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整天把男欢女爱挂嘴边是男流氓作家的专利,没成想女流氓作家流氓起来,那才叫巾帼不让须眉!
上海两性专栏作家毛利,不仅把男欢女爱挂嘴边,还把它们编辑成册,名为《一纸谈欢》。
光看那文章的标题,就知道内容很猛很劲很辣很给力:
《求睡天使》,《收养花美男烽火令》,《季节性男人更替》,《下床后记得甩脱混蛋》,《不值得一睡的青春》,《性生活坚决不自理》,《新床上礼仪规范》,《舌吻的态度》,等等等等。
虽然说来说去都是男女那点事,可七十后新锐流氓作家与旧作派流氓作家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直白的语汇和赤裸的叙事,透着一股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痞气与厚颜。自称为“刻薄的毒舌妇”毛利也不例外:
“他远远朝我走来,俨然一个孤独行走的生殖器。”
“美男再怎么柔美而娇弱,也有着坚硬的下半身可供使用。”
“收养一枚美男,的确可以是剩女或者主妇治疗内分泌失调妙招,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瞧瞧外边那帮爷们,长得戈壁飞沙尚玩花红柳绿,再没什么比糟蹋一个美男更能平息女同胞的怒火了。上吧,姑娘们。”
“当年,我梦想已久的初吻,发生在一个狂风吹寒气刺骨的隆冬下午。外滩人民英雄纪念碑下,我正等着一个传说中果冻般柔软的kiss,冷不防对方一条火热的舌头伸进来,我靠,你干嘛?对方作为谈过两次恋爱就自诩经验丰富的青年男子,跟我说,啊,接吻啊,你不会么?
事隔多年后,我多么想找到他,情深意重地嘱咐,阿弟,并不是舌头伸出来就叫舌吻的。我猜测很多男人也跟他一样,以为激情舌吻三激情赛车,一定要用力且到位,猛龙出击,从来都是亢龙有悔捣来捣去那么一招。借一姑娘的回忆:只见一条舌头呼啸着过来,犹如蟒蛇吐信,这时候,你只能抓住他的七寸说,好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某广州单身女白领,做健康测试的时候,被评价说性生活次数对于她这个年龄太过频繁。我疑惑地问,你一月到底多少次?她坦然地说,除了大姨妈,每天自摸一次。”
读到此处,你不得不叹服:要说流氓意识男女皆然,可出自一名女性作家之手,用如此坦然的笔调娓娓道来,你不甘拜下风都不行!
真是这种勇于把男女之间百态毫不掩饰展示在读者面前,我们方才能够了解到当今中国社会汹涌的欲流走向和潮起潮落。
被男欢女爱冲昏头脑的人,还真需要像毛利这样的刻薄毒舌妇时不时给振聋发聩耳提面命醍醐灌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