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爷爷个子低,耳朵又不好使,听妈妈说,爷爷小时候得了一种病,现在西医应该叫淋巴化脓了,愈合后脸上就留下一块疤,我可不记得,我只记得,爷爷的胡子好好玩。爷爷三十多岁才娶上邻村张家庄的我奶奶。我奶奶聪明、善良,漂亮,高高的个子,脚不是七寸金莲,但也是被缠过的,我见过的,每次洗完脚,就用三尺多长,三寸宽的干净布条把脚缠住,这也是我常帮奶奶干的事,真可怜!听我妈妈讲,我奶奶听说了我爷爷的情况,死不愿意,饭也不吃,但是以前的姑娘嫁人是父母说了算的,我奶奶出嫁那天,是从轿子里抱出来的。好在我爷爷人好,事实顺着我奶奶,后来,生了两男两女。
老大是男孩,听全村长得最好看的马大夫讲,我伯父比他还好看呢,伯父后来参加了共产党,为国捐躯了。老二是我大姑,也挺漂亮,嫁到兑镇石践村了。老三是我二姑,嫁到距我家五里路的南沟底村。家中最小的是比我二姑还小九岁的我爸爸。我爷爷和奶奶为人厚道,家境虽贫寒,但是非常大方,儿女双全。日子过得也满幸福。
我家里经常有外人在我家吃饭。有意无意来串门的人,到饭点了,坐下,端上碗,拿上双筷子,盛上饭就吃。来的最多的就是本家叫成狗的哥哥,他没妈和腿拐的爸爸一起生活是我家的常客。
听我奶奶讲,一天,隔壁无儿无女的马习良爷爷来咱家借面,咱家也没了,不让人把话掉的地上,是咱家的习惯,我就从正准备和面的盆里挖了一碗给了他,他高高兴兴的走了。但是这天中午你爷爷嘴上乐乐呵呵说,饱了饱了,一定没吃饱。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在离石的吕梁师专任教,我同事他爸来看她了,是我们孝义沟南村的,我家是碾头村的。她爸爸就问,你家住在哪里,我说,在水井南面,家门外两面是房子,他爸听了喜上眉梢并说道,“我在你家吃过饭。”一次,我去段封村亲戚家,走到你们村,下大雨了。我赶紧跑到你们家避雨,到饭点了也不停。我和你家并不认识,你奶奶热情的留我在你家吃了饭。今天遇到你,让我想起了过去了许多年的这件事。
我爷爷奶奶就是这样的待人接物,因此,活的也很幸福,家庭也很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