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勉强理了个逻辑,大概就是金英云爱金钟云,金钟云爱曺圭贤,曺圭贤爱李晟敏,李晟敏爱干净,崔始源爱耶稣
与现实严重不符,我的锅
没车,但是有个蒸汽机
夏雨倾盆。
金钟云内心极其郁闷,不过出门买些零碎,谁想一走出超市就遇到瓢泼大雨。他在超市门口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这雨大概暂时没有变小的迹象,只得顶着大雨飞奔回来。等候电梯时他看见电梯门里自己模糊的影子,雨水顺着头发滴进衣服里,衬衫贴在身上让他非常不自在。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非常愚蠢,他明明可以在超市买把伞而不是直接在雨中狂奔。
他把自己郁闷的心情发泄在了鞋上,在玄关将湿透的鞋脱掉,随手扔在一边。
曺圭贤听见金钟云低低的咒骂和鞋子噔噔落地的闷响,拿着红酒杯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猩红的液体开始在杯中翻腾,曺圭贤忽然没了品味红酒的心情。他前几天刚从中国回来,本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重拾起这个习惯,却被金钟云经过时地板上留下的水渍搞得有些烦躁。
金钟云比他更加烦躁。雨声还响在他耳边,雨水像是灌进了他耳朵里,这声音像汉江边永不停歇的风,像舞台下人群的热烈欢呼,又或者是十一层和十二层之间上下的电梯的轰鸣——只是窗外的雨声,夹杂着崔始源手机外放的《赞颂诗》。
他出门前整个十一层只有他一个人。没想到其他人回来的这么快,早知道就不出去了,让他们捎回来多好。金钟云环视房间一圈,收获到曺圭贤的烦躁,金英云的烦躁,还有李晟敏的烦躁。崔始源?那个披着绅士皮的基督教徒不会让谁看出来他正在烦躁。
好吧,金钟云心想。没有人过来对于落汤鸡表示慰问,他自然也不唱什么独角戏。他把衣裤粗暴地脱下来扔进卧室,皮带扣撞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金钟云想要是哪一天他能顺利地把曺圭贤的酒杯砸了,那囚禁着葡萄琼汁的玻璃四分五裂时一定也是这种声音。想到这里他突然心情大好,踩着一地板水走进浴室里。
“无论将废去
和无论尚存在眼前
夜幕降临了我歌声不停”
就在刚才,金英云瘫在沙发上,懒懒地抬起眼睛望向金钟云。金钟云浑身的衣物都在向下淌水,贴在身上的衣物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
并不诱人,金英云在心里默默作出评价。虽然金钟云相比以前是暴瘦了,并且还有继续瘦下去的趋势,但是那并不诱人,哪怕那个部位在湿衣的包裹下更加明显,哪怕金钟云的发丝还在潺潺地滴着水。但他就是没来由地想和这个不性感的哥哥上床,听他用艺术家的嗓音发出低吟。或许是那下落的水滴和记忆里那人高潮时从脖颈处滑落的汗珠重叠,让他回想起二人在床榻间肆意说出的下流话。金钟云吃痛的时候会死死抓着他的背,指甲深深嵌进皮肤,让他一时不知道是金钟云狭窄的内壁夹的他疼还是修剪规矩的指甲掐的他疼。
彼时金钟云的丹凤眼眯得狭长,像刀锋割开金英云的软肋,又像柳条一下一下搔着他心窝子。微微上挑的眼尾发红,一如他唱抒情歌那样,本来凌厉到让人退避三舍的眼神,原来也能如此媚人。金英云叹了口气,那终究不是属于他的东西,简单来说,他爱金钟云,但金钟云并不爱他。
金英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幼稚的小男孩,喜欢虚张声势去欺负喜欢的女孩以求得到对方的关注,然后他看见金钟云裸露的背脊,哦不对,小男孩才没有这么龌龊。
“为你所有爱我将继续歌唱
一万个理由我存心找寻”
曺圭贤从酒杯上看见金钟云的影子,又看见自己嘴角的不屑。从玄关到浴室,金钟云特意绕了个远经过自己,是想用那烦人的水声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么?不过曺圭贤丝毫不在意,那人湿了头发还是湿了脚趾,都不及他对手中红酒的兴趣。但他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沙发,金英云还是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可是曺圭贤认定金英云一定沉浸在有关于金钟云的奇怪幻想里。
金钟云向曺圭贤表白,但曺圭贤并不信。在曺圭贤眼里金钟云就像是这夏天的暴风雨,他不太懂,自然也谈不上喜欢。
金钟云一边掐着金英云的背一边剧烈喘息的时候,他就拿着酒杯站在门边,像看一部电影般冷眼旁观。金英云不介意,金钟云为什么不介意?按说被喜欢的人发现自己跟别的人上床不是至少应该解释一下么?但他只看见金钟云细长的凤眼带着雾气,冲他眨了眨。曺圭贤猜不透那层雾气下会有什么含义。那两人在床上野兽般彼此撕咬,又仿佛一对双生子在母亲的子宫里,曺圭贤透过红酒看去他们就像浸在血里。
曺圭贤跟金钟云也做过,理由是自己解决太麻烦。那时候金钟云眼睛又变得细长,笑他公司的店那么近都不肯走,说我们忙内真是懒的可爱。然后曺圭贤分开大他四岁的哥哥的两条腿,捅进去的时候冷酷地没有考虑金钟云的感受,但他事后想那应该不会很痛,因为金钟云没有掐他的背。
曺圭贤又去看一动不动望着天的崔始源,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教堂,又想起主不会原谅自己分开大自己四岁的哥哥的两条腿。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曺圭贤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主连崔始源那张马脸都能亲吻,又怎么会在意夏天暴风雨的两条腿呢。
他又把目光转向李晟敏。主大概也不会在意他还想分开另一个哥哥的两条腿。
“到那一天 当我体力已尽
终点临近 我的时候到
我的灵仍赞美你不完”
李晟敏目睹金钟云回来后的所有动作,但他心里闪过一万种想法都没有涉及到金钟云的肉体或者他的举动别有用意,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地板上的水,放着不管明天会干吗?这水好像能和窗外的雨连接,一直淌到汉江去。
崔始源在窗边站定,李晟敏听见他不知道在念圣经的哪一段,又或者他不是在念圣经而是其他什么东西,反正他在向上帝表达虔诚,也不知道他的主在这个下着暴雨的夏夜里会不会垂青那马脸上翕动的嘴。
不可能指望忙内或者沙发上那一摊烂泥,要打扫只能靠自己,但李晟敏不想经过曺圭贤,他看见了曺圭贤又带着明显僭越的眼神看着他这边。
“万年万万年永远永永远”
李晟敏不信教,对于崔始源孜孜不倦的传教他已经可以做到完全无视,然后顺便也无视了曺圭贤的视线。那些拗口的句子他听着像是一群八十岁大妈操着一口那霸方言唱出来的,但他总觉得这句像是唱给自己听的,那水似乎真的能淌到汉江去。
他起身去拿拖把。
夏天的暴风雨停息了。然后随着浴室门的再度开启又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