣,亲吻着紫蝶,紫蝶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石墨如被蛊惑一般对紫蝶说:“我们把上次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紫蝶看见石墨身上的红斑都不见了,松了一口气。她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记得你猫毛过敏的事情了!”

石墨没有说话,只是用吻回应她。

这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紫蝶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打破了旖旎暧昧的气氛。

“家里的猫送人了……”

石墨心疼地看着紫蝶。

紫蝶眼圈红红的,她在石墨地怀里撒娇地说:“我们回家好吗?”

此时的石墨感到了紫蝶久违的温柔,他放开紫蝶,一颗颗地系上衬衣的扣子,穿上外衣。他抱着紫蝶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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