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
王九 女 30岁 单身 企业职员
十一 男 33岁 单身 事业单位职员
01
跟王九聊天的时候她说到一种现象,现在可以聊天的朋友越来越少,身边的人都结婚生子,能分给友情这种互动关系的时间额度非常有限。确实,婚姻不只是情侣双方执手相伴的承诺,它也意味着你融入了另一种生活节奏,意味着给父母养育你成人这件事谱写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作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30岁单身这件事所必须承受的孤独实在不足挂齿,只是面对父母时,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奈。用王九的话说:“我就是我妈还没交的毕业论文,始终如此。”
考研老师张雪峰在《奇葩大会》说过一件事,他准备结婚前40天新娘不见了,但他还是结了,与现在的爱人闪婚。当时他给自己定的目标是:30岁之前必须结婚。他的观念是百善孝为先,父母的愿望是最重要的,所以早点结婚,让父母尽早报孙子。这种功利的婚姻动机很悲哀,大多数人都不认同。但从现实情况出发,有几个大龄未婚青年更够坦然无视父母期待的眼神,向着理想主义的美满生活勇往直前?
02
王九和十一是家人介绍认识的,十一的工作性质很忙,见面的机会不多,所以每一个相处的细节王九都还历历在目。带王九练车一起去山脚下看日落;喝醉了半夜打电话说想和王九好好的,喜欢她这样的姑娘;天冷时一起在车里窝着边打王者荣耀边吃零食;王九回家晚的时候十一抱着手机等她安全到家的消息,结果睡着手机掉地下,早晨起来发现手机摔坏了。
听王九说起这些的时候,小情侣之间的甜蜜互动像一帧帧电影画面闪现在我眼前。如果你经历过分手一定会有相同的体验,怀念是纪念失恋的必要仪式,这种仪式感的动力来源于,不断被放大的对方优点和对自己好的所有往事,最后结成了心底的朱砂痣,魅惑着每一个想要转身的瞬间。分手的矛盾和决绝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相处时的欲说还休再也没有机会提起。
03
最初跟十一联络是互相加了微信,王九想看看十一是怎样的人,十一的朋友圈是封锁的。看来十一的防范意识比较重,不容易打开心房呢,王九想。第二天十一约了见面。他不帅,但是看起来很有担当。这是留给王九的初次印象。
聊天的整个过程轻松愉快,后来慢慢联系多了起来,打打电话,有空的时候也一起吃个饭K个歌。相处的久了王九也开始渐渐习惯,有十一在身边挺好的。转眼到了七夕,当天十一没有任何表示,王九有点失望,大概只能做普通朋友了。结果七夕的第二天,十一约朋友一起唱歌的时候也叫了王九,当着朋友的面拿起话筒问王九:“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王九之前也谈过恋爱,但是恋爱过程总感觉自己是个成熟的老师,给对方指点方向。当十一浪漫的表白时,霸气的举动一下触动了王九深藏心底的柔软。男人的勇气和担当让王九顷刻之间变成了小女人,原来她也可以不再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十一会保护她。
04
两人有十分要好的时候。下班一起开车回家的路上广播里放了一首歌,听前奏王九特别肯定的说这是孙燕姿的《神奇》,结果放出来是《快乐老家》,于是每次听歌时十一总是忍不住拿这件事打趣她一番。王九想吃黄瓜味的乐事薯片,十一忘了买,下次就买了四桶给她,主动承认错误说要自罚三桶。国庆跟朋友一起自驾游的时候,十一开车,王九坐在副驾驶聊天给十一解闷,累的时候给他捏捏脖颈递瓶水,分工明确,合作圆满。王九说,十月是快乐最多的一个月。
一起玩王者荣耀,王九喜欢用“蔡文姬”的角色,技能是给别人加血。十一喜欢用“后裔”,王九就跟着他给他加血。每次玩游戏的时候,王九都在想,现实中我也能像“蔡文姬”一样一路追随他,给他补充能量,不求回报,默默做他背后的那个人,也很幸福呢。“蔡文姬”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傲娇的小魔女,有句台词“大人,始终是邪恶可怕爱说谎的生物。”每次“蔡文姬”说话的时候,王九就想到十一。大人这个称呼像旧时代称呼一家之主老爷一样,威严且可以信赖的形象。王九在聊天时也忍不住叫十一“大人”,原本只是撒娇的昵称,十一却对这个称呼十分抗拒,王九不知道该怎么给十一解释这个昵称的缘由。
相处的时候,好的时候很快乐,可是争执也很多。有一次心里沮丧觉得累,王九想找十一聊天,十一没时间。坏心情过去了,十一像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王九倾诉的欲望,追着问王九怎么累了。可是,过去了就过去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更变得渺小,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呢。十一却开始不依不饶非要王九说出点什么才肯罢休。
王九有任性的时候,说话随意。有天十一没去吃饭,说朋友给带饭了,王九说你真是享受型的啊。王九忘了当时的语气是不是有点搪塞和嘲讽,或者十一当时正在挨饿加班,享受这个词让十一很难接受。在十一看来王九完全不关心自己。
05
王九和十一分手有一段时间了,依然很难过,每天看励志的鸡汤文章,听伤感的情歌,生活背景切入最悲壮的状态,可是心里的悲伤始终释放不出来。嘴里说着“错的爱乃必经的配菜”,却又忍不住给这道配菜加佐料,菜吃完了,味散不去。
我一直在思考,相处的时间不长,过程中也没有大的波澜,让王九难以释怀的是什么呢?是大龄青年分手的本能恐慌还是又要再让父母失望一次?是不习惯身边少一个人还是不甘心自己的付出灰飞烟灭?是感情失败带来的自卑还是十一的威武霸气让王九留恋不止?
也许皆而有之。30岁是一个容易迷茫的年纪,没有20岁的肆无忌惮,没有40岁的安稳踏实。王九最近一直在反思,想改掉性格中的矫情和自我,她常常问自己,是不是自己把他的喜欢作没的?不够体谅他的辛苦,不够理解他的喜怒哀乐。听说王九最近已经开始自律的生活,每周跑步三次,每天看书,积极引导自己的心态。
一段感情带给我们的除了记忆,也许反思是最好的成长吧,我想。在彼此相处的过程中,我们更好的认识了自己,我们开始正视自己的不足,努力改变,为破茧成蝶做更充分的准备。
某天阳光正好,我们走在人群里,相视一笑,然后勇敢的擦肩而过,再也不回头。你很好,我也很好,只是看向了不同的方向,所以错过了彼此的美好。
PS:王九希望能配一首《意外》,我记得聊天的时候她说过一件事,有次唱歌十一唱了一首《意外》,王九唱了一首《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她说那次唱的歌很符合现在分手的心境。
笔者身边不乏单身的朋友,在承受失恋痛苦的同时,要面对社会环境的催婚压力,30本是个美好的年龄,让我们多给单身的TA一点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