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风光的人,都有着寒凉苦楚;再幸福的人,内心也有着呻吟
笑人等于笑己,人生不易,莫笑话旁人
1
2009年,刚进入大学,我的日子就突然间过的悲凉了起来。当旁人开始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我在业余时间看招聘小广告,寻找着各种五味杂陈的工作。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日过得可真是清贫。钱,每天混沌在我脑子里的东西。我是一个女生,甭指望什么化妆品来装饰自己。每每吃个饭,还要斤斤计较,思量着下一个月的生活费。
就是这么难,我从来没放弃过那心中的坚持!
2010年,我在班主任的帮助下,找了份工作,在高尔夫球场当球僮。挣得是辛苦钱,看别人脸色,时刻提防着那些所谓“高高在上”,动不动发脾气刁难的人。
那时候的我,觉得安安静静睡一觉都是好的;那时候的我,觉的一天不挨骂,能安心的下班回到学校,哪怕“破帽遮颜过闹市”,也是极其好的。
那段日子,总是过得异常的忙碌。一方面处理好功课,另一方面准备着每个休息日的受虐。每逢不上课的日子里,四五点钟爬起来,收拾东西,赶最早一班的公交车到球场,下早班,中午不吃饭,然后直接下第二场,拿上50或100的小费。
一年下来,形形色色乱七八糟的人,全都如过眼云烟:没上过几天学的土豪随意调侃下;暴脾气的人拿球僮撒气的;也有着想摸你小手的轻浮之人;越有钱越小气因一个球大发雷霆之人;当然,也有着极少数体恤你辛苦好脾气之人。
在这种强高压之下,忐忐忑忑的过了整整一年,每逢睡梦里惊坐起,都会看见小白球在夜色里飞过,一身的冷汗,然后混沌中睡去。每逢支撑不住了,我都会倾诉给我的文字。现在想想,就是这么难,都熬下来了,但我唯独有次愤怒了。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些人真的跟素质毫不挂钩,可以称得上是无赖之人。最后一次在球场工作,是服务一个据称“脾气最坏的人”!我心想,脾气坏也就算了,可别是什么无赖之人,还真是。
那一天,两个称不得上朋友的人在球场赌球,我的这位球打偏了,第一就犯了禁忌,用手把球从坑里拿出啦;第二跟我使眼色“你当没看见”,我有点无语,这不是耍赖嘛;第三在最后一洞,两个客人直接为多少杆要干起来,我的这位直接抛向我“他给我作证”。
那年,刚刚19岁的我,还是说了所看到的。“坏脾气”之人,庞然间恼怒了起来,大骂:“小丫头片子,你个猪头脑袋,眼睛长哪里去了。”我一时语塞,双眼冒泪。那人竟拿着球杆打了下我的腿,就这一下彻底把我惹恼了。
“你必须跟我道歉,是你自己耍无赖还让我帮衬,你也真够让人唾弃的。我告诉你,即便你有几个小钱,也绝不能如此欺负人。我没错,你休想找什么茬,反正这份工作我也不想做了,你想投诉随便,但是你不能就这么不尊重人”,说完,我直接扔了东西走人。
刚一到厕所,我就憋屈的哭了。我平生最受不了,市井之徒充胖子,还TM自以为了不起。如此之徒,我可以忍受其臭脾气,但凡事要有个底线。
2
还不到20岁的我,也算是尝尽了所谓世态炎凉。对于有些事,我并不强求,坚持初心,拿自己所为应得的。
我曾经想当然的以为那些我“所看不到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其实大家都一样,世俗的凡人。
打从我二月份开始写文章,每日里白天上班,晚上写原创。写至十二点发文,其他平台复制黏贴转发至凌晨一两点,有个特别的人总会在后台出现,跟我聊天:
”怎么还不睡?每天都这么晚。”
“嗯呐,刚写完原创,忙完也就这个点了。你呢,怎么还不睡?”
“我还在加班中,一个加班狗。”
“那么晚。”
“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
........
好几个月下来,俩人也算是熟识了。一日里,这位读者突然给我开玩笑说,以后不能随意的给你打赏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在北京买了房,花了1200万,现在是负债累累。我告诉他无妨,别太在意。
六月份我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当我漫无目的的行走到了大理,他看到我眼中的大理,告诉我,将来要带着自己的父母来大理。我说有些想法,一旦有了,可以放空一切。
他突然间空悲戚戚然起来:“不敢走,每个月得还5万的房贷,怎么敢走?我35岁了,不在是二十多岁任意妄为的年纪,我得有个家,还得忙碌着结婚。”
我曾经想当然以为他应该不会为生活所迫的,其实不然,每个人都有想追逐的生活,也都有着各自的无奈。
人生不易,莫笑话旁人。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唱的曲。你以为他人风光四射,也只是未曾触摸到他人的围城。
3
还有个朋友,也算是一家公司的掌控人,其实他本人并不为什么生活而烦恼。他有段时间跟我抱怨,“你知不知道,我TM都快40了,还没结婚”,他有着女朋友,却压根没时间陪她,一个月有30天,他有25天都在应酬。
六月份我前去北京,他说好了要接待我,结果未能成行,派了他的另外两个朋友为我接风洗尘。
后来跟他联系,又无奈中跑去喝酒了,客户前来,没办法只能前行。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到了家已是凌晨,他还是搞数控分析之类的,又开始忙碌的整理材料,很多时候忙完这一切天都亮了。
即将离开北京的前一天,和一位朋友聊到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我们哥仨,唯独他一人还没个着落。生活真的是把你折磨的不成样子,但是还得风雨兼程”,其实人人面对生活,都有所谓的苦,哪里有什么所谓的“顺风顺水”?
和他们交往,我自是惭愧,没什么可以帮衬的。但我们彼此坦诚,所谈之事也道是兄弟义气,“他日若真能相助,必会现身”。我这人别的没什么优点,对待朋友,向来坦诚,也自会记得每个曾经对我温柔相待的人。
有些人,我们真的无需去在乎他们的看法,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坦诚相待。至于所谓市井之徒,如过眼云烟,把其丢进泥潭里,全然都抛却掉。
4
《欢乐颂》里猥琐男奇点曾说过一句,还算中听的话:“这个世界上,别把别人想太坏,也别把他人想太好,都是凡人。”
谁说不是呢?没有谁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我生活里曾经经历的薄凉,你可曾一笑置之过?
然,我们都是凡人!
我深知这人间世态炎凉
不曾害怕什么闲言碎语
谁的人生十全十美
谁的生活没有薄凉
我们何尝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