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喘着粗气,像一条狗。也像刚耕耘回来休息的牛。他早早躺下,静卧。
偶尔会看一看天空,那么浩瀚。心想为什么没有一朵白云为他停留。也许在他低头劳作汗流浃背的时候来过,也许在他闷闷不乐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来过。他觉得是否应该迁怒于风?可风也曾对他万般柔情。
有时他觉得脑袋里装满了糊,黏糊糊的一团,彼此不分你我。任由身体顶着脑袋过活。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可恶了。可恶到自己都觉得一天也过不下去。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破这个状况。
周围的每天按部就班的人们带着笑容。带着些许不甘,带着些许满足,也有几分肆虐和讥笑。撞着钟过日子。他觉得这样也好。比他强多了。他就像个失了网的渔夫,缺了水的池塘。对鱼儿既不能抓也不能养。
他觉得世界有时候是干涸的,像沙漠一样荒凉和炎热。也觉得世界仿佛就是某人养的鱼塘。更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是黄土高原上一颗倔强的野草顶着凌冽的风日日夜夜,遥望着高原上零星的灯火。
他时刻想抓住点什么。才感到安全。
也许是一条狗,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