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荒野猎人跃入我眼帘的时候,杀戮的枪声已然响起。队伍遭遇袭击,值钱的毛皮散落在鲜血洒满的原野,勇敢的战士与慈祥的父亲呼喊着儿子跑向河边的防御船。伴随着激烈的枪声与奔驰的骏马,山人探险队在杀戮与联合,坚守与信仰中努力找寻着生存的道路。美利坚的的荣光透过闪耀的太阳折射在冰雪皑皑之中,一位怀着为儿子报仇信念的父亲在无限的荒野中,了结杀害儿子的凶手那一刻。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莎士比亚的话剧穿越了大西洋,弥漫在美国西部的皮毛私营者之中。队长与格拉斯在无限的荒野中努力带着自己的队伍与猎杀的收获回到驻扎的要塞。天有不测风云,探险队遭到里族的袭击,45人的队伍锐减为十人。如此稀少的人数如何抵抗远途的危险,包括未知的陷阱、凶猛的野兽、寒冷的天气以及随时可能碰到的土著骚扰?我想这也就是《荒野猎人》想要告诉我们的——只要一息尚存,就要战斗到底。这让我联想到1942年的缅甸,四万国军健儿走出野人山的时候仅剩下八千人。
走在未知的荒野,突如其来的危险也许会要命,正如格拉斯遭遇猛熊重伤垂死一般。看到那样的场景,我的头发猛然乍了起来(同伴叙述),也许是因为当年的经历让我对未知的危险有一些恐惧。当然,我也认为,在走路之前先要搞清楚走什么路,怎么去走,就像你查手机导航一样,有了准备,遇到风险的可能性就会小一些。规避风险是我们要做的,但更重要的是当风险来临时如何去应对它,就像格拉斯的猎枪与匕首一般。走在荒野的猎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将子弹射出,将匕首刺入。
击杀了大熊,然而格拉斯也已经重伤垂死。坚守理想主义信仰般的队长本想帮他“解脱”,然而在最后一刻,终究没有放弃他的信仰——神公义的原则始终不可改变。格拉斯的儿子与他的两位战友留下了,然而在未知的荒野,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凶残的野兽,而是人,甚至可能是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正如哇哈哈与乐百氏一般。杰拉德为了300美元背叛了圣经的奥义,并肩作战的队友,杀害了格拉斯的儿子,活埋了他——这正如可拉背叛一般(背叛上帝),应受到公正的审判(我会在后续影评中讲到理想主义般的队长)。
从被队友抛弃开始,怀着为儿子报仇的信念,格拉斯开启了无敌光环一般的荒野猎人之路。不能走,就爬着;腿瘸了,就用拐;天大寒,就在马肚子中保暖。带着幸运光环的主人翁遇见了灭族的波尼族战士,两人一马共度漫漫冰原。当温暖的波尼族人被吊死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痛的,这也应该是白人西进运动中犯下的罪行吧(后续影评中会提到这个话题)。所幸,他抢到了马匹,救了里族女人,获得了前行的牧歌——如树一般扎根,战斗下去。
我想在这里,《荒野猎人》通过冰雪的画面,日照的森林,梦幻的牧歌告诉着我们为什么一个遗弃者能在漫漫荒野中走回驻扎的营地:荒野猎人需要战斗,亦不仅仅是战斗,他拥有的是一种人类共同尊敬的普世价值:慈爱,执着,勇敢,机智,善良。杀戮的背后是一种战斗到底的爱,爱之深,杀戮之切,之勇,之智,之执。这正如影评中格拉斯所刻字:菲杰拉德杀害了我的儿子。当他无能为力的时候,扔掉了赖以谋生的水壶:即使我将死去,也要为我儿子复仇。当复仇的任务完成时,牧歌在他前方微笑。我想这般杀戮之爱的奥义也正是本片的情怀所系:以爱为名,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