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大势已去,你还是乖乖认命吧!”
此时殿外也吵吵咋咋起来,金吾卫大将军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反绑的是满脸炭黑的苍岩。
“就是就是,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害得我也蒙在鼓里!”相柳急切地数落道。
欣大人狠狠地剜了它一眼,没有说太多:“奸猾小人!”
“大人您死到临头可不能这样含血喷人呐!我相柳以前敬重您的风雅举止,却不想您是这样的人。如果早一天知道你,我肯定要想大王拆穿你嘴脸的!”
“哼,我的嘴脸,那你的呢!”这句话堵得相柳大人不行。
窫窳大将军面色肃然,让人见之心生敬意,严词说道:“大王,修典诏,受命前来请兵,捕风捉影,对敌兵夸大其词,扰乱军心,已被我绑下候在殿外,还望先请大王发落此人。
“带上来吧,你的意思是……”
“大王恕臣直言,此等奸佞谗言小人今日不除,更待何时呢!”
“大王,窫窳说到洒家心坎中去了,去他姥姥的,杀了他祭奠死去的将士!”
此时那修如同即将被屠戮的母鸡一般,早就被惊吓得蜷缩一团,只喊着:“大王,饶小人一命!”
大王沉思再三,说道:“寡人叫你去请兵,你却没事给寡人找事,留你何用!拉出去司刑署煮了吧。”
大王此举引得众人直呼大王英明。
“小的待大王忠心,请大王饶我一命……”不管他怎样叫,此命休矣,被甲士绑着下去赴死去了。
“窫窳,你可果真不输家风啊!”
“回大王,还多亏金吾卫齐心合力,咬牙牢牢守住城门,才不至于贼兵入宫。”
“好好,你们都是国之功臣,本王会重重赏你们的。现在说说你吧!”大王眼光停留在苍岩身上。
那苍岩上来便几个不服,破口大骂:“昏君,欣大人哪点比不得你,偏要你做王!你不看看天下都成什么样子了!”这时他又转向欣,“大人啊大人,我叫您早早下手,早早下手,您偏偏不做,现在后悔晚矣,让这个昏君得逞!”
“苍岩啊,苍岩,谁命令你过来送死的!”
“大人啊,我叫您别来,可您偏不听,他们早就怀疑你了。”
“大抵迟早都要一场战斗的。逃不掉的。何况我也确实有话要对他讲的。”
“那就不要怪小的自作主张了,擅用了您的军符。保护好大人是小的职责所在。”
“苍岩,这么多年让你跟着我,委屈了。末了末了还要跟着我赴难。”欣大人闻此不无动容地说道。
“大人,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这是哪里话!要不是有您,小的的小命儿哪能活到今天!小的这条命自小被您救起便已经不再只属于自己了,它已经和大人的合二为一了。大人的容颜和小的幼时的记忆并无二致,岁月蹉跎,人颜易老,可岁月却格外偏袒大人一些。自打小的懵懂开始,大人便在小的心中了,小的便期望着能永久守在大人身边,结草衔环,替大人效犬马之劳。大人若是死了,小人岂能苟活于世!无奈,小的力量微弱,没有什么本事,最终还是保不得您。可是,有一点,小的心里的这块是谁也夺不走的!”
“你……”欣眉头微蹙,不过一会儿便又缓缓舒展开来,像明白了一切似的。
“欣的什么都好,欣的容颜,欣的声音,欣的洒脱超逸,欣的爱之情深……您是我的上司,小的奉您为自己的榜样,您也是我的……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您在我心中的完美!如果有人摧毁它,打得过我便要他们粉身碎骨,打不过我便与他们玉石俱焚。现在能让你听到我这些积攒心头多年的话,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这么多年,你终于说出来了。”欣叹息一声。
“是啊,以前总感觉自己身份低微,您又备受大王青睐,心里就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您。常想,若是哪天自己硬是说出来这些话,我自己定会尴尬得立刻寻个地缝钻下去的。咳,一切都结束了,我的结束了,看来大人您的也结束了……不过,如今,我死而无憾!”
说完他转过头来横了心对大王说道:“大王,自始至终都是我献的谗言,是我厌恶透了你,每次您召大人进宫的时候,小的我便对你憎恨多一层,尽管欣大人对你次次推脱,但是你还是不罢休,我便更加仇恨您。是你要玷污我心中的完美,我便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你!我这个理由您满意吗!可是,自己力量卑微,但我并没有放弃,小的只是等待一个时机,将你从欣大人的世界里彻底清理出去!直到我想到羽翅人这个点……为了董贤,利用羽翅人的势力赶走你们,一切为了董贤……您知道,我是日夜伺候欣大人的,日子久了,两个人难免会心意相通。欣大人以前的为人您想必是知道的,可是即便他再清逸,也架不住小的日复一日的煽风点火,于是‘为了和董贤奇迹的二次重逢’便渐渐成了欣大人心中的柱石,一切都要为它让路。”
欣大人早就满眼泪汪汪,“小兔崽子,你在说什么!说什么……”
“欣。”他觉得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样唤欣大人——自己的上司,“你不用管我怎么做,我做的一切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但愿那个昏君能放你一马。”
“哎,苍岩啊,你怎么这么傻啊!命啊!命啊!”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欣,不要张嘴闭嘴言命,不要哀叹,这可不是我的欣的样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可能会落空,也要试着转动乾坤,能转动便为自己写命,不能转动亦能心安理得接受结果。欣是君子,君子是从不言虚无缥缈、光怪陆离之事的,‘命’这种东西扑朔迷离,欣不要说。我心中的欣既是个高逸的人,也是个不认命的人。说实话,我对于您最初的那点爱,正是来自于您敢于为自己所爱之人与天地周旋、与命运摊牌的气概和深情。您又有恩于我,我便心想,这个人我一辈子是跟定了!自跟您以来,便愈发陷入到对您的崇拜之中,一发不可收拾。我知道,您是为了他,可是您知道吗,我心中是嫉妒的!但是,你和他毕竟是生死之爱,我自知不敢相比的。可我仍觉得我还是可以做些事情的,我爱慕您,您的事情便是小的的事情。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便被微妙地绑在了一起了”,苍岩上前一步,扑通一下跪倒在大王的面前,哀求道:“大王,您听明白了吧!欣大人就是这样一点点被我脱下泥潭,走上不归之路的,所以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欣大人是被我蛊惑才有今天这地步的。杀了我!放了他!”
“苍岩啊,苍岩,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说这些啊!”
站在一边的大王早就看他不惯了,直接叫人把苍岩押下去,关进了天牢。
“看来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呐!看得寡人真是艳羡,寡人之前那番对你,你都没有答应。小小的一个下人,这样一番话,你就感动的不成了?你不但不顾惜寡人的好,还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伤透了寡人的心你知不知道!”
欣大人见苍岩已经被带下去了,说道:“哼。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李崇刚他们没给你说?”欣怒指着我们说道,他嘴角撕开一道讥讽似的笑,继续说道:“不薄?我要的是这个国家永远这样存在下去,让你做大王,青丘国迟早会灭亡!到那个时候,我和董贤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块圣土便又灰飞烟灭了。我是断断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的!”
“你不就是想要寡人这个位置吗?早说,寡人可以禅让给你的!”
听到这句话,欣大人不禁放肆地狂笑起来,他抽出自己的发簪,头发变唰地散开了,遮挡了半边脸。“你别装清高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啊,你虽说起初无意于王位,但是不能担保你现在还是无意,谁能摆脱了权力的引诱,更别说你了!先王在时没少冷落你,现如今还不狠着劲要握紧权力!您说是吧,我英明的丧失大王!感觉如何啊,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有种为所欲为,唯我独尊的快感呢?”说着便在殿内披头散发大发疯劲儿。
“越来越不像话了!”
“越来越不像话的是你,你看看你快把国家弄成什么样了,先王才崩逝没多少年吧!我再不力挽狂澜的话,你恐怕都没脸见先王之灵了!”
“胡闹!胡闹!”大王朝他喊话。
坚决拥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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