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妹四人中我最小,大姐和哥哥比我大9和7岁,二姐只比我大2岁。小时候,我天天跟在二姐后面,干什么都在一起。虽然她是姐姐,但是我们之间,时常处于“战争”状态。
因为我是老小,父母宠爱有加,所以,也期待二姐什么都要让我三分。那时家里条件不富裕,能吃到的零食也十分有限。我和二姐之间的“斗争”,大都跟吃有关。
有一次,妈妈给我们一人一块蛋糕,我三下我除二就吃完了,再看二姐,手里还剩一大半,她一点点舍不得吃完。我就说:二姐姐,可以给我吃一点吗?二姐哪肯,她立即躲到墙角,背对着我一口就把剩下的半个吃下肚了。我一看这情景,气急败坏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结果,不知真相的妈妈以为二姐又怎么欺负我了,不问青红皂白把二姐一顿狠批。二姐有理说不出,等妈妈离开,她拉着我的衣领,气乎乎地说:你这个爱告状的老太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发誓以后再也不了。不过这样的事情,经常上演,从来没有停止过。以至于有一次,妈妈实在烦了,随了说了句:让你们两个以后一个南、一个北,看你们还斗!
没想到这句话,尽然成了现实版的人生。我高考到了异地求学,再后来真就分配到了南方,我和家人相距1000多公里,那会没有电话,只能书信往来,见面的机会很少。一人独自在外很想家,印象最深的就是跟二姐打闹的事儿,成了我的珍贵记忆,再想起妈妈的那句生气的话,准得难以置信。
当然,妈妈的预言还有更准的。记得,上小学时,我跟妈妈去菜场买菜,路过一个科研院所,妈妈随口说了句:闺女,你以后说不定会从事跟瓶瓶罐罐有关的研究工作,我将信将疑,也没想清楚,那瓶瓶罐罐是个啥玩意。没想到几年后,高考不是很理想,爸爸希望我学的无线电、机械等专业都没有录取上,命运安排我被化学专业录取。参加工作就在实验室里,跟瓶瓶罐罐打交道近十年,直到后来,才从事管理工作。
不管是巧合,还是如有神助,妈妈的预算一次次应验。而我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南方独自工作,成家育女后,妈妈又放弃了退休后的清闲时光,专门过来给我带孩子,一直到女儿上小学,帮我带了3年多。那会多亏了妈妈,要不然工作经常加班,出差,真没法照顾好年幼的孩子。
今天是母亲节,我跟远方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年近八旬的妈妈,还是那么健谈,虽然腿脚已大不如从前。我又想起那会,她生气地说我和二姐一个南一个北,想起她跟我说从事瓶瓶罐罐的科研工作,想起她后来风里来雨里去,骑个三轮车接送我的女儿的情形……
这么多年,时光快得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女儿如今也已经大学快毕业了。每次跟妈妈通电话,如果听到妈妈声音洪亮,我就心花怒放,我知道她老人家今天身体状况挺好,就算是老生常谈的唠叨,我也爱听,我也很期待妈妈还有什么有趣的预言没有。
作者:007不写就出局,新228班渔樵,欢迎和我一起加入007写作群,七天一篇,写完七年去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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