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夜晚成为酒的下酒菜,不管
美酒和明目张胆的假酒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第二日太过的张扬,耀眼
我舍不得起床,一一验证
醉醒之前的狂热和妄自尊大
亦或自卑

我醉,或假装醉
我说,或伪装道
关于明天,关于文学,关于曾经
第二天噼里啪啦的
一地玻璃碴子,和疯言疯语
有可能存在梦里

太阳的高庙正在坍塌
信徒依旧巨额支付自己的虔诚
在声嘶力竭里合纵浸湿衣裳

然后下山
继续吃豆腐,挑柴火,放牛
间歇的逛窑子
为后天的第二日的楼阁挑砖

月亮是夜晚的伤口也好
止不住的风萧吹不开
诗人背后狗吠的阴影
这也可能是所有阴郁的少年
最骄傲的所在

莫不如此,如何有人
喃喃自语,或高仰狂叫
一声声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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