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触手可及

(一)

晏花是今年刚刚考上大学的一名学生,因为家里经济原因,不得不出来打工。

晏花也刚二十岁,刚刚步入社会,不是特别明白社会上的人情事故,所以她选择了在一家私人的饭馆打工,来挣够她第一个月的生活费。

来到饭馆的第一天,晏花并没有见到这里的人所说一把手。

而是见到了招人的张师傅。

晏花就是在招聘网络上自己联系的张师傅,才来到了这里。

我觉得是缘分。晏花心里想。

张师傅第一眼见到晏花的时候,觉得特别的开心,心想,这个年轻又貌美的小女孩,一定可以给餐馆带来一些人气,生意肯定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

“我听说,咱们来了个新员工,叫‘yan,hua’?”迎面过来的员工,周洁说。

“哪个‘yan’哪个‘hua’啊?”周洁问。

“言笑晏晏的‘晏’,花朵的‘花’。”晏花回答到。

“名字还挺好听,等下,邓老板来了,给你介绍一下他。”

“他今天,不是不来了吗?张师傅说的。”晏花问。

“他哪里是不来了?他逗你玩的,你也相信。”周洁回答说。

“逗我玩的?”晏花大吃一惊。

“对啊,我们经常开玩笑的,在一起,来这里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们的老规矩了。”周洁说。

“那他今天,还是要来喽?”晏花问。

“当然了,他说的‘不来’就是‘来’,他说的‘来’就是‘不来’。他总是这么无影无踪,捉摸不定。”周洁回答。

“‘无影无踪’?什么意思?”晏花,听到这里,更听不明白了,接着问道。

“就是·····好了好了,不要继续问了,我来教你收银吧。”周洁正要说,一看邓皆过来了,赶快收了嘴,正要带着晏花去忙活。

“哎,你们先别走,我有个事。”邓老板对她俩喊到。

“哦,这位就是‘邓皆’老板。晏花你认识一下。”

“邓洁?”晏花特别惊讶,想,老板和服务员叫的名字一样?

“不是我那个‘洁’,是一切皆所愿的‘皆’。”周洁回答到。

“哦哦,原来是这样,明白了。”晏花听了说到。

“你就是‘晏花’?感觉你还很小啊,还在读书吗?”邓皆问。

停了一会儿,晏花说。

“没有。”

“那你可以在这里一直工作下去吗?”邓老板问她。

“可以啊。”晏花立马回答到。

“哦哦,那挺好,欢迎你的加入。”邓老板十分高兴的说。

周洁把收银台弄好了之后,就过来坐在桌子旁,帮着厨房的师傅们,一起剥蒜。

“感觉邓老板好年轻。”晏花坐在桌子旁,一边剥着蒜,一边说。

“好年轻?都快四十岁了。”邓老板说到。

“我觉得就是年轻。”晏花自己说到。

邓老板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高兴。

是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夸自己。邓皆心里想。

饭馆里的招牌菜是爆炒大龙虾,晏花没见过龙虾,更别说是大的龙虾了。

所以,晏花很好奇,邓老板炒大龙虾的时候,晏花就在门外看他。

看他炒龙虾,看他的一招一式。

看着看着,晏花心里却冒出来个声音,“他要是我男朋友该多好啊。”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在晏花心里重复。

晏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有这个声音。

此时,只有晏花一个人拿着手机看着炒龙虾的邓皆,其余的人都各自忙各自的了。

既是老板也是厨师,他真的特别厉害呢,还会炒龙虾,做的那么受欢迎。晏花心里崇拜的想。

邓皆在炒大龙虾,晏花几乎从头看到了尾。她实在是太好奇,邓皆是怎么做龙虾的了。

邓皆炒完了,晏花也回到收银台的座位上。

我该不会是喜欢他吧?晏花拿着手机回到收银台前,心却不在手机上,而在邓皆身上。

这个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晏花心里十分不解的想。

(二)

客人来了,需要上菜。

忙里忙外的,晏花也忙着传菜,周洁负责有些客人点的外卖。

其实周洁也很辛苦,需要跑着或骑车子给订餐的人,送菜。

晏花想积极主动一下,去帮周洁,周洁说,先不让她去了,她自己看好收银台就行。

晏花担心自己丢掉这份工作,就一直很紧张的一边传菜,一边收银。

饭馆里一共有五位厨师,有调凉菜的,还有配菜的,还有炒热菜的。

分工很清楚。

忙来忙去,一直忙到了晚上九点半,终于可以吃饭了。

这个饭馆也就这点不足,饭开的太晚,晏花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刚才要不是工作的间隙,周洁从厨房里拿来了几个面泡,晏花早就饿坏了。

这件小事让晏花很感谢周洁,晏花想以后也要为她做一件事,来谢谢她。

其实周洁是不在乎的,只是晏花觉得过意不去。

晏花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妈妈因为家里穷,就跟着别的男人一走了之,爸爸也丢下自己不管不问,自己从小到大都被寄养在姑姑家里面,可是姑姑和姑父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从他们那里也得不到什么真正的关爱,自己唯一的方法是努力读书,考进大学才可以改变他们对自己和爸爸的看法。

晏花知道,姑姑和姑父并不是真正喜欢自己,晏花感觉总有一天,自己要搬出来住。

可是天大地大,自己还能去哪儿?

租房子?房租很贵吧。

自己又没有钱。

想到这里,晏花心里难受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年纪,她却在为自己以后到底哪里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而感到痛心,这真不该是她这个年龄该做的。

想着想着,晏花默默的流下了泪水,只是她并没有发现,身旁的周洁已经发现了她。

“你怎么了?”周洁看到晏花,这么难过,就问晏花。

“没有,就是肚子饿了。”晏花一看到,周洁看到了自己,忙不迭的抬胳膊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

“撒什么慌呀?我都看到了。”周洁对晏花说。

“你看到的,千万不要说出去。求你了。”晏花对周洁说。

“求我干什么呀?咱们都是一个饭馆的,都是一家人。放心我会帮你。”周洁对晏花说,让她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

“哦哦,那就好,姐姐,还是你向我。”晏花对周洁说。

“当然了,我是谁呀。”周洁对晏花说。

“对了,开饭了,我们去吃饭。”周洁拉上晏花,来到里面的房间餐桌旁。

“哈哈,等一下,我们的饭碗,我们可要自己刷哦。这个可不能给刷碗的大姨了。”周洁说。

“好。”晏花回答。

一大家子吃完饭了,各人去刷各人的碗。

邓皆老板过来了,把晏花喊过来,他有事情。

“晏花,你多大了?”邓皆问晏花。

“刚刚二十岁。”晏花回答。

“才二十呀?”邓皆回答到。

“好小呀。”

“还行吧。”晏花回答说。

“你以后可以在这里一直工作下去,如果你想的话。”邓皆看着晏花,高兴的说。

“好。”晏花一口答应。

“等下,我亲自教给你怎么收银。”邓皆说。

“好。”晏花回答到。

(三)

邓皆举目看了看,四下皆无人就走了过来,晏花还没有站起来,邓皆就俯下了身子,晏花的前额和邓皆的脸一下贴在了一起,邓皆顺手搂住了坐在收银台的晏花,右手握住了晏花的右手。

此时,晏花不好意思极了。

邓皆开始讲,收银的一二三四,各种需要学习的知识。

晏花则是一点心思都没在这上面,只是感觉,自己被邓皆爱着,爱着,幸福感在心里面蔓延。

邓皆毫不在意晏花的不好意思,仍然按自己的思路讲。

讲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终于讲完了。

晏花,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一直让邓皆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于是,便用左手,去推邓皆的右手。

可是邓皆,却丝毫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晏花说,别人会看见的,松手。

邓皆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终于拿开了手。

晏花觉得真不好意思,刚才没学到任何东西,还被老板占了便宜。

在晏花的意识中,自己从小没有爸爸和妈妈的疼爱,一早就被寄养在姑姑家,吃的用的都是姑姑家的孩子不喜欢的,从小就没有自己想得到的任何东西。

一颗此生不会被别人疼爱的种子自此种下,所以,晏花,一直都不觉得是邓皆真真正正喜欢自己,爱自己,而是,在欺骗自己,却唯独没有发现,自己这次动了真心。

(四)

为了避开和邓皆的相遇,晏花想,以后,要是遇不上他,他就不会和上次一样了,再会占我的便宜,我得躲他远远的。

所以,晏花打量好邓皆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确保不会遇见邓皆。

邓皆走过来,看到晏花,晏花也会低下头,不理他。可心里面,晏花是万分喜欢邓皆的。

她谁都没有告诉,她自己心里清楚。

可是一想见不到他,自己又会很伤心,很难过,这几天的收银都是搞得昏天黑地,技术越来越退步,昨天还差点收错了。我是负责收银的,昨天看见邓皆对着账单指指点点,他好像生气了,他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不允许我在这里干?把我逐出去?晏花在饭馆外,蹲坐在地上,一个人孤零零的想。

我的世界灰色了,我不再是花,而是“零落成泥碾作尘”。

晏花想着,周洁过来叫晏花,说,邓皆老板叫你。

老板喊我?有什么事,不会是要开除我吧?说曹操曹操到,这么倒霉?晏花伤心的想。

“你最近我怎么都没看见你?收银也收错,你还想干吗?”邓皆生气的问晏花。

晏花见邓皆生气了,身边又都是人,晏花就低下了头。

因为,拉不下来面子,只能勉强自己说了一声“想。”

“那今天晚上,把你的工资给你结了,你可以走人了。”邓皆对晏花说。

没想到最喜欢的人,竟然如此绝情,最爱的人,我和他的分别竟然要这么快。

他不喜欢我吧,他有自己的家,自己的饭馆,我又有什么呢?

我一无所有,只有靠简单的出苦力,挣一点钱。

腿上像灌了铅,晏花,慢慢的踱步,回到了自己的收银台前。

她伤心极了,望向窗外,她发现天好像,一下子变阴了,怎么回事?

难道,今天,老天爷也跟我作对?

等下估计就要大雨滂沱,连家都回不成,哎······

可天气预报上,并没有说啊。

晏花,觉得好奇怪。

(五)

吃过了饭,晏花忙着收拾好桌椅板凳,客人吃过的食物。

外面已经在下雨了,所以,外面的桌子,就没有摆,只有屋内的。

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就有可能要被开除,自己心里面就开始忐忑和恍惚。

仿佛离开这里,是丢了一件宝贝。

而这个宝贝,不是别的,就是邓皆。

离开了,邓皆,晏花仿佛感觉到自己不能活。

心里面就像死了一般。

等下,求一下他,说不定还可以流下来。晏花心里想。

心里面好难受。

说来也奇怪,夜晚降临了,雨竟然也下小了,似乎有要停的感觉。

晏花心里想,看来是个好兆头,一会儿,可以走了,不会被雨淋了。

邓皆一个人望向窗外,和曾经的妻子李苒的往事,一幕又一幕,浮现在了眼前。

“你总是回来很晚,回到家,就是满身的酒气,烟味,烦不烦人哪?”妻子李苒说。

“你怎么总是这么多事?不想过,你就说!”邓皆十分恼火的对着妻子说。

“我不想过?咱俩离婚吧?你别看有两个儿子,我就怕你了,你以为,你是男人,你就事事优先吗?我告诉你,我李苒决不允许。”李苒怒气冲冲的说。

“嗯,好,那你试试,你可以干什么?”邓皆笑着说。

“我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你,是我父母一手撮合的,我压根就不喜欢你,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隐忍着过日子,你一直都是在外面,总是说,自己应酬,工作,抽不出来身。我每次都是等你到夜晚十二点才睡,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只顾你自己。”李苒说着说着,默默的流下了泪。

“我,我们男人的事,和你一个女的说不清。你能明白我的事?”邓皆对李苒说。

说着说着,保姆抱着孩子出来了,嘱咐到,你们不要吵了,要吵去外面吵,孩子都吵醒了。

“哐当”一声,邓皆关上了门,邓皆和晏花一起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好,我不理解,我今天也不想去理解,那我们‘和解’,离婚吧,为了孩子,孩子的心都快要被我们给伤透了。”李苒说完着些话就伤心的低下了头。

“我们的大儿子,邓明,没有考上大学,你从来不管他的事,小儿子,才两岁。你也从来不管不问。你对这个家,对我,没有感情。”李苒接着说到。

“那我们离婚,我和你说不清,我关心孩子们的时候,你又不看着。现在反倒来怪我,莫名其妙。”邓皆说。

“明天,去离婚,我们到此结束。”李苒说,说完就出去了。

“哎,我说,你们也不容易,怎么就·····”保姆哄睡了小孩子来给李苒悄悄的说。

这些话被邓皆给听到了。

“别说了!我不爱听。”邓皆对保姆生气的说。

“哇,哇。”孩子又开始哭了。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声,孩子又开始闹了。”保姆责怪邓皆。

听到了邓皆吼保姆,找保姆田姨的事,李苒的心,是彻底凉了,她不再缓慢的收拾衣物,想着等下再缓和,而是,迅速的把衣服整理好了,装进自己的行李箱里,准备搬走。

李苒从屋里收拾好,就提了行李箱出来,保姆从自己屋里一见李苒真的要走了,于是不管不顾地从屋里抱着孩子就冲了出来,猛拉住李苒说,不能走,不能走,孩子还这么小,你走了,孩子今后,可就没有娘了。

孩子听到了声音,又开始了哭。

李苒的手已经拧开了门把手,门已经被打开,本想踏出门就再也不回头,可是听到儿子的哭声,还是忍不住伤心的往后扭头。

李苒的眼里已是泪花满盈,可是她仍死心的要离婚。

李苒转过来身对田姨说:“谢谢你田姨,你的心意我已经明了,孩子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他。谢谢阿姨,以后再见,我会谢你的。”

说完,李苒就转身走了。

“哎······”保姆看着李苒的背影,想去阻拦,却也由不得自己。

“哐当!--”李苒走了,连头都不回,关上门就直接走了。

“这个家零散了,我苦命的娃。”田姨,抱着怀里的孩子,哭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孩子的哭声和她的哭声,合在了一起。

终于走了,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望着李苒决绝的背影,邓皆“噔”一下,坐在沙发上,如释重负。

邓皆感觉到真正的轻松。

十八年了,十八年,婚姻里的言不由衷,生活的矛盾,太多的东西,都由他来背负,消化,自己的辛苦却从不被她体谅,被她看在眼里,得不到来自她的真正关心,支持,我真的累了。

放过我吧。

“对不起,李苒,我终究是辜负了你。今生的缘分结束,我们许过的海誓山盟,来世再圆。”

民政局离婚,分手的最后一刻,邓皆对李苒说。

李苒转身对邓皆微笑着说,邓皆,我希望你认清楚,没有来世,如果有来世,我保证自己不会喜欢你,也不想遇上你。

(六)

回头看自己又重新爱上的这一位女生--晏花。

是自己的心头爱,自己可以为了她而去做各种事情,自己见不到她的时候,总是无限的想她,为了她仿佛失了魂。

这个女生,为了我也这样吧?邓皆心里高兴的想。

我知道,她喜欢我,心里有我,就是不说。

今天晚上,要和她单独聊会天,就装作要开除她,她应该不敢说什么。

雨停了,邓皆准备好了要去找晏花,不料晏花,自己却过来了,邓皆吃了一惊,就这么想离开?有份工作不好吗?

“你怎么,自己来了?”邓皆笑着对晏花说。

“我自己想来的。”晏花回答到。

“好吧,我准备······”邓皆想吓唬一下晏花。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会离开,但你要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改变的。”晏花着急的说。

“我们这里实在是没有实习期这一说,你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邓皆对晏花说。

“那,好吧,我走。”晏花低着头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哎,等会,你先给我说会儿话,我喜欢你。”邓皆对晏花进行了表白。

“你,你······”晏花对邓皆一时巴结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呀你,过来!”说着,邓皆就把晏花拉进了怀里,晏花身子不听使唤,一下坐在了邓皆的腿上。

晏花十分不好意思,她想起来,但是被邓皆搂的好紧,邓皆看周围没有人,就和晏花直接接吻在了一起,邓皆的右手放在了晏花的胸上。

这个时候,晏花,还是想极力推开邓皆,不让他碰自己,却在这一刻感受到,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晏花喜欢他,想和他谈恋爱,想和他在一起,愿望似乎现在就实现了。

可是这真的是自己的幸福吗?

一想前途,晏花,不禁伤心起来。

我和他,相差几乎十九岁,我们结合,会引起周围人的非议吗?别人会怎么看我,家里人呢?会骂我吗?

那我今天就错一次吧,别人不原谅我,可是我自己很幸福呀。

我就错一次,爱他一次。

第二天,晏花从邓皆的怀里醒了过来,她没有吃惊,转而投进邓皆的怀里继续睡觉,邓皆看到她醒了,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晏花笑了。

一种幸福,从晏花和邓皆的内心里传了出来,是一种可以相守一辈子的感觉。

这个时候,晏花和邓皆,都明白了,彼此是彼此的真爱。

而被搂在邓皆怀里的晏花,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有人真真正正爱的,就比如身边这位。

(七)

晏花也对邓皆坦诚相告,说自己一开始说的,没有上学,其实是,自己在上学,自己骗他,是因为,想在饭馆一直上下去班,不想因为是短期工,就开除了,而自己不理他,也是因为害怕邓皆不是真的喜欢她,是在欺骗她。

现在看来,误会解开了。

领结婚证的那天,晏花和邓皆的手一直紧扣着。

婚礼当天,只有邓皆的亲朋好友和晏花,宣完誓之后,邓皆和晏花,四目相对,晏花知道,面前叫“邓皆”的这个男人,会让自己一直幸福,一直幸福。

晏花为了邓皆,放弃了去上自己心爱大学的机会,并不是因为,缺少钱,而是因为,她知道,得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和她白头偕老,远远比一纸文凭重要。

他们在一起不到一年,好消息就传来了,晏花怀孕了。

这个消息,晏花没有立马告诉邓皆,而是等到邓皆生日那天,晏花,亲口对邓皆说,你有宝贝了,在我这里。

说着,晏花,指向了自己的子宫。

邓皆抬头看着她,忽然看到窗棂上站着个燕子,“晏”“燕”同声,是晏花给自己带来了福分,以后要对晏花更好。

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名字叫做:“邓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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