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外公的安慰
我最最可爱的双双:
终于又能够从一堆锁事中抽离出来,静下心,沉淀下以下我对你的言语了。
你的外公终于从成都来到了广州和我们同住,那天妈妈去机场接外公的时候,站在出口的一个大型电子监视屏幕前等待,看乘客一个一个出现在通往李李领取处的走廊上,有旅游迫 的年青人,说笑着打电话,有似乎是探亲回来的无妇,抢着小孩;有匆匆忙忙的商务人士,大步流星地托着精改的小行李,然后就看到你的外公,没有什么表情,孤独地出现在屏幕上,时不时地检查着随身携带的背包。他的步履平稳而缓慢,背有些微佗,穿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有些太宽松了摇摆着,我当时就感到一阵心痛,爸爸老了……
所以打心底里决定要照顾好自己的父亲,帮助他慢慢忘记伤痛,妈妈也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毕竟外公是和女儿一起了。
可一回到家,第一问题就来了,双双呀,你知道你对外公说了什么吗?,刚一见外公,你就直接毫不客气地叫他走开,外公想上前抱你,你还一下就转过身去,不停地说:“外公走开,不要外公”。
虽然我们没有一个人责怪于还不满两岁的你,但我想对于一心想和孙女亲近的外公来说道,被拒绝的滋味一定难受极了,昨天老人家还自嘲道,失去外婆已是人生的一大失败,被我们家的小孙女讨厌就是我的第二大失败呀!亲爱的双双,妈妈是多么希望你能有一天能主动和外公抱抱,在他的脸颊上送上一个小小的爱的鼓励呀!
外公的到来,对我们每一个人,包括小小的你,都是一种需要适应的改变,我想你也许将来外公看作是一位侵入了我们家庭的外来者,他来到了你的地盘上,坐在了你的沙发上,用了妈妈喝水的杯子,还带着一些你不喜欢的烟草味,所以你将她当成一位陌生的亲人,外公抱你,你不要;可妈妈一旦扬言要将外公送人,你又不会大叫,那是双双的外公。
其实你不知道自己对外公有多么重要,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外公的半个依靠,远离了那个熟悉的房子,悠闲的茶园,可以聊上几句的亲戚朋友,还带着对外婆的思念和思羽姐姐的惦记,外公正努力地适应着周围的陌生生活,在陌生的社区花园里散步,你是他的唯一陪伴;几乎不能出行的炎热的夏天里,你又是他在屋里可以 几句的陪伴;你尿湿了裤子,摔了一跤,外公都很想将你抱起,因为你会让感受到被爱,被需要、被依靠,可你脸口都,都拒绝了。
外婆的离开让外公变成了一位害怕孤独,茫然不知所措,对女儿依赖的重重老人。就连妈妈都一时间无法接受外公这样的转变,年青时的外公是多么意气平发,果断,谈笑风生,以容的父亲呀!因此,就连妈妈也会像你一样表现得极不成熟。居然对外公反应把慢慢吞吞不耐烦起来,身后我后悔无比,以后妈妈老了,双双对妈妈这样,我会怎么去感受呢?
外公对妈妈,外婆的死记他恐惧死亡和衰老,死亡就这样把一切都带走了,而衰老让无助一点点浸入心灵,对于年青人来说,有一片大好平程在前面,对于老年人来说,只有曾经美好的回忆后面,
妈妈现在虽然还年青,却已经也同样地感受到了外公所描述的这种恐惧,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庭和经济责任的加重,自我价值正慢慢流失,死亡也在青年和中年的生活中若隐若现。
我们终有一天都会主动成被迫地去面对我们所恐惧的衰老和死亡,我们会害怕,但我们只有前行。
如果有人扶上一把,那当然更好,对于外公那是妈妈、爸爸和双双现在的拥抱。
2011年9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