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到标题这么俗,然而我并没有更好的标题写在这里。
每次出差的地点都很偏僻。我总在某个城市的边缘的区下的一个小镇里。小镇一般都只有一条主街道,两旁是各种沙县小吃,兰州拉面,黄焖鸡米饭和足浴房。居民们都会在晚饭后的七点半左右聚集到主街道附近的某块空地上跳广场舞,用的音乐总是网络口水歌或者经典名曲的电音版。
除了工作和吃饭,我总是懒得出去。即便出去,我也总是到固定的几家吃东西,反正味道都差不多。于是,在固定的路线上,我总能看到一些离我不远但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最近,这样的地方是封浜汽车站南边菜地后那些独栋民房。
我看着它们,想起了异次元骇客里那个著名的场景。
记得当初看到这个场景,震惊有,更多是共鸣。不用说在电影里,生活中就常常有这样的感觉。当你住在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小镇时,你就会切身体会到这样的感觉。看着谷歌地图,你明了这个世界在理论上是开放的,你可以踏到任何一个角落。但现实中,你的活动范围永远就在那可怜的一小片里。一堵无形的墙堵在那里,你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过不去。
想想每一局杀的兴起的LOL对局。如果你是其中的某个英雄,你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大概会是无奈。用微观的视角看,我可以盯着某片草丛里的某棵草看一整天,看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用宏观的视角呢?我被永远困在一个230mX230m的正方形区域里了。当我来到边界时,我能看到远处的风景,但我永远跨不过那堵无形的墙。远处的风景,永远observable but not touchable。
What about time?
想摸一摸过去的自己,却发现,以前那么小的脸,现在都变大了。不是因为吃胖,而是时间长了,面骨的骨架都长大了。再瘦,都瘦不过那个样子了。
七月份的时候,我去看了路边野餐。故事里,陈升在火车上渐渐睡去,借着梦境来到了一片叫荡麦的小镇。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和亡妻长地一模一样的女人,也见到了长大后的侄子。他鼓励侄子向喜欢的女孩表白,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下用蹩脚的嗓子为亡妻唱了一首茉莉花,调都不全,却感人无比。
对于陈升和他的同事而言,曾经的90年代就是黄金时代,因为爱的人还在。我也曾有黄金时代,同样在90年代。孩子们一言不合就凑足二三十人,在暑假的每个夜晚,伴着成群结队的蚊子、牌摊的照明灯下飞舞的蛾子以及铺满天的星星玩捉迷藏。我被抓到,一定会耍赖,说小伙伴没数够一百下。回到家,我盼着看意甲、德甲的比赛,顶着爸妈叫我早点睡的声音越看越兴奋。我甚至会自己把每场结果记在笔记本上,自己做成数据库,为了在周四的足球之夜有奖问答时能打进热线,拿到那个320块的阿迪达斯足球。多年后,我不会傻到在社交网络上去问,以前的人没有网络是咋么娱乐的。我真真切切地经历过那个年代,纯真又美好。
而现在,我的脑海里只留下了一些画面。它们似乎会动,又似乎静止。我像做梦回到那个时代,却发现素材正在越发稀薄。
So you see, space & time, two bitches.
慢慢地好像我也失去了表达的欲望。世界的一切都在按照固有的规则运行,个人的情绪波动如同投入大海的小石子引发的涟漪。我不知道这没有任何结果的表达有什么意义。我只是写出来。你愿意看的话。
“你看过马男波杰克吗?”
“没有”
“我觉得那就是在说我呢。”
对了,若还记得淮海中路的谈话,提到前方那家眼镜店。
茂昌眼镜公司。
是的。来源在这里。
Up close,
This is how I see it with you.
Real close,
This is how I dance it with you.
Close, so close,
Is how I feel with you.
La-la-la, la-la-la.
This is how I sense it with you.
Sounds sweet,
This is how I hear it with you.
Real sweet,
This is how I taste it with you.
Sweet, so sweet,
Is how I dream of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