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亚史塔克河间流浪记九:狗是怎样对付狼的?

二丫克星桑铎·克里冈

被猎狗偷走,二丫感觉糟透了。那一刻二丫满脑子都是桑铎·克里冈问过的那句话:知道狗是怎样对付狼的吗?精灵古怪调皮捣蛋所向无敌的二丫,这次遇到了克星。

打第一天起就作出许多警告。“再打人,就把你的手捆在后面,”他说,“再逃跑,就把你的脚给绑起来。再乱喊乱叫或咬我,就把嘴巴堵上。”

除了咬他、打他和逃跑,二丫还做许多其它尝试。

她试过杀他。第一天宿营时,她等到猎狗睡着了——她以为他睡着了,便搬来一块大石头准备砸扁他的脑袋。结果当她靠近,猎狗却陡然睁开眼睛,一把夺走了她的石头。从那之后,他睡觉时就会把她像个婴儿一样包起来再捆上绳索,骑马赶路时就用双臂紧紧环住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二丫确信猎狗要把自己带回红堡,献给乔佛里国王和瑟曦太后。现在她无比盼望无旗兄弟会的人能追上来解救自己。路上在树林里小解时她曾在树上刻下记号,她成功了几次,但还没有看到效果便被猎狗发现了。大个子绑架者很聪明,他不但催马疾驰,还曾几次掉头折返,或者在溪水中逆行一段路以掩盖踪迹。

他的马叫陌客,那是一匹又高大又迅捷的骏马,对主人也很温顺。可是当二丫尝试偷马时,这家伙却差点咬掉她的脸,脾气简直跟它的主人一样糟!

她还打过匕首的主意。猎狗用它来切香肠。一定是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渴望,让可恶的猎狗看穿了她的打算,告诉她“想都别想”。

总之,所有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二丫无计可施,只好闷闷不乐地乖乖听话,照他说的办。她每晚依旧默念自己的祷词:伊林爵士,马林爵士,乔佛里国王……猎狗(打不过),猎狗(跑不掉),猎狗(怎么办)!

没有什么比与猎狗同行更糟了。他人很高,脸很丑,力气很大,脾气又坏,他还杀了她的朋友米凯,现在要把她送回君临交给笨蛋国王乔佛里,更气人的是,他还很聪明,无论二丫怎么打主意都骗不过他!

直到有一次猎狗提醒她,他哥哥魔山会比他更糟。呃……或许他说的没错。二丫想起魔山和他那些可怕的手下,她告诉猎狗自己认识魔山,并给他讲了自己和大牛热派被魔山手下抓住的经历。猎狗乐坏了。

克里冈的嘴抽搐了一下。“抓你?我老哥抓住你?”他哈哈大笑,……“……妈的,实在太妙了,我会记得把真相告诉他的——在挖出他的心脏之前。”

猎狗总是威胁要揍她,但是他从没真的揍过,吃东西时还会分给她厚厚的一片香肠……魔山确实更糟糕,糟糕得多。

猎狗总说自己想杀了魔山,这是真的?当二丫表示怀疑时,桑铎反问她难道就没有一个想宰掉的哥哥或姐姐。二丫立马想到珊莎,撒谎的珊莎,——不,她是我姐姐。而猎狗,他是魔鬼吗?

“珊莎。对吧?母狼想杀可爱的小小鸟儿。”

“不,”艾莉亚吼回去,“我要杀你!”

他说他在君临的暴乱中救了珊莎的命,他还说珊莎给他唱过歌。——不,不是真的。二丫拒绝相信。


过河

猎狗对二丫提到哈罗威伯爵的小镇,这是他们要去的地方。要是二丫手中有一份河间地图的话,就不会误以为猎狗要带她回红堡了。猎狗打算在那里过河,二丫一心认定要过的河是黑水河,其实呢,小镇位于三叉戟河之畔。

当他们终于到达哈罗威小镇时,却发现小镇已经被水淹没,露在水面上的一座塔堡被人占据,一扇窗下还系着一艘船。那些人不像船夫而更像强盗,他们过河的费用竟要三枚金龙,而且马上就要。猎狗对船夫说自己有的是钱,但二丫知道他没有,他的钱都被兄弟会的人拿走了,但她啥也没说。船夫们态度很强横,但是猎狗更横。

克里冈“咔哒”一声松剑出鞘:“你自己选,要么北岸拿金币,要么南岸吃一刀。”

——看到这里捏把汗,瞬间穿到水浒传。李逵强行要搭船,船到江心停不前,船夫提刀来相见:本船服务有加餐,馄饨还是板刀面?

船夫选北岸拿金币,但是又怕猎狗不信守承诺。不是骑士的猎狗严肃地说:“以骑士的荣誉”。——我被戳中笑点。猎狗眼中骑士有个狗屁的荣誉,真是好逻辑!二丫自然知道他不是骑士,但她还是啥也没说。

真到了“船到江心”时,船夫们倒是没有“提刀来见”,他们忙着对付意外状况:一棵大树被水流冲向他们的船。大树的上部扫到渡船,一名船夫落水,瞬间就被急流卷走。二丫本来还考虑仗着自己水性好游泳逃跑来着,这下子她完全打消了念头。

船到对岸,猎狗拿出闪电大王给的欠条付账。

“一个死人的欠条,相当于九千金龙左右。”猎狗跨上马坐到艾莉亚身后,不怀好意地低头微笑。“其中十枚归你,某天我会来取剩下的钱,所以留神别把它们给花光了。”

然后他们就在对方的咒骂声中扬长而去。


猎狗的计划

九千金龙是一大笔钱,基本上也是猎狗除了武器盔甲和战马之外的全部财产。而猎狗和詹姆有一点相似之处就是,他们因为武力太强、杀人太多太狠,给人造成了有勇无谋的错觉。无旗兄弟会实在低估了猎狗这个危险人物。

在失去财产之后,他没有怨天尤人投河自尽,也没有杀人越货横行不法,而是迅速规划好了下一步行动。首先,他偷偷跟踪兄弟会,找到闪电大王试图要回自己的金币。经过山洞里的审判一事,他对唐德里恩也算是有所了解,贝里伯爵还算是一个相当讲道理的人,不会无故杀人。当然猎狗也清楚多半是要不回来的,没关系,还有第二步。

据猎狗估计,二丫这种高价值人质能换取的赎金大概能有九千金龙的两倍。而二丫在兄弟会里本身就是用来换赎金的,你抢了我的钱,我抢走你的赎金,大家扯平。但是换取赎金也并非桑铎的最终目的。他离开兰尼斯特变成了“一条无家可归的狗”,唯有效力于兰尼斯特的敌对势力才是保全自己并实现自我价值的选择,而如今这样的势力只剩下罗柏。

“……如果真像你害怕的那样,把你卖回给兰尼斯特家,也许能得到更多,但我不会那么做。就算是狗,也有被踢烦了的时候。嗯,若那少狼主有诸神赐予癞蛤蟆的智力,便会封我做个领主,请求我为他效劳。他需要我,尽管他自个儿也许并不明白。我似乎应该用格雷果的头做见面礼,他会喜欢的。”


猎狗对二丫的认同感

似乎有不少人觉得猎狗对二丫好是因为珊莎的关系,我倒是认为这跟珊莎完全没关系。

最主要的一点是桑铎·克里冈这个人物本身的人性闪光,他并非魔山那样嗜杀的怪物,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有着是非之分善恶之别的。长年效力于兰尼斯特,为他们做打打杀杀的工作,让猎狗不得不麻痹自己,泯灭良知。但在君临和珊莎的一段感情已经重新唤醒了他人性中善的一面。

然后我们再来说猎狗的个人经历。被烧伤脸这段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猎狗说过自己十二岁开始杀人。我们可以由此推断一下:魔山比猎狗大五岁,桑铎十二岁的时候格雷果十七;格雷果随泰温到君临,对雷加的妻子和儿子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时也是十七岁;劳勃刚登上王位不久,魔山和猎狗的父亲就死于一场“狩猎意外”,长子魔山继承了家产。

——猎狗说自己十二岁杀人应该是真的,他哥哥魔山十七岁继承了家族城堡,猎狗在魔山继承家族的当天便逃离了,对于这个十二岁少年来说,当时除了主家兰尼斯特似乎也无处可去。(有人说他十二岁随泰温在君临作战,我认为这个说法时间线上不太对。)

那么我们来找找猎狗和二丫的共同之处吧。

第一,父亲死了,是被害,死得不明不白;第二,都被自己的哥哥/姐姐坑过;第三,都是小小年纪被迫独自逃离危险;第四,逃亡中学会杀人,学会保护自己;第五,不做不切实际的梦,直面真相。——猎狗:小狼女,我懂你。

如果说珊莎令猎狗回忆起七岁时那心爱的玩具骑士和想当骑士的自己,那么二丫的倔强不屈,二丫的勇敢,二丫的野性难驯让他看到的就是十二岁时从魔山手底逃生的另一自己。为何二丫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猎狗的预判?很简单啊,因为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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