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3日梦
熬了那么久,考研终于结束了,即便我没有用破釜沉舟的心态去准备,但仍旧感到了一种由心的释怀。
对准备后的考试水平心里有底的我能预想到成绩的凄惨,所以本不打算立刻去查分的。但看到周围那些朋友都那么心急,终究是维持不住心态如古井,明知结果如何依旧泛起了层层波澜。于是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情随着急促的人流汇进了沉重的人群。
没错,查分不是在网上而是实际地点,并且考研考试玩第二天便出了成绩结果。当时我有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但潜意识又立刻藏起来这个想法。
查分的地方分为一个大厅和一个空间较小的等候室,大厅人挤人的望着悬挂的电子大屏幕,满脸紧张局促。等候室的长条木椅上也坐满了人,还有不少面目紧张的人站立着交头接耳。木椅和布局都让我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相似的另一方是并不想和考研这件事联系起来的家。
我在等候室中一眼就发现了一起考研的朋友,他们并肩坐在长条木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但是我没有注意这一点,因为我发现了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在他们旁边还坐着三位我熟悉的故人。
从右往左分别是阿坤(化名,小学时玩的很好的同学,我当时认为跟我最“像”的人),阿谱(化名,小学时亦敌亦友的同学,牙尖嘴利),阿豪(化名,小学时玩的很好的同学,身材魁梧却有点木楞的人)。
我看到他们很诧异也很惊喜,因为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只碰到过几面,突然相遇很是有一种喜悦的情绪。我依次叫出阿坤阿谱的名字,但轮到阿豪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长相变化有点大,虽然脸上还能看出是那个人的轮廓,但胡子拉渣的大叔样貌使我却突然有点不确定有没有记对这个人。
我只好试探性的说到:“如果我没记错 ,你是阿豪吧?”他看我能瞬间叫出另外两人名字,却唯独对他不确定,或许是认为我已经快遗忘了他这个朋友,所以脸色瞬间变得不好起来。
阿豪敷衍般的打个招呼,便难看的跟另两个人说,“高考成绩好像出来了,我们去查分吧,我可是梦想武汉✘✘技术大学好久了”(印象中只记得这几个字眼了)。
我正因为他的脸色而感到内疚难过,觉得是自己的模糊的记忆让我失去了这几位朋友,多年未见却连场寒暄都没有。但却突然意识到这地方不是考研查分的吗,他怎么说是高考?而且我们是同一个年级的,就算复读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相隔三四个年级的情况吧。
正疑惑间,突然梦醒了。
这个梦不是很长,却也梦到了好几种意象。梦到考研结果我不感到意外,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大事”。但查分大厅跟家类似难道表示,我内心还是为如此消极准备考研对家中心怀愧疚吗?
再就是梦到了三个小学同学,阿谱高中时期见过一面,他早已一副社会人的模样。阿坤跟我读的同一所高中,在学校偶有见面,却也因为初中三年的分别有了一层隔阂,成为了点头之交。但那个生气的阿豪却是真的小学毕业后就未曾见过了,仔细一想,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也能说是十年未见了吧。
阿豪在我印象中是一个那种动画片里傻大个的形象,为人木讷,学习成绩上也总是很难搞懂各种问题,是班上成绩排名倒数的存在。但他不会和你玩心眼也很和气大方,所以作为朋友却很值得信任。在小学时候的小团体里,往往是经常被人开玩笑却不容易发生大的争执的人。
因为是小学同学,所以其实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我去过一次他家,跟我家大概是一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半小时去学校,四十分钟左右再到他家)。但那时小时候的速度,现在想来估计也就四公里的距离。
但空间距离虽短,我以前都是一个不善“校外交际”的人,从我们以前一直都是好朋友,小学六年也只是去过一次他家可以看出。后来初中高中我去了其它学校,也就没有了学校方面的交集,我是初中才开始接触的QQ,所以也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随着长大,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高中一个月放两天假,大学一年回去两趟。在家的短暂的时间基本也留给了家人亲戚,高中朋友,手机电脑。纵使时不时的会想起小学的同学怎样了,但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动机去让我主动重拾起以前的接触。
只是有几次和邻居家的孩子晨跑经过小学那一块的民居时,会督促朋友跑快点经过这里,因为我怕以前的同学被人认出,我怕认出后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
后来有一次,在高中朋友的聚会上,遇到了一个小学时的女同学,只是当年的同学现在以及成为了朋友的朋友。我鼓起勇气跟她交谈,听她说起一些我不知道的小学同学近况,比如谁谁谁去年结婚了生了个小孩,谁谁谁又和谁谁谁一起去了哪里打工。
以后当心中又有念想时,都会根据这些描述,凭借依稀的记忆去勾勒出我心中所想的他们现在的模样。
有时想象出来的画面很搞笑,就会不知不觉的自己笑了出来,笑的像个傻子,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