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天气偶尔会让人很讨厌,晨起穿着胡棉风衣还觉得风飕飕地冷,中午穿一件针织白衫却还觉得闷热,只能是怪衣服买便宜了,穿在身上总是觉得不舒适。
静坐在图书馆最靠后的角落里,旁边是一个被锁着的落地玻璃门,头一歪,下面一片红绿相接的灌木丛在铆足劲接受阳光的灌溉。
或许是动物的本性,或许是单身太久,下体的湿热让我觉得烦躁不安,文字明明能让我的心境很平和,却也有失效果的时候。此时此刻我忽然想和一个陌生的异性来一个紧紧的拥抱,毕竟怀抱中那种充实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很久,当温热的气息划过我的耳际,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做人的真实感,而不是眼睛里出现的物象,这可能就是我对心理学上一种叫“拥抱疗法”的治疗手段最切身的体会。
但我只想隔着衣服认认真真地拥抱一下,不想发生任何肉体上的纠缠。最深切的回味是有限度,我深知酣畅淋漓的享受会让曼妙的氛围变得俗不可耐。可惜在离故乡很远的远方,周围都是正派人的环境里,想拥有一个单纯的拥抱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
而我也不屑于与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不是怕弄脏自己衣服,而是怕玷污了求爱的心。
好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或许可以回忆一下昨晚一个很喜欢的一段文字,准确的是很喜欢那段文字描述的场景。
原文:大院里有许多参天古树,傍着那些破旧而有岁月的洋楼,也依然显得蓬勃。这个大院总给人一种卧虎藏龙的感觉,不是阴森森,也不是清静,而是威严,有一种不动声色的禀禀嬴威。
这是赵焰在《桃红梨白菜花黄》里对段祺瑞的府邸的描述,看见着简短的几个字我发挥了自己强大的想象力,尽全力把自己置身其中,在那样的环境中,时间可以凝固,心事可以搁置,我住进了与世隔绝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中,这是生命赐予我静谧安详的馈赠。
在考研复试失败的一段时间里,我爬了许多山拜了许多神佛。似乎深林和寺庙都一个样子,大树的树冠要仰足头才能看见,点燃的檀香不用深吸就灌入鼻中,岁月沉淀的安详平和钻进每一个毛孔,带着我们穿越到一片祥和的的桃花源中
故乡的家旁边有一座不高的山包,山里满布四季苍翠的针叶林,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政府集资在这座多余的山上建一个塔,我还记得当时语文考试的一个题目就是给这座塔起名字。
直到两年后我高二了,才知道考试的答案为“尚善塔”。而塔前有一个约莫40米的白皙的大理石纹雕刻的孔子伫立在正中央。
早起爬上山,能看见一群大妈在欢快且带节奏感的音乐中甩手扭腰,就像一片花红柳绿春意在风中摇曳。而我穿过人群,一本正经地跪在孔子像前,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带着敬畏之心一个一个头地磕着。大妈跳舞,我磕头,互不干涉。
在没考上的那段时间,孔夫子没少接受我的跪拜,我深知这种方法是自欺欺人,但在那段焦灼上火的日子里,“磕头”让我内心安平和了不少。
人在绝境的时候,可能无能为力去改变现状,但做点什么,不管有用无用,总能换来内心深处的安宁。
可笑的是考上的时候,我竟然忘了去给孔夫子还愿,这大半年总是想起也总是忘记。
写到这忽然没写的了,但我焦躁的心情好了许多,这就是文字的力量,在细水长流中安抚赶路人的心。
最后,祝安好,给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