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离开我们二十年了,我再说说他

文/爱学习的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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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中国文坛,我最喜欢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小波,一个是三毛。我之所以喜欢他们,并不是说他们的文字比其他作家写得好,而是在于他们的作品充满着对自由的向往。如果说三毛的美,在于随性洒脱,那么,王小波的美,就在于他潇洒的文字背后有着对人生对社会的深邃思考与新鲜见解。所以,站在这个角度看,如其说王小波是一位作家,不如说是一位思想家,或者说是“有思想的作家”。

凡是思想家,都喜欢用上帝的角度去构建理论、主义来解读这个世界,但是王小波从不想把自己扮演成上帝, 他既不是高高在上令人晦涩的理论、主义,更不是受感性冲动而写作的写手,而是,他的天才在于能很好把清新自然,奇思骏发,妙趣横生文字与对自由的渴望结合起来。这种对自由的渴望,我们可以在他的《时代三部曲》里找到,《黄金时代》是对那个荒谬的年代的辛辣批判;《青铜时代》是一部自由主义的历史寓言体小说;而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号称描写未来的《白银时代》,小波表述的是一种正面的自由主义理想,以及追求这种理想的虽九死而无悔的精神:“在剧痛之中死在沙漠里,也比迷失在白银世界里好得多!”

我想,王小波的价值就在于:不管你喜不喜欢他的文字,但是当你读他作品,他对自由那种渴望能让你深深着迷。然后,你突然明白,这个自由是如此值得追求。

2

我初读王小波是上大学时候,那时候看的是《黄金时代》,一打开我就被他的文字深深吸引住了,就算是武侠小说也没有能让我这么着迷,我那时最直接的想法是:原来文字可以这样写的!比如说,我最喜欢的一句他关于人生的看法:“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多么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了二十一岁生日时没用遇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他的文字的多么有趣,这种有趣让我在大学期间像吸毒一样疯狂阅读大量他的作品。

有人说他的文字不严肃,或者是吧。但是,对于王小波本人来说,他从来就不想过严肃,而是他选择一种嬉皮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社会、对人生的独立而深刻的思考。他的作品,不卑不亢,不虚伪造作,即不追求阳春白雪,也不追求下里巴人。他更多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就像他所说的:“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多么真实的普通人啊!就是因为这种真实,我才喜欢他。

3

我想,很多人喜欢王小波,除了他的文字,他的思想,更为重要的是在爱情上他是一个很有趣、很浪漫的人。他面对爱情,坦率而直接,比如面对初次见面的李银河,他说:“你有男朋友吗?觉得我怎么样?”,再比如,他写给李银河的第一封情书是这样写的:“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在五线谱上给你写信吧?”因为“五线谱是偶然得来的,你也是……”

时至今天,很多人已经把王小波当作“情话小王子”,甚至是“撩妹高手”。说真的,他写的情话,不服还真不行,我就随便摘抄几句,让大家自己感受去。

“真的,我那么爱你,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男孩子们都喜欢女孩子,可是谁也没有我喜欢你这么厉害。我现在就很高兴,因为你又好又喜欢我。”

“咱们应当在一起,否则就太伤天害理啦。”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你学到了吗?

4

1997年4月11日,因心脏病突发,王小波永远离开了,至今,整整20年。我每多读一次他的作品,我就对他越爱多一分。对于他的离开,我感到很可惜。我常想,为什么中国的作家群体,给人的印象都是病怏怏的呢?比如说,路遥、王小波、海子等,在这方面,我最佩服的是日本的村上春树,说真的,我对村上的作品谈不上喜欢,但是我对他的佩服,就在于极有规律的生活背后,对健康的重视。比如他坚持跑步、跑马拉松,这种健康积极的形象,是大多数中国作家所缺乏的。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中国本土上,能出一位作家,他既拥有像村上春树这样健康的生活与身体,又能写出像小波这样的有深度的文字,该是多好。

在这个日子,纪念王小波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再读一遍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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