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控制感与习得性无助
“习得性无助”是美国心理学家塞利格曼1967年在研究动物时提出的,他用狗作了一项经典实验,起初把狗关在笼子里,只要蜂音器一响,就给以难受的电击,狗关在笼子里逃避不了电击,多次实验后,蜂音器一响,在给电击前,先把笼门打开,此时狗不但不逃而是不等电击出现就先倒在地开始呻吟和颤抖,本来可以主动地逃避却绝望地等待痛苦的来临,这就是习得性无助。
从大脑而言,在面对外界刺激时,能够用最少的认知资源去解决或导向结果是生理性诉求。所以即便是面对挫折,生理性的大脑仍会出现快速无助导向归因,因为如此,应对策略是必然稳定的。
在塞利格曼发现习得性无助后,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他受到了另外一位同行专家的提问——在他关于习得性无助的实验中,也并非所有的受试都会表现习得性无助,而这又是因为什么?科学的可证伪性的严谨与有趣在此体现的非常有意义。正是诸如此类的提问与反思让塞利格曼开始追寻实验背后更积极的意义,并成为了积极心理学之父,开创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纵观人类发展历史,正是对于挫折的不服输,正是对于生理性的习得性无助的反抗,促进了人类历史的发展。在那条最省事的路之外,有个体愿意选择去尝试稳定策略之外的各种可能,才带来了更积极的进化与发展。这大概也是上帝所赋予人类最独特的特点。最近有听到人大的一位教授在提问“动物和人的本质区别是什么?”——他的答案明确指向人和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在于人性里那些指向未来的目标的渴望。不是对当下的反应,而是对未见之未来的向往,决定了从认知结构上人的与众不同。
克服习得性无助,需要的要素很多,除了必备的认知资源储备,对于人格里的要素需求更甚,比如勇气与想象。这其中,更重要的是勇气。勇气给了想象和认知之外,行动的动力。
很多时候,当我们面对困难和问题时,总会更容易听到一些原因的分析“诸如历史由来已久”、“这是机制体制的问题”…确实,可能这些都是原因,而且把问题做这样归因,会比较容易让个体跳脱出来,而不必负有责任。但是另外一个很危险的内容在于——在解决问题的时候倾向于归因于自己不可以解决的层面,会让人丧失控制感,反复重复则会导致习得性无助。在系统性问题的解决上就会容易出现这类无助。习得性无助的状态,会让个体容易陷入悲观、抑郁,生理的导向可能是免疫力下降,心理的导向是会抑制个体的潜能发挥、发展。
在实践中的一个应用提示也分享一下,可能会有启发:
Why Why提问法——最早被提出时曾被提出倡导些号召要多问,问够至少五层,以发现最本质的原因。但其实问到个体可控的原因边界可能更好,在个体可控的范畴里去寻找改进改善的可能,这个可以让行动在个体范围获得及时反馈,激发更多积极情绪,并且会因此让个体获得控制感,而控制感会让我们拥有更恰当的自主感——按自我控制论,这方向的目标是幸福。
所以,勇敢在此会显得非常重要,在常态化路径之外,请有勇气去选择更多的解决方案,更多的可能,你会发现,在当下的认知之外,可能有更丰富的领域亟待深入探索,也会因此获馈更多丰富的成长。
勇敢的你,因此必然会获得更多的进化升级,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