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怀着小孩子一样的情结,相信人与人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莫名其妙的缘分。
我依旧带着我的梦想和我的痴妄寻找梦里的有缘人。我始终小心翼翼地守候着我的骄傲和自负。坚信一定会有一个人来应允我的一切要求,让我长成自己想要长成的样子。
我把人世间的鄙俗践踏在脚底,任泥泞洗刷他们罪恶的面容。一切罪恶就适宜于在黑暗里自生自灭。他们不必被宽恕。
我骄傲的头颅始终这样仰起,不会因为风尘雨水低垂。这样的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个。我必须这样,倔强而稍显愚笨。
有时爱我的人也有些不明白,但却始终守候在我的身后。
我感谢际遇。它柔软却又坚韧的臂膀,让命运的齿轮显得不那么残忍,那扎进我宿命里的尖牙带来的苦痛,也稍减了几分。
诗歌给我第二次生命,让我能在生活的凌辱中尚且苟活于世。我开始习惯关掉白天的喧嚣,让白昼和夜晚一样安宁。我就变成了一个我。
我时常将自己埋藏在故纸堆里,像一个贪婪的大婴孩,拼命吸吮字里行间的乳汁。这时,我关闭所有的心门,只留一盏枯黄的油灯,在静夜里互相劝慰。
人们太吵。有那么片刻,人们累了,不再说话。开始注意角落里安静的人。一开始,他们很好奇。带着慈爱的笑容和声音,关心着这个人。时间一久,他们累了,觉得这个人乏味。又回到他们的喧嚣里,高歌,起舞。
人们总是很容易疲倦。因为伪装和做作消耗的能量实在太多,而他们往往吃的太少。因为需要保持看起来美好的单薄外表。
在一座又一座城市间辗转,我希望遇到一处安然可收容我的流离和善变。日复一日说着虚妄的话语,在白天和黑夜里寻找,任目光在某处虚焦离散。
有个人陪你很好,在一座陌生城里,相依为命。
我喜欢投飞镖,感觉人生就是这般命悬一线。
夜色里突然滑落光芒,那只是双手间顿挫的余辉。
我擅自口诛笔伐,一个人的一生就在指尖留下残光片影。
有一刻,我决定沉默。
笔,是最优秀的听诊器。他知道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