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打了个电话给姑娘,原本想要好好地吐槽一番的。可是等真正接通的时候,那份想要一倾而尽的言语,就那样直生生地哽在咽喉。后来,和姑娘也就淡淡地说了几句,是关于天气的和是否安好的问候,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软弱,对不起,我还是要负了你对我说的话了。那个我不知你姓甚名谁的少年。那个少年,我在这里给你写信,好不好,我需要一些力量来恢复自己的元气。
我知道这是一封此生我寄不出去的信,可是,我还是提笔写了,这封信,是我的近况,我的挣扎。想想,寄不出去也好,等我写完,就埋入黄土,生根,发芽。
可否?少年。
你知道吗?我这里又刮了一次台风,这次台风不似前几次台风那般调皮,不会在半路迷路,“卡努”直接往我家扑来。呵呵,我是个广东湛江人,台风算是家常便饭吧。就像四川小伙伴一样,地震是不奇怪的。在台风登陆的时候,我打电话回家,确定家人一切安全时,那口吊在咽喉的气才下去。你不知道,往年有次台风很厉害,把我家都吹没了,那个时候,我也是在外面上学,我记得,我打了n次电话都没法接通,我怕啊,怕极了。一接通,我所有的害怕,就成了嚎啕大哭。所幸,这次的台风没怎么折腾。少年,你家是哪的啊,会和我一样吗?
有台风,还是地震啊。
如果有,那请你好好地。
刘同,你知道这个大人物吧。他在微博上公布有关于《我在未来等你》小说。南方路线的签售会,14号本来是来广州的,后来因为有特殊情况,就取消了。少年,写到这里,我有点累了,让我靠着墙一会,缓缓先。
我到现在都折磨不出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呢。
刚开始知道刘同要来广州时,心里就决定了,那天一定要去他的签售会。一定,一定,一定。去见一见这个曾在我无助时,给我点起了一盏微亮的灯的人。我会亲口和他说一声,谢谢你。可是啊,当我知道他不来广州时,心里的失落在所难免,但我没有生出那种非得要去见他的冲动。少年啊,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很凉薄。我那句对刘同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的话,就先欠着吧。欠着,欠着,欠在世界里,还在同城里。
走的路长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会逐渐慢慢地显影。以前的我,非常不懂我父母对我说的那些话,甚至是排斥,又碍于是亲人,不得不接受。现在,说来也可笑,我竟然懂了,还甚是喜欢。国庆回家,又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要说这场大战,那渊源可深了,也不是光荣的事,不提也罢。少年,在这场大战里,发生的战火,我不怨恨,也不后悔,也许命运这鬼东西早就写好了。在我这里的战争,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我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你应该也有想保护的人吧。少年。
唉,我好像变懒惰了,一大堆的作业,天天都在做作业。看书的速度也慢了很多,太宰治的《小说灯笼》,还有威廉.福克纳的《八月之光》,原本不久就可以看完的书拖了好久,我都没脸说了。我逃课了,周六,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从后门溜了。在一个草地上,我躺了下来,看着蓝天白色,心里嘚瑟的很。这个也许是我心里早就填好的要做的栏目单。
其实啊,有时候我真想大哭一下,然后,挥挥手。
呵呵,我不喜欢哭,难过的时候就跑去1200bookshop去过夜,半夜,常常跑到楼下一个人独坐。风狂打着我,真疼。
唯有这样的疼,我才清醒。
常有人不理解我的做法,干嘛要去书店过夜。我喜欢一句话,你的伤,你的不安,总有一个地方悉数接纳。1200bookshop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条件地接纳这样受伤的我。
少年,这段时间,发生了诸多的事,我也一直在反问自己,这样子的我是对的还是错的,不值得。
万人中,无人应答。
写到这里,就此搁笔吧。少年。
我收拾行囊
抖一抖风尘
喝一碗烈酒
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