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一次值班是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那今天用月黑风高杀人夜来形容怕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是个谎话连篇的天气。天气预报说,今天晴,最高温度27摄氏度,可能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今天是27摄氏度的样子,或许真的是我太过于天真,居然真的去相信天气预报的鬼话,天气预报的准确性简直可以何女人口中男人的嘴相提并论了。 老来陪我值了一天的白班,傍晚的时候依依不舍的送她回家,值晚班是一名年轻的体育老师,他只有21岁,是一名刚刚参加工作的老师。有一次,我们提到搜索百度第一个出现的就是高玉伦时,他木讷地问我们高玉伦是谁,我告诉他, 那是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2014年在延寿杀害狱警,越狱成功。他说,2014年我还在初中。我注视着他,想着2014年时已经工作了两年的自己,或许这就是代沟,或许我们真的老了。 傍晚的时候,风渐渐的变小了。我俩在篮球场上简单的进行了一会儿投篮练习,看得出来,他是个特别喜欢打蓝球的孩子。休息之余,我们攀谈着,他对着许多新老球星和联盟中的各种掌故也是如数家珍,宛如年轻时的自己。那是个周三的上午,宿舍的上铺上坐着五个大男孩,认真地盯着电脑上的比赛,忽而屏住呼吸,忽而大声吼叫,之后隔壁的寝室也是一声吼叫。下午的时间大多要献给篮球场了,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累得不敢走路了,因为特别疼。那个时候的自己可以突破,也可以尝试急停跳投,甚至可以利用腰腹的力量进行得分;反观现在,丧失了篮板能力,突破也基本是不可能了,更不要提急停跳投和腰腹力量了。好想回到那些年,回到那个可以与篮球中日为伍的日子,回到那个爆操理工男的夏天。 晚饭过后,狂风大作。大风无情地席卷着整个大地,那种肆无忌惮的气势,怕是也吞灭整个天地。打开窗子,狂风拍打着国旗,呼呼作响,像是拉响的警报,空气中也满是雨露润泽的味道。特别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也不喜欢现在这种蝇营狗苟的生活,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每天都带着伪善的面具去面对这一群又一群伪善的人,做着一件又一件违心的事儿。我不明白这许多工作的意义到底何在,或许除了歌功颂德我真的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意义了。那狂风暴雨的吐槽也抚平不了我内心的愤懑和不满。 我一直是一个单纯的人,不善于迎合别人,不善于逢场作戏,只是喜欢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儿,偷着自己的懒,享受自己的小美好。此时此刻,特别的想念老来,想念她在身边时的温存,不管怎样,她总是在我身边陪着我,伴着我,温柔以待。 雨终究时停了,但天仍然很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