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礼现场,余旋的客厅一直延伸到庭院外,摆了二十张桌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果品,水果糖。大红喜字悬挂在客厅的正中央,卧室墙,窗户上都贴满了形态各异的喜字。尤其卧室上空,挂满了彩色丝带,五颜六色的气球,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空气都散发着欢乐,幸福的味道。来往的乡邻,亲戚朋友脸上堆满了笑容,啧啧地赞叹!
新郎,余旋二十四岁,一张国字型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浓眉大眼,高大,帅气,阳光,穿上新西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羡煞了无数双眼晴。新郎旁边的新娘阿娇,娇小玲珑的身材,精雕细琢的五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眉目传情,樱桃小口,诱人的玖瑰唇,娇艳欲滴,一丝淡淡的哀愁铺在眉梢,不易觉察。郎才女貌,鞭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司仪简单地,让新郎新娘,跪拜双亲,夫妻对拜,百年好合,天长地久,送入洞房。宾客里三层外三层,凑热闹,大声哟喝,鼓掌,起哄,吹口哨。亲一个,亲一个。司仪不管这些乡邻,草草地结朿了婚礼仪式。
大家忙着坐席,津津乐道地谈论着,新郎新娘的成长史。余旋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弟兄两个,余旋是哥哥,初中毕业,出门打工,在建筑上,挣辛苦钱。弟弟余波初中毕业,去当兵了。余旋和余波是双胞台兄弟,长相俊美,思想单纯,勤劳善良,朴实无华。
新娘阿娇是邻队的,长相甜美,两个人是初中同学。双方家长莫尼之交,感情深厚,往来不断。毕业后,余旋去的是西安,阿娇去的是深圳。每年过年回家,双方父母都有意,促成这对姻缘。知根知底,彼此熟悉,来日方长。
新郎新娘给每桌宾客敬酒,感谢父老乡亲前来祝贺,发喜糖,上喜烟,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大家都陶醉在美酒中,品偿着“八大件”(农村办喜宴的风俗),咀嚼着新生活。一派喜庆,豪华的婚礼,完美地结朿。
婚礼第二天,新郎新娘一起出门打工了。在蜀河,歇一晚上,等待坐火车去西安。谁知,第三天,早上六点,余旋醒了,不见了阿娇,随打电话给父母,岳父岳母。
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找了很多天,始终没找到阿娇。于是,余旋的父母找阿娇的父母,要人,算帐,婚礼花了五万,谁为这场荒唐的婚礼买单?谁为无辜的余旋负责?阿娇的父母反咬一口,阿娇嫁出去了,生是余旋的人,死是余旋的鬼。我们没找你们索要阿娇,那么多陪嫁,白白地送给了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撕破了脸,老死不相往来。
原来,阿娇中途回家,要求退婚,说自己在外面谈了对象,俩个人情投意合。可惜,阿娇的父母专制,独裁,磨不开面子。乡里乡亲的,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活生生地掐断了阿娇的念想。把阿娇关在家里,做思想工作,阿娇一看,出门无望,只得同意结婚。
于是便有了这场婚礼,思想陈腐,观念守旧,父母之命,媒婆之言的婚礼。婚礼有多热闹,彼此所受的伤就有多深。
余旋和阿娇并没有圆房,阿娇合衣而坐到天明,说自己不舒服。余旋,没有多想,只是望着婚床,无限怅惘。人生最大的喜事,结婚,珠恋合壁,自己却独抱枕头而眠。
后来,经过协议,余旋和阿娇离婚。阿娇嫁给了爱情,余旋也重新谈了恋爱,结了婚。
阿娇回娘家,必经过余旋的家门。好多年,阿娇不好意思回娘家,给父母写信,汇钱。始终没有勇气面对余旋及余旋的家人。社会舆论把余旋的家人压迫到极点。这一切,阿娇无力承担。
为了追求恋爱自由,婚姻幸福,阿娇当了逃跑新娘,将尴尬和痛苦,留给了余旋。也为自己盲目,草率的行为,为自己的人生埋下了苦难。
人生的困局往往来自于头脑与心灵的抵触,理智与感情的冲突,意识与潜意识的矛盾。如果想要更好地把握自己的命运,对自己的潜意识应该要有一个科学的认识,合理的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