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壶茶。今天自己做的干椒爆锅儿肉丝炒芹菜烩窝头片儿咋说也是有点儿咸了,抓紧烧水。就拿出了不孬的铁观音——
前几天去修车,换件儿,车场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就借了他们的自行车,到旁边的茶叶市场去看望开店的老朋友,喝一壶茶。茶店老板是福建的小伙子在济南熬成了中年人,在这里生了俩孩子,一男一女,儿子茁壮、女儿娇蛮,当年娶了老家县城里的女人来济南一起打拼,买了房、车,老家盖了几层的豪宅,父母俩人住着。好久不见,海聊一通,喝了两壶,临走送了我半斤好茶。
今晚就喝这。找出架子上一把宜兴小红砂壶,大约容量六十毫升的。久未用了,先淋烫一下。于是看到壶嘴里似乎有灰白色的东西塞了,与出水口儿平齐,壶盖儿钮儿正中的通气孔也是一样有东西。一定是久前喝完了茶忘了取出茶渣,夏天在里面长了毛呢,以前也遇到过这事儿。开水把砂壶外面一浇,打开盖子浇内部,盖上盖子摇一摇,从流口儿倒出水来。开盖儿一看,里面并木有茶渣,有点儿不懂了就。望着壶,看到壶盖儿的孔里仍然有东西,就继续冲了一下,东西仍然在。拿起壶盖从外向里吹了一下,果然看到东西,轻轻用手指拨了出来,心里一惊。“对不起”,小声的自语。
原来是一条白嫩的冬眠的虫子,大约一公分长、两毫米粗,已经全身深度烫伤后归西了。干脆跟铁观音一起冲了喝吧,它是洁净无暇的体魄。
然后推测,这虫子本来是找了一个安全舒适的房间过冬,来年春天要化蝶的。它吐丝封住了茶壶的流口儿,自己的床位安排在壶盖儿的孔道里,外面照样吐丝封住。尽管济南的pm2.5不是一般的狠,它也能苟存了下去的。
由于我的不小心,致使一个木有罪恶的自行过冬休眠的毫无抵抗能力的小虫横死,觉得很抱歉,值得以此文忏悔。毕竟它木有忽悠同类和恐吓同类,也木有让粟米虫儿界哭唱如果离了你、我们怎么活,它只是一个虫儿,独善其身而已,不该受此大难的。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