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楼,明天画展伯伯很看重呢,你可千万别搞砸了。”身着淡青色连衣裙的曼妙女子对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这张俏丽面容我已看了十六年,但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不由地我又痴了。
“傻雨楼,你又这样,不理你了。”细腻的脸颊俏皮地鼓起,对我挥了挥粉拳便提着裙子快步走开。
我痴痴地望着丽影远去,“糟了,画展是明天,那副‘倾世佳画’还没从父亲那借来。”我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迟钝的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叫夏雨楼,江湖人称书画四大家之首夏家长子,家父夏天恒,被江湖尊称为画圣。她叫东方佳,书画四大家之一东方家的长女,其父东方佑,被江湖尊称书圣。虽然不时有无聊之徒将二人比对,分个高下,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两家的交情。
意外总是来的让人猝不及防,三年前,东方伯父遇袭身亡,父亲因埋于创作而未及时派人救助,东方家一夜之间从江湖除名,只有当时来我家拿画的东方佳逃过一劫。因我父亲与他父亲是挚交,我与她青梅竹马,自此她便在我家住下。
她自小爱画,若出名家必一睹为快,正因如此我父亲的画她看的最多。几天前,父亲与母亲找她商量我二人婚事,没想到一向害羞的她竟一口答应,但前提是让我家筹备一场大规模画展并且邀请江湖名宿赏画,在那时再宣布我们的婚事,于是我自告奋勇成了筹办人,为此将我父亲最得意的名作‘倾世佳画’也借了出来。
“雨楼,明天让商山四侠护在画四周,我还是不放心。”父亲轻皱眉头吩咐我。“父亲大人请放心,这可是你儿子的幸福,当然会宝贝的很。”我又在父亲面前调侃一下。听到我的调侃父亲舒缓轻皱的眉头,摇头轻笑着让我拿画快滚。
我双手捧着这宝贝画轻轻展开,转身挂在床头墙上。画中是一位抚琴清丽女子的背影,双手挑动着琴弦,这时似乎有人呼唤,女子侧脸向后眼角斜弯,嘴角挂笑,从侧颜便能看出女子的倾世容颜。父亲说这是为已故母亲作的画,我盯着画作侧身倚在床上缓缓睡去,仿佛画中女子的身影缓缓转动,我不由轻喃∶“佳佳你真美……”
次日清晨,鸣鸡拂晓,陆陆续续的敲门声将我从美梦中唤醒,整理衣冠,梳理发髻,凭栏远望,晓凤吹动衣袍,乱舞的衣角是我不平静的心。
父亲教我待客之道也分三六九等,达官显贵自是一等,江湖名宿自是次等,而同行世家自居末等。此时我正与京城权贵把酒言欢,不亦乐乎,但视线不时扫过佳佳,却见她与末等世家的人有说有笑,可转念一想同为书画世家的他们或许给她更亲切的感受吧,既而释然。
欢乐总是让时间飞逝,夜幕降临,黑夜笼罩下的夏府更显神秘,四分之三的地方丝毫没有灯光,唯有中堂明亮依旧,而画展也在中堂如期举行。
不论是百年古画,还是当今名家的得意画作,画前欣赏之人门可罗雀。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在‘倾世佳画’前驻足,低头轻声谈论这幅画作,不时有“天下第一画”的惊叹传出。看到别人夸赞父亲的得意作,我便踱步而至,对这幅作品侃侃而谈。
日近黄昏,人气不减,画展顺利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