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回过头,看到了傍晚时遇到的那个女孩,她已经换下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身衣服,朦胧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红色?的衬衣,头发盘成一个高髻,修长的颈部裸露出玉的质感。她端着一个脸盆,盆里装着些衣服,明显也是要进浴室。
她身上香味依然,那种素馨淡雅的茉莉花香首先进入我的鼻端,我和她相隔两米远的距离站着,因暗沉光线的掩饰我不再尴尬,我注视着她,如注视一幅百看不厌的名画,在那种对美的激赏中,心里蹦起一只欢腾的小鹿,它“的的通通”,擂得我心慌气短,手足无措,她一笑嫣然,双目一转,抛过一个荡人魂魄的眼波,那眼波带着万千的风情,便如一个烟花女子逗弄男人的秋波。那眼波使我愕然,并从心底油生起几分厌恶,做为一个未婚的男人我在意女子的纯洁,对烟视媚行的风流女子有种由衷的反感。我意兴阑珊的移开目光,面部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回答她:“嗯,老板娘在里面,还要等一下。”
那夜我对着镜子复习和夏静秀的第二次会晤的表情,发现那种笑竟然比哭还难看,我内心其实是想笑的,笑得自然、潇洒、不卑不亢、恰到好处,可是却失败了。我心中满是苦恼,做什么事都没了心情,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我把这种失态归罪于夏的身上,内心武装起一层厚厚的铠甲,用以抵御那突兀而起的情感之箭的穿透。我不近人情的冷漠;超然物外的高傲;故作不凡的狂态,果然再没有看到夏静秀的笑容,在这期间我发现她竟有了男朋友,一个高瘦平庸,阴鹫凡俗的男人,这个男人每每对我横眉冷目,似乎窥知了我对夏图谋不轨的心思。对这样一个各方面条件与我相比相差太远的人我不但不屑一顾,反而从心底涌出几丝怜悯:一朵鲜花会心甘情愿的插在牛粪上吗?他怎么可能掌控住夏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