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笔记(2019.05.08)
第一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欧阳修《蝶恋花·庭院深深》
半井简评:班上娃娃课前分享了这首词,,在说到“游冶处”“章台路”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顿了顿说:哎呀,就是指“青楼”那些地方!然后台下一片哄笑。“青楼”这样的字眼不要说在孩子们的字典里就是在成人的字典里都是有点那个的敏感词了,怨不得他们笑。只是“闺怨”一类诗词的源头蛮值得探求的,简而言之,我觉得还是与以屈原诗文为滥觞的“香草美人”传统有关,一方面这类诗词的确有少量女作家(无名的有名的)自己的创作,写自己的闺中生活;另一方面却是大量的男性诗人假女性之口吻来写闺中情绪。经典如王昌龄的《闺怨》,又比如金昌绪《春怨》,这两首好歹还有反战之意,不全然是诗人以闺中人自比,朱庆馀的《近试上张籍水部》一诗虽有“画眉深浅入时无”的妙句,但其间求进之态也颇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中国文人常常把自己和权力拥有者的关系对应为君妾之关系,多少是先天缺钙的。
第二
杭人李元珪,馆于沛县韩公署中,司书禀事。偶有乡亲回杭,李托带家信,命馆童调面糊封信。家童调盛碗中,李用毕,以其馀置几上。夜闻窸窣声,以为鼠来偷食也。揭帐伺之,见灯下一小羊,高二寸许,浑身白毛,食糊尽乃去。李疑眼花,次日,特作糊待之。夜间小羊又至,因留心细观其去之所在,到窗外树下而沒。次日,告知主人,发掘树下,有朽羊骨一条,骨窍内浆糊犹在。取而烧之,此后怪绝。
——袁枚《子不语·羊骨怪》
半井简评:何故烧之?
第三
读图
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愿不愿,事实如此。
观球有风险,看球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