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逃避是一种习惯,那么我的惯性还是合理的。
从前我会捏着半杯心灵鸡汤,认认真真汲取妄想找个心理刹车,而现在却觉得人都是自命不凡的,人都是散漫的,而人也都只是个动物,全身骨子扭曲的动物,向左摆一下,再向右扭一下,摇摇晃晃往前活动筋骨,而我间歇性的颓丧也是正常的。
最近老有人问我,油菜花也开了,郁金香也烂漫了,你丫又消失了。
我躲在幽暗的黑色里眯着眼妄想给他个精彩的回答,一如从来给与他的扯淡猜想一样,去约妹子了?去赏花看夕阳了?不,我都没有,踌躇在这阴暗的都市角落,只在无声的呼唤,我打了个哈哈,踹开脚侧的酒瓶,理起了胡子。酒瓶的由来比较俗套,住附近的一朋友最近失恋天天跑我这...
(如果说逃避是一种习惯,那么我的惯性还是合理的。
从前我会捏着半杯心灵鸡汤,认认真真汲取妄想找个心理刹车,而现在却觉得人都是自命不凡的,人都是散漫的,而人也都只是个动物,全身骨子扭曲的动物,向左摆一下,再向右扭一下,摇摇晃晃往前活动筋骨,而我间歇性的颓丧也是正常的。
最近老有人问我,油菜花也开了,郁金香也烂漫了,你丫又消失了。
我躲在幽暗的黑色里眯着眼妄想给他个精彩的回答,一如从来给与他的扯淡猜想一样,去约妹子了?去赏花看夕阳了?不,我都没有,踌躇在这阴暗的都市角落,只在无声的呼唤,我打了个哈哈,踹开脚侧的酒瓶,理起了胡子。酒瓶的由来比较俗套,住附近的一朋友最近失恋天天跑我这喝到全身摇晃再走,仅此而已,而我喝着喝着也就郁结了。
找了个时间,跑隔壁公司聊了聊,一开心,就定下来了,随后就是我这散漫的信和事件的由来了。
是的,我又无耻的辞了,却没有踏上所谓的gapyear浪迹时光,我只是个被时光老人强奸的人,满怀激情的感恩这老男人百忙之中还不忘时不时来临幸我一次,却不留给我一根烟的时间,又摇摇晃晃催促我快向前跑,可是呢,我就是这样散漫的动物,走一步退半步,一大大,二大大,你想怎样就怎样。
以上算是前提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下面才是我给老板的信。。)
有人说,罗马是一天垒成的,庞贝是一夜覆灭的,但我相信这是骗人的,万事总讲究个来龙去脉水滴石穿,突如其来的消息,总也有个潜伏期,而那潜伏着的,才是最伤人的消息。
以前很喜欢黑格尔“存在即合理”的论调,觉得他说开了现实,至少从时间尺度上看,人的强求被框定在一个范围内挣扎,正如你五十公斤级的身体不能参与八十公斤级的搏斗一样,所以很多看得到的苦难只能选择忍受,就像那时普鲁士以此抚慰民众的思想,阶级是正常的,不公也是合理的。
后来觉得这样的思想过于阴暗,阴沉沉得只能透进雨却透不进风,藏满了现实主义无奈的悲观,都找不到一点抗争精神,似乎跟个大和尚一样心态平和,也未必就是件好事情。
换作现实一点的说法,那就是见识了很多学到了很多,生硬的从零来到了一,却想不到走向二的路径,我彷徨在这新起一笔的端点,望不到另一个端点,生活不尴不尬的纠缠,让我在懊恼和烦躁中纠结,毕竟想二也是件需要资本的事情。人生是场修行,而我希望是走着度过。
所以,您知道的,我再一次催生了逃亡主义,妄想逃离这个世界,妄想有所改变。
当然,对您的教诲与照顾我是深表感谢与歉意的,希望来日重逢,能站在开怀的立场更敬一杯祝您生活愉快财富安康。
嗯,说的委婉,倒也自在,不怕旁人看出多少,当然多深的人吃多深的水,而我期望您是深厚的人。
最后奉上最近扯淡的一首打油诗,写给想逃跑的自己。
窗外叽喳的孩子吸引着你的目光,
咬烂的笔头写下的尽是你的迷茫,
你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
于是你想要逃跑,
跑一处空旷的草原,或是沙滩,
肆无忌惮的撒欢,躺着也好,
其实你并不在意那是哪方,
只要空旷,只要一个人,一切就好。
咖啡杯里的汤匙搅动着你的懊恼,
键盘上的回车也敲击出你的烦躁,
你想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
于是你想要逃跑,
逃到那些年沉迷的网吧,
昏天暗地得再沉醉一场,
其实你并不需要多么舒坦,
只要有网,只要那些人,都在就好。
你掰着指头细数最后一次潇洒的时光,
你望着鼻尖计算远离游乐的过往,
你为自己的生活感到失望,
你想要实现那场亏欠自己的远航,
所以你想要逃跑,
你闭上双眼逃到了天涯海角,
你微翘嘴角遇上了爱情味道,
你晃一晃脑却发现一切只是向往,
你叹息眼前一切竟不如梦中几秒,
于是你想要认认真真去逃跑。
嗯,有些事情不容易做决定,而一旦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最坚定的事情了。
只是对不起,对此,我也终于坚定了自己。
by walkingdog
2015.3.16
(原来一晃也已过去一周,而我至今未曾感到自己这深深的歉意,以及对自己最无理的埋怨,难道散漫真的只是命运的安排,与颓丧无关?) 2015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