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困惑——像我们这样,在芸芸众生中,平凡如草芥的人,上帝为什么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东野圭吾的《拉普拉斯的魔女》就是一本围绕平凡的人是否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这样一个伦理主题,而创作的小说。
在中国人的眼中,日本这个国家怎么说都有点变态,而在东野圭吾的小说中,作者总是娓娓道来一个故事,层层迷雾退开之后,你看到的就是一个变态的故事,无论是《白夜行》中有恋童癖的当铺老板,还是《湖畔》中为了子女升学显身的母亲,都加深了我们的观念——日本人果然变态!但是当你去仔细思考为什么这个施暴者会走上这样一条杀人不归路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在此之前的心理早已扭曲,或是童年遭受了亲人的冷漠和虐待,或是在成年之后面对一成不变的生活,心生厌倦。在他的书中出轨的男人和女人屡见不鲜,一再的挑战我们的道德底线。
然而作为推理小说来说,出轨、吸毒这些实在都算不上冲击人价值观和心理底线的故事,有人评价《拉普拉斯的魔女》是东野圭吾的人性实验室,让人跌入极恶的深渊,当然也有人说这本书实在是噱头大于内容,在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中实在算不上佳作。
这本书本身讲述的是一个简单的故事,鬼才电影导演甘粕才生,因为是完美主义者,加上自身大脑的先天缺陷,以及后天童年时代父爱的缺少,对家人极为不满,索性尝试杀死自己的家人并以此为素材创作出极具震撼力的影片,结果妻子和女儿在看似意外的事故中离开这个世界,而儿子却意外成了植物人,在脑科学家的干预和救治下,这个叫甘粕谦人的年轻人不但完全复原,甚至具备了预测未来的超能力,在他被认为成为植物人期间,父亲甘粕才生在他的面前炫耀自己杀人世界的完美成果,以及对未来美好的规划,年轻的男孩怀恨在心,立志复仇。甘粕谦人借助于自己的超能力,利用突发的自然灾害顺利地谋杀了协助父亲杀害自己母亲和姐姐的电影制作人以及演员。在尝试杀害父亲的过程中,被识破计划并阻止的故事。
故事的情节并不复杂,行为也是东野圭吾一贯的风格。但是小说涉及的伦理却让我们深思。
1、平凡的人是否有存在的意义
甘粕才生杀死自己妻儿的原因,是因为他对他们太过失望,认为妻儿不配成为自己的家人,全部是失败的作品。对于一般人来说,离婚就解决问题了,然而这个偏执的存在身心缺陷的鬼才导演却认为让他们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重新修正过去的记录才算完美。在杀人之后,他通过写博客重新构建了自己的家庭,并已经想好给自己的新影片取名《完美家庭》。并在此后的生涯中,从未因这件事后悔过,反思过,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在书中,甘粕谦人反驳他的父亲:
还有一件事,虽然你犯了很多错,但我要告诉你最大的错误。你刚才说,大部分平凡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真相就消失了。这种人无论有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推动这个世界运转的并不是一小部分天才,或是像你这种疯子,那些乍看之下很普通,看起来好像没有价值的人才是重要的构成要素。人类是原子,即使每一个个体都很平凡,无自觉地活在世上,然而一旦成为集合体,就会戏剧性地实现物理法则。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个人不具有存在的意义,没有任何一个!
2、原生家庭的影响
本书的女主拉普拉斯的魔女羽原圆华是一个生活在爱中的孩子,从小说的开头可以看到她有爱她的妈妈和外公外婆,在遭遇龙卷风的时候,她的妈妈是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她的人,而当看到圆华安全的时候,是带着满足的笑离开这个世界的,在小说层层展开之后,我们也能看到她的父亲羽原博士,一个非常知名的脑科学家对女儿的保护、关心和爱,还有她周围的人对她的善意和包容。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可爱的孩子,即使她是拉普拉斯的魔女,拥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她从未尝试用她的超能力做过任何危害他人或社会的事情,当她知道甘粕谦人尝试复仇的时候,她所能做的一切都是救赎和阻止。
而故事的另一个女主人公千佐都,生活在一个算是比较穷困的家庭里,在她懂事之时,80岁的祖父老年痴呆,小学之后祖母因为意外一直卧床。因为经济原因,母亲必须全程照顾祖父和祖母,父母每天都会吵架,母亲情绪暴躁,父亲愁眉苦脸,经常迁怒于千佐都。初中时,她的父母离婚了,她跟着母亲生活,母亲白天在超市上班,晚上在居酒屋工作,每天都疲惫不堪,这样的工作应该收入也不会太高。
母亲教给她的就是:
最好嫁给年纪很大,有足够经济能力的人,即使对方的父母还活着,也不需要熬太久,而且只要有钱,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也应该嫁给这种人,浮夸的爱情根本没办法填饱肚子。
在生活的磨难中她觉得母亲的话太正确了,她依此为目标选择选择伴侣,水城义郎是非常适合她的目标人选,她们很快结婚。这样以金钱为目的的婚姻,注定了在她被甘粕谦人刻意引诱的时候,会毫无抵抗力,在她被挑唆杀害丈夫的时候,没有犹豫和纠结。迈出了第一步,之后只能不不受制于人,不得不帮他再杀两个人。
这就是原生家庭的影响,芸芸众生,你和我都逃不脱。
小结
小说的最后,羽原圆华说:“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也许正如作者在书中说的一样,我们很多人正是基于世界的未知,才努力奋斗,拥有梦想,如果我们明确的知道明天会怎样,我们是不是就会丧失生活的热情和奋斗的动力?
做一个平凡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的每一点努力都不会白费,我们都有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