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真得没有好货。
总是有一种穷人思维,什么都喜欢首先考虑性价比。性价比,排在第一位的还是价格。
记得那次毕业旅行,为了庆祝逝去的大学日光,独自一人从合肥出发,摇摇晃晃十二个小时,凌晨五点半到了泰安。
那时,还没有动车,绿皮车的速度和环境真是不敢恭维。座位四周,垃圾成堆,旁边坐着的几位都是喜欢磕瓜子啃甘蔗的主儿,吃完直接往地上一吐,宛如无人之境。
乘务员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一边来来回回清扫。她们哪里是乘务员,分明就是清洁工。
终于,天色蒙蒙亮,到了泰安火车站。这个点下车实在很尴尬,想去爬山太早,找个旅馆休息又太亏。
还是学生,省吃俭用出来一趟,祭奠逝去的学生时代,终究还是囊中羞涩。
正当这时,有个矮个男人走过来,问我住不住旅馆,便宜又干净。
此时是盛夏七月,天色蒙蒙亮,可依旧看不清男人的脸。站前广场上,随处可见席地而睡的人,一阵微风拂过,地上的报纸啪啪作响,乱做一团。
“多少钱?”我随口问道,
“40,到下午两点退房。”男人轻声回答。
我一听,一盘算,真是挺划算的。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后下午直奔玉皇顶。
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对于安全完全没有概念,总是下意识地认为只有女孩子才会遇到危险,谁会对男人下手呢?
“嗯”了一声之后,我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门口。见者男人继续往前,我踌躇者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男人回头。依稀的霓虹灯忽明忽暗,一阵腐朽腥臭的味道迎面扑来,有点让人昏昏欲睡。知了已经在枯枝上卖力得唱着挽歌。
咬了咬牙,义无反顾得跟了进去。
感觉转了几个圈之后,我被带到了一家所谓的旅馆门前。门口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女人站在一旁,昏昏欲睡,头点得跟啄木鸟一般,真怕她一头栽到地上爬不起来。
“登记吧?”我连忙掏出身份证。
“不用不用,直接去住就行!”男人推了中年女人一把,“还有空房间吗?”
女人从迷糊中醒来,有些恼怒。不过也难怪这个点正是深度睡眠的时间。
“106……”她眼睛都没睁开,又继续做起了白日梦。
我顺着指引,向房间走去。男人还是跟着我,小声问了句,“要看黄片吗?”
这个点,小弟弟也要休息的啊,何况已经一天没睡了。
我摇了摇头。
这条路很深,每个房间之间的间隔很远。走了一会,终于到了106房间。
走进去,关门。
打开灯,一股暗暗的昏黄散开。都这个时代了,竟然还有这种灯。床,是什么样的床?破旧钢丝床。坐上去咯吱咯吱,就像有两个人在上面运动一般。
关不了这么多了,赶紧洗洗睡了。幸好有独立卫生间,还有些温水,随便冲了一下就爬到了床上。
“咚咚咚,咚咚咚”,半梦半醒之中,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又想了几声之后,我才确定,原来是有人敲门。
“谁啊?”我没好气得问,
“刚刚少给你了你十块钱……”一听是个年轻女森得声音。刚刚走得有点匆忙,给了她五十,忘了拿找的零钱了。
我艰难起身,打开门,谁知一股强大的作用力拥着我进了屋内,摔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我想说话,可是无法发出声音。因为我的嘴被这个人的嘴堵住了。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我手足无措,不知双手该往哪儿放,只好背在身下。任由她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我的衣服。
灯光很昏暗,我看不清她的面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不是前台那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女人。
她像是经验丰富,仿佛一条美女蛇一般缠绕在我的腰间,舌头四处游走滑动,很快就埋在了我的胯下。
一阵温热布满全身。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全身颤抖,呼吸急促,每个毛孔都仿佛站立起来,某个部位越来越坚硬。
我想推开她,却又怕碰到她的身体,想翻身却又不希望她的舌头离开。就在犹豫徘徊之时,一股热浪喷涌而出……
“原来是个雏啊,今天真是赚到了!”女人像是自说自话,还有点兴奋。随即两我身上残留的点点滴滴全都舔得一干二净。
“算你走运,小帅哥,本来要对你仙人跳得,看你吓得不轻,手还算老实,就放过你了……”说完,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到这时,我都发觉刚刚连门都没关。
仙人跳?什么是仙人跳?我不知道。此时我该处于飘飘欲仙状态,唯一知道的是刚刚那几分钟感觉真是美妙无比。
结果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错过了退房的时间,也错过了当天攀登泰山的计划。
时过境迁,回头想想,当时真是无比幸运。万一要是双手不老实,会不会真被仙人跳呢?
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没有解开,当时门外有人吗?要是有的话是那个一直跟着我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