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南极点,曾有阿蒙森丶斯科特到过。
我愿从此出发,即使是远日点的那天,单衣帆船也跋山涉水。
循着太阳攀升的痕迹,追随紫薇散发的星光。
让东南季风逆拂我的帆船,穿过曾是陆地的台湾海峡。
也许天砸着冰雹,那是你在零下几十度打着寒噤落下的泪滴。
海面顺着洋流泛起巨浪,我轻舟飘浮,不惧地转偏向力。
遗憾我在赤道边的一个孤岛迷失方向。
可是若你是黄角我便是赤角,总有一天会在一起的信念激励着自己。
千百年前大陆身在一起,我愿再等千百万年,等各大洲的合闭。
终于我知道了方向,顶着印尼东方的厄尔尼诺,澳大利亚的暖流承载自己。
萨摩亚原本最后一天进入新的一天,可为了早些爱你,并入了东半球,和汤加一起,
墨尔本的袋鼠为我欢呼,大堡礁上的珊瑚群岛也在鼓励。
但我怕迷恋太久,让你绝望孤独。
于是加快帆船,向塔斯马尼亚的鸭嘴兽告别。
西风漂流击打着帆船,希望黑子的暴动别来的太早,也许船便会因此翻溺。
天渐渐变冷,我在也抓不住你爱吃的松鼠鱼。
只能见远方的海面掀起一道水柱,随现抹香鲸的背脊。
马里亚纳又能怎样,喜马拉雅也不是绝路的天堑。
索马里的海盗也不敢拦截我寻你的帆船。
摩尔曼斯克便在我心中,但只有你的航船才能停靠。
我想我们绝不像马尔代夫一样昙花一现,将湮灭于海底。
时而我像一战时的巴尔干半岛,一触即爆。
我想我会改变,变成西风带来的绵绵细雨。
同一经线上的两点并非遥不可及,不过是维度差乘以111千米,我是与你心与心的距离。
目力所及,我看到了那片冰雪大陆,你的身处所地。
南磁极的神秘再如何吸引我也抵不过你的只言片语。
海豹拖着肥硕的身躯嗷嗷直叫,让我加紧赶路。
磷虾挥舞着小钳也在暗暗着急。
暴风雪冻硬了我的双腿,我的身躯。
让我看不到极光初显。
可我仍要紧牙关,向你踱去。
远远地,我听到了你在哭泣,忽的我充满力量,大步流星。
顶着下称气流。
可我却在你的身边倒下。
我愿像夸父一样,化躯为山,让你不再寒冷。
一直伴在你身旁,让你不在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