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泥沼里挣扎 ——谈加缪《鼠疫》体现的生命意识

        [摘要]阿尔贝·加缪是法国著名的存在主义作家,曾经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著名小说《鼠疫》以荒诞的形式向人们叙述了一场鼠疫的侵袭,以及人们面对鼠疫的状态和最后成功抵抗鼠疫感悟到的生命意识,这是小说中最深刻的主旨。生命意识在加缪的《鼠疫》笔下很好地通过人物、事件及场景呈现了出来,从而能够更好地理解小说主旨。

 

        阿尔贝·加缪是法国著名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大师,“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195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贝尔奖获奖作家之一。他的著名小说除了《局外人》外,还有一本比较出名的叫《鼠疫》,讲述在一个名为奥兰的城市突发鼠疫,以里厄为代表的医生以及众多人连成的战线对抗鼠疫,最后成功抵抗鼠疫的故事。这部小说里面描写的情节内容对比起《局外人》来说要残酷得多,但也不乏有温情的体现。而小说关于鼠疫袭击后残忍细节部分描写得惊心动魄,使人感受到巨大毁灭的痛苦。

         《鼠疫》是一部给人很大震撼的小说,主要体现在人们对生命的挣扎、渴望当中。

         当第一只死老鼠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人们并不怎么在意;当一大群死老鼠出现并伴随着第一个人死亡的时候,人们的恐惧感汹涌而来。接着一场大规模的鼠疫便席卷而来。医生不断寻找解决的办法,人们则不断想要逃离这个布满病毒的奥兰城,渴望寻找另一个家园。现实的残酷迫使着家庭的离散,人们逐渐感到麻木,医生也束手无策。

         作为奥兰地区比较出色的医生里厄,为了治疗妻子的病,将她送往另一个城市,然后加入鼠疫战斗中。在这段时间,他遇见了塔鲁,朗贝尔,格朗等各色人才,与之并肩作战,纷纷加入志愿者的队伍中。在这里,里厄与塔鲁成了好朋友,两人敞开心扉,聊心事,感情变得像革命友谊,深深牵引着彼此。无奈最后塔鲁还是避免不了鼠疫的侵袭,离开了人世。面对身边众多人的离世,里厄深深体会到了一种生命存在的意识带给他的领悟。

        一 恐怖紧张气氛笼罩下的人的状态

        加缪在《鼠疫》中对其危害性的描写画面非常细致,能够令使读者充分深刻感受到恐惧紧张的气氛。大量的人因病而死,奥兰城陷入恐怖的状态,与外界隔绝。咖啡成了他们唯一消遣的事物。人们不需要工作,整天无所事事,遭遇失去亲人的家庭无比痛苦。当越来越多人踏进死亡的坟墓,埋葬也就变得越来越潦草随便了。

        在这样的严峻形势下,小说中里厄与塔鲁,朗贝尔,格朗等各色人物的交流很值得人们思考,对现实的问答之间看出个人心思,特别是里厄与塔鲁之间的友情值得关注。当鼠疫快要褪去的时候,塔鲁染上了鼠疫病毒,并且是比之前任何一个都复杂的鼠疫病毒。塔鲁在病床上说“我输掉了”,他没有抵抗住死神对自己生命的掠夺,但他在最后没有给里厄及他的母亲带来痛苦的表情。塔鲁极力表现出勇敢的状态,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挽回生命,对于他们母子,他是非常感激的,因为在这里,他感受到了友情和来自里厄母亲对他的亲情。与此同时,里厄的妻子在另一个城市也因治疗无效死亡。


        二 冷静客观的叙述态度

         作者开始用一种冷静的口吻来叙述潜在的危险,在高潮部分,一种无法遏制的语言汹涌而来,但作者的叙述是冷静的,开始讲述奥兰城地区人们面临大量死亡的恐惧,结局又以平息风波后的平静态度告诉人们,在死亡的关头,没有上帝,只有人自己拯救自己,自己才是上帝的存在主义哲学。《鼠疫》情节是波澜起伏的,语言是震撼人心,也是最能够打动人的。看到小说结尾,是一种经历险境之后的一声长叹,这个长叹包含了对危机散去的轻松,还有一种对在鼠疫中死去人们的叹息。像生活,又高于生活。

         塔鲁说:“人人身上都潜伏着鼠疫,因为,没有人,是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免受其害。” [1] 这是一句双关语,有着意味深长的影射和暗示。加缪借以向人们警示,一切都是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在威胁人类存亡的灾难面前,根本没有所谓的个人幸福。《鼠疫》以一场具体的瘟疫的细致描述,将我们以往传统的坚固的生存依靠完全颠覆和打破,强迫人们进行反思,鼓励人们勇敢地面对现实,面对未来,进行生命依靠的重新找寻和思考,我们要做的是反抗,反抗邪恶,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之所归。[2]

 

        三 存在与生命意识的呈现

        一场鼠疫,夺走了众多人的生命,里厄身边只剩下母亲。自此,他认为,“热爱生命,与走向死亡,这就是知识。”小说中主要表现人与命运的对抗,对生命的渴望与挣扎。最后,人面临的不过也只是生存或者死亡。

         与《局外人》的荒诞性相比,《鼠疫》更多体现的是对荒诞性对抗的胜利。莫尔索没有取得自己的生存权,但里厄的奥兰城最终击退了鼠疫病毒。两部小说对待荒诞事件的不同结果,也展现了不一样的人生态度。

        “他认为:假使有一个全知全能的上帝存在,那么面对鼠疫,他定会挺身而出。可是,面对肆虐的疫情,上帝没有出现,反而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人自己拯救了自己,因此人才是自己的救世主、自己的上帝。”[3]


参考文献:

[1]  阿尔贝·加缪,《鼠疫》,张睿君译,安徽文艺出版社,2016年第1版

[2]  赵宇霞,《荒谬与反抗:<鼠疫>的生命追寻》,《芒种》总第417期 2012年第09期

[3]  赵秀红,《加缪<鼠疫>中的悲剧意识》,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5月第35卷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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