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的垃圾里找到了世界
被迅哥40的年龄还有的19岁灵动所吸引,开始看《红高粱》。混吃等死的大学生活总需要几部剧消磨时光,于是也就把它列入消遣清单里,值得几乎从不熬夜的我凌晨一点哭着看完大结局,才发现并不是那样。
“一个女人爱她的男人,就该知道该引他走什么样的道”。这句话是九儿对爱上于占鳌的恋二的告诫,也是九儿一生的总结。第三次工业革命影响扩展开来之前的世界跟现在不一样,人们的生活更多的依靠体力而不是智力,这样的社会中,男人自然就是一个家庭的天,一家老老少少的吃穿用度都靠家里的男人支持,一个家庭,就是一个世界,家门外的世界,属于男人,家门内的世界,属于女人。总有比大更大的大,总有比家庭更庞大的生命形式——集体。
集体的行为不是某个单独的人所能左右的,它是许多个人的行动所展现出来的另一种生命形式,它不受控制却自成气候,就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稍稍失去平衡即偏离正轨。这种生命形式,淡化了个人感情的复杂程度,同时放大基本的喜怒哀乐、正义或者邪恶。在外打拼的男人们构成了这个集体,而这个集体内部的柴米油盐却不在男人们的角色设定范围男人喜蛮力,思虑上弱于女人的精打细算,而陀螺的平衡远不是蛮力所能控制,甚至男人们看不见这个旋转的陀螺,更别提控制平衡。只有女人们用纺织一般一丝一缕的细心引导男人才能避免集体这个陀螺似脱缰野马失去控制。
善于通过引导男人控制平衡的女人被形容为精明。以前的我自命清高,遇见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也不免伤春悲秋一番,最后自己的生活反倒一片黑暗。坚持着自己所谓的坚持,现在看来不过似竹篮打水,毫无用处,甚至可以加些油盐,可以算得上一盘美味的笑话。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人生存的意义在于影响他人的生活同时接受他人和自己对自己的影响,没有人可以脱离群体而活,即使有,这样的生活也毫无价值可言。
现在的我如此热爱这个被以前的我界定为贬义的词语——圆滑。
离开高中进入大学和走出小城市融入大城市是我2015年两件重要的事。高中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和家乡相对于一线城市至少20年的落后程度与2015下半年我的大学生活有了强烈的反差。反差越大越容易滋生关于成长的思考。
我渐渐适应新的同学,适应新的环境,适应新的自己,适应黑与白的差别。
联络感情的方式是聊天吃饭吃零食喝酒逢年过节问候一声送个小礼而不是两个人好几年不见面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却痴心妄想的心有灵犀;跟人聊天不是抖抖段子把自己福尔摩斯般的智慧公之于众揭穿对方重要或不重要的欺骗而是学会照顾对方的心理感受即使很不赞同他的观点甚至他的欺骗伤了你的心;学习知识不是闭门造车格物致知而在于交流,跟同学朋友老师的交流,跟大师的著作的交流,多吸取别人的观点总是好的,说不定会发现以前被自己当成一片普通到快要腐烂的叶子原来是一棵参天大树,自己只是管中窥豹,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我像打开了新世界,而入口是我扔垃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