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觉得之前的自己自我气息有多浓重,如果一个人一直只关注自己,难免会将所有喜怒哀乐都成倍放大,难以知足吧。
我自认不是性情冷淡之人,可我和大部分人之间却并不想有过多牵连。在我看来,各式签名寄语就如同通讯录一样,只是自己看来颇为得意的存在。一群人萍水相逢,本不该如浮萍再飘散吗?那样这样的煽情只会徒增我的尴尬罢了。到哪里交哪里的朋友,你们不是这样说的,却默认都是这样做的,还徒增什么掩饰呢?
(这段心情来自于毕业前对同学们突然积极联络感情有感)
说来可笑,唯一令我动容的“毕业典礼”大概只有动物园的了。老师念几句稿子,悲伤的骊歌一起,一片娃娃的哭声。怀念那里吗?倒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的,只是写到这里,我突然脑海中就浮现出幼儿园外熙熙攘攘的夜市了,有卖小鱼的,有卖衣裳的,还有开面包车来卖点心的,有一款葡萄干甜饼我再没再别的地方吃到,于是那个味道便在我心中逐渐升华到无可撼动的位置。春天还有卖风筝的。天色暗下来,我们就沿着马路走来走去,逛累了就过马路,再经过一个广场,回家去了。
小学的呢,没印象了。真的,要说的,大概就只有几年“休业式”...哦,忽想起点眉目,大概却有这样回事,那时候我已经有所收敛自我的个性,也渐渐地意识到自己想法中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的天真可笑,遂不再期许一些东西了。匆匆结束就是离别,我不记得有悲伤了,只记得扛着大包小包和打包的被褥困在车流中等了很久,爸爸的车才来。
记忆至此随着音乐如那年的秋叶一般翩然而至。
于是初中在吹了半个夏天的冷气戛然而止后的雨中开始了。
车子左拐右拐,停进九零医院的停车场,运动鞋湿透的触感至今令我难忘。暴雨仿佛某种特殊意味的注脚,从宿舍到教室的那一点距离,也成为了我自此三年最难跨越的几步路途之一。没伞没衣裳,湿漉漉地狼狈地罢,来到教室,开始了不愿回想的一场场邂逅。
初中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也是最憋屈的,单调,自抑,清高,我如同百花园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棵杂草寂寞生长,升学后才真正舒展,长叶开花,当初的杂草其实也是株还未到花期的花儿呵。不再想去怨恨谁了,我更看重的是现在,我不曾原谅的事物终将被我抛之脑后,何必与他们在蛛网上继续纠缠?
一长段无聊,混乱的叙述终于完结了,手稿中还有一些零散的记录,打算是和以后的日记交叉融合在一起,不再单独列出了。
没法水了,开始写点新东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