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时候,春运这个词对我来说意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也意味着我爸最忙的一个月开始了。他是一个客运大巴司机,那时候还没那么多高铁和私家车,城镇之间的出行靠准点的班车,跨城市和跨省出行很多人也会选择长途巴士,随着时间推移,长途巴士需求逐渐紧缩,到如今几乎没有年轻人会选择长途巴士出行。
我爸就这样退出了这场从冬天到春天的比赛,退居到幕后,我长大了,春运依旧意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我爸也从年轻时精力充沛的千里马变成了老骥伏枥的状态。
我知道千里马仍想驰骋千里、万里,可身体不允许了,这高速发展的世界也不再需要马来作为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