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自己
十二月来的有点悄无声息,只是觉得气温在不断下降,身上一天天觉得有点冰凉。翻开日历一看,不由得发出了“又是一年”的感叹。总说温水煮青蛙,会让人在安乐中失去警戒,其实寒冷更磨人,整天只想慢慢消受被窝里的体温。
好像每个冬天都这样过,出门的次数渐渐少了,外面也就变成了一窗的世界。近处光秃秃的树枝上,连一片叶子都找不见,虚无的很。偶尔远处会闪现出一只、两只、甚至一群鸟的影子,自己的思绪就会被带得很远很远。天空呢,不再纯净,一副风尘仆仆的面孔。看来一切都是慵懒的样子,我也趴在被窝里翻翻书,或者翻翻手机,困了就掩卷或关机睡觉,甚至连梦都不做一个。其实不是没有梦,只是因为梦太现实,一切如在眼前。睡着和醒着很多时候是一样的,白天和黑夜也是一样的,眼前影影绰绰地,清晰地在周身游走,轻轻的喘息声在耳边萦绕。这样子太熟悉了,微闭的双眼,微颤的鼻翼,一个小龅牙,我竟然看到了自己。我轻轻呼唤自己,我听得很真切,于是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真的吗?真的。
像吗?像。
出?去。
梦呓一般地重复,日子也就真变得越来越简单,每天都过得像昨天一样了。和自己交流的日子还是很闲适的,对面就是自己,不管我是躺着,还是坐着,眺望还是闭目,我都在身边不离不弃。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感觉,眼前确确实实就是我,不是常说的另一个自己,而是最亲近的自己。
一个声音呼唤着自己出,另一个声音也急切地想去,但外面太冷了。不过这个冬天就要结束了,等到春暖花开,又将是蓝蓝的天空,自由的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