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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份合同书到抽屉,发现自己很久都没动那沓日记本了。随便拿起一本,翻一页,发现大学时代的自己在评价小芹菜:“她总是在信里头给我讲这些快乐的事,小事也能说得这么生动可爱,我一定要向她学习,只把快乐带给别人。”
久违了的感觉,强烈地思念她,还有那段青葱岁月。
认识小芹菜在高一,地级市的一所省示范高中,我们是从同一个镇上的不同初中考过去的,彼此不免惺惺相惜。从高一到后来文理分班,我们一直在一个班上。高中的友谊很单纯,她与我一样,性格温吞水似的,无大喜,无大悲,所以不像与其他女友的交往,我们好像没有互相热烈地甜腻过,但是一直互相欣赏着、鼓励着。
三年后我们上了不同的学校,开始信来信往,互相谈些自己身边的事,但不管谈什么,她始终不谈大学时代的男女生感情之事,被问急了,就说:“没有人追呀!”对这一点,我始终不信的,当然若干年后才知道她成了高中时代某男同学心口永远的痛了。单从这点来看,我们实在是不能算很好的朋友,因为当时连这些我都没有明了过。
大学快毕业时,她在信中淡淡地说:“**给我写了好几封信了,但是我都没回。”除此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一句话。**是我那时的男友,我们曾三人结伴游玩过。于是我绕着弯地问男友喜欢她吗?男友说:“她的生活很简单,很快乐。她不漂亮,但很可爱。”当然,背着我给女同学写信的男友我是不会要了,但是这个吸引他的理由我却牢牢记住了。很感激小芹菜,她用一贯简单的方式帮我处理了问题,无招胜有招。
后来,她到国内最好的师范学校去读了研,然后在国内最好的都市找了个报纸编辑的工作,再然后结婚生子。孩子两岁时她带回老家,我特意赶回去看望。一见面,她说:“呀,都30岁了!我们是有多少年没见了!”
我大笑,“是呀,是呀,高中时觉得人到了30岁,就可以华丽丽地死掉了呢。”
她说:“可是,我觉得30岁蛮好呀,既不幼稚,又没变老。说不准我们到了40岁,又会说,呀,40岁挺好的啊!”
那时经常在MSN上交流,她仍是一如既往地开心和快乐,连说起琐碎的烦恼都是一副没心没肺样。
比如说单位的年轻人多,她说:“压力好大哦!同事都是80后,不过也好,顺理成章地当着姐姐,而且跟他们打交道,还可以一直年轻呀!”
后来报社开始下发征订任务了,她说:“领导看我对上海不熟,特地‘体恤’我,分配给我这么多份,看来下次你来我就可以当个好导游了。”
在她的世界里,仿佛就没有烦恼这回事,总是在嘻哈之间将不顺化为无形。
她先生放弃了司法局的稳定工作,在外与人合伙开律所做律师,我问:“你怎么想?”
她说:“关键是他怎么想,他的人生他做主。”
我说:“可他毕竟有老婆有孩子啊,做个涉外事务公务员,成天满世界跑,多风光,而且旱涝保收,对你们也是种保障啊。”
她说:“我不想因为自己和儿子束缚了他,人的欲望反而让生活过得其累无比。他有梦想,就去实现,就这么简单。”
多可爱的妻子,多可爱的小芹菜。
再后来,在熬过了创业初期的艰难后,她先生终于闯出一片天地,成全了小芹菜的一片初心。
简单,是一种方式,更是一种心态。简单生活,并不是简陋生活或低级生活,而是基于自身的物质条件和生活理念而产生的有规律的生机勃勃的平凡生活。小芹菜就是这样,简单着,幸福着。
隔空遥望,默祝她一直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