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061)
第二百二十章
许红兵刁难林新成
林新成痛驳许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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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陈副局长、许红兵和李五义三个人了,许红兵气愤愤的说:“本来想捉鳖,反叫鳌咬住了。"
陈副局长说:“许红兵,你说这多么不啥当,让林新成听见了,又得给你吵。我也不是说你哩,你真是猪脑子,怎么净办点孑口吞驴毬不顺眼子的事?今天这会,让你办砸的稀烂。"
李五义也说道:“陈局长说的一点也不错。你今天就根本不应该这样,对每个人的态度,对每个人说的话,特别是对林老师,没有一句照趟归路的。你以为你当上支部书记就了不起了?想怎么耍威风就可以耍了?你没法与李朝阳赵少富两个人比。他们两个都是战争年代参加革命的老党员,经过战争年代,经过土改运动,经过互助组合作社人民公社大跃进,又经过文/化/大/革命。他们可以说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往那一站,不吭自威。而你呢,你虽然当了十年的大队干部,但你是跟着帮/派人物干的,对革命不是功而是过。你当着支书,在人们心目中仍然是帮/派思想体系人物。你也没法与林老师比,林老师虽然比你年轻几岁,虽然才当大队干部,可他十年文/革中路线是正确的;你是小学毕业生,他是高中毕业生;你是写文章半天不能写半张纸,还文理不通驴头不对马嘴错别字连篇,而他写文章提笔而就一小时能写几千字,并有报刊杂志的水平;他当过老师当过文教办公室主任当过广播站记者和副编辑;你说话吭哧吭哧半天嘴里半截肚里半截说不了几句话就没了词,他说话出口成章滔滔不绝引经据典滴水不漏;你在干部群众中有威信吗?而他,干部和群众把他看的多高呀;你上头有根子吗?而他,有县委孙书记朱书记公社靳书记,还有他亲姐他干哥。还有那些干姐妹干兄弟。他倒霉时没有服过批判他的人,现在正是他春风得意政治上得势的时候,又有这么多的硬根子,他会害怕你?你要找他的难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有两。弄不好,连你的官职和党员也保不住。"
陈副局长接道:“五义说的不错。你应该好好思量思量,我都不敢得罪他,你敢得罪他。"
许红兵非常痛苦的说:“那按你们这么一说,我这支书不是干的大窝囊了吗?"
李五义说:“你就忘了批/林/批/孔时的一句话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不是你锋芒外露的时候。这一年二年里,你还学赵少富,啥事别管别问,特别是农业生产上的事,随林老师的便。他干出了成绩,光荣还是你支书的。你见过一个大队出了成绩有几个是主任上台受奖的,还不都是大队支书。去年林老师上台受奖,是因为赵少富卧床不起没法出头露面。而以后,你这个支书年轻,还能到他吗?如果他干出了错误,就凭林老师的脾气,他肯定主动承担。别管黑Ⅹ白X,逮住XX就是好X,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稳坐着支书就行。“
许红兵叹了一口气说:“那也只能这样了,啥法呢?那个时候怎么会要求这么一个硬棒的人来当大队主任呢?而这下面的生产队干部,也一个一个不听我的,我能不能换上一个两个呢?"
陈副局长说:“还是以稳定为主,暂时不要考虑着换生产队的干部。“
李五义说:“人员配备上,按说是支书的事,大队主任只能抓工作抓生产。原来赵少富为了让林老师回来,把配大队人员的权力交给了他。这个你以后可以慢慢纠正过来。你想换谁,提前不用给他商量,也不用开大队干部会议,趁着到那个生产队开群众会议的机会一宣布,给林老师一个措手不及。他要是不愿意,顶多给你吵一盘,反正人是换过了,他也不能再宣布过来。他也知道那样做影响不好,他也知道他没有那个权力。"
李五义,林新成的这个学生,虽然明面里不敢与老师作对,但是,由于他曾经与许红兵的妹妹发生过几次关系,暗地里已经彻底成了许红兵的参谋。
许红兵听李五义这么说就说道:“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陈副局长又重复了一句话:“我看,你还是以稳定为重,暂时不要对生产队人员进行调整。"
再说林新成一行人下了龙王庙,竟不约而同的站住了,王超峰先说道:“林老师,今天你把许红兵批驳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象烂红薯一样,真过瘾,真解气。"
巩建荣说:“你经常对我们说,要忍要忍,今天你咋没有忍下去呀?”
林新成说:“我是想忍,可是怎么也忍不住了,我来到问他两次开会有什么事,都被他弄个屌打脸,他对水花姐和王超峰的态度你看见了。开会时,说的竟是让我们对他当支书表忠心。我不驳斥他一顿,他真不知道王二哥贵姓了。"
林庆祥说:“许红兵这个人,自粉碎四XX以来,在赵少富面前装儿子装孙子,还让他妹妹全方面的侍候赵少富,心里该有多憋屈呀,所以一当上支书,就象发疯了一样想泄愤泄恨。新成,今天你这样一弄他,他发觉形势不妙,可能会收敛一些。但他不会不记仇的,应该防备着他不定什么时候在什么事上报复你。"
江水花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新成兄弟,往后咱也得注意点。你不是劝我们,不要图一时嘴止痛快弄出不好自结果吗?只要他不影响咱搞农业生产,就不要与他抬杠了,农村大队干部的任务就是搞好农业生产。今天我也是气的不轻,可是我想到了你平时对我说的,尽量不与他抬杠,特别是在你与他抬杠时,不站在你立场上说话,所以我一直没有插言。我没有想到,你一说竟说个没完没了。
林新成说:“我确实是气坏了,不知道怎么的,一说开个头,后边的话直往前拱,就象河开了口子一样,关也关不住。"
林庆祥笑道:“还是你肚子里有东西。"
江水花说:“往后还是收敛些吧,毕竟他是支书你是主任,你连个党员还不是,时间长了,让他说你目无党的领导。而我们在一旁,也总是为你担心。"
林新成无耐的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