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号吃过早饭正准备上班时,老公告诉我,季总、坤总,要去四工区迎接业主焊轨检查,问我回不回家,如果想回家就赶紧收拾东西跟随他们的车去若羌,然后再搭乘若羌到郑州的飞机。
春节就念念回家的计划被打消后,有了一段时间的平静。可现在知道母亲也从北京回家给父亲过清明时,我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去年因为疫情没能给父亲上坟让我愧疚至今,这次疫情好转我岂能再错过了这个扫墓祭祀的节日。
尽管母亲,姐弟担心我的腰受不了舟车劳顿皆不同意我返回,但任何不适都无法阻止我回家的强烈欲望。
听到老公带给我的消息后,我激动的手足无措,我一边紧张地收拾行李,一边与站在门口与我话别的女孩们交谈。
从且末到若羌276.9公里,需要4小时46分钟,其原因是严格的车速限制。你进入国道的时间一定在规定的时间外才能通过检查站,否则你会受到罚款扣分的惩罚,路上还时有测速车检测。
我选择跟随便车的目的也想目睹沿途的风景,来且末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去过若羌,虽然若羌也有我们的制梁厂,但项目部却设在了且末。
九点钟,我们的汽车在大漠中唯一条通往若羌的国道上奔驰,远远望去,这条青黑色公路仿如穿越荒漠中的一条筋脉,绵延在黄沙和蓝天之间。
两个多小时后,来到四工区,季总坤总在此与业主汇合,中铁一局的车辆已提前到达聚集一片了。
检查的业主们带着职位的傲慢走上高高的铁路,围绕在焊轨机旁指导、分析着。身穿油腻服装的工人有条不紊操作熟练。
焊轨检查过后,我们在崎岖不平的便道上颠簸几十分钟后来到依木拉克特大桥,此桥长8公里。
为了保护铁路,铁路两边全部设置了防风治沙的田字格苇障,外围还有一排一米高的苇墙。
远远地看着我们单位承建的这座恢弘壮观的铁路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那整洁漂亮的草子格与大桥相映成趣,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上了315国道,半个小时,我们来到四工区基地,给这里的工人们送口罩。虽然身居大漠,虽然天气燥热难忍,但按照当地要求必须佩戴口罩。
这片简易房虽有空调,但在苦寒的冬天冷冽的寒风会从每一条缝隙钻进去攫取人们身体里的热量。此时的空调仿佛失去了作用,它的制热功能远远抵不过厉风的侵袭,有的年轻职工竟然会被冻哭。夏天的酷热更是不言而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条件下,工人们在茫茫大漠承建着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第一条铁路。
随后我们返回国道,由于这条路也是去和田的唯一通道,也是甘肃进入新疆最近最便捷的一条路,所以路上货车居多。
随着动听的音乐,车子奔驰在浩瀚壮观的大漠中,真正感受西域大漠的雄浑和粗犷,品味被淹没在历史尘埃中的丝绸之路的独特风情。
一棵棵粗大苍老的胡杨,犹如一个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虽历经千年沧桑仍然执着地挺立在这片广袤的荒漠中,浑身上下透着神秘的气息。
下午一点进去若羌地界,无边的沙漠变为空旷无垠的戈壁滩,那美丽的草子格也随之消失。满目灰色的砂石敷贴在苍茫的大地上,时有一个个突兀的沙包像一座座隆起的小山。
下午一点四十分我们在瓦石峡一家重庆饭馆吃过饭后继续赶路。这是行车几个小时行程一百多公里见到的第一个小镇。
三点,我们顺利通过检查站,由于在四工区基地耽误了两个多小时,所以我们的车速一直保持在一百公里左右。
过了检查站,路面渐渐有两车道变为三车道,路面整洁宽阔,路灯漂亮整齐。历经七个小时,若羌终于出现在眼前。
那宽大的街道,畅通无阻的大路,整洁而具有当地文化气息的漂亮公园,一尘不染的城市,让人称羡不已。这是我见过的最干净、最精致的小城。同在沙漠中,若羌犹如一颗沙漠中的明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我住进酒店后,季总为了迎接26号的安全检查,他们径直去了若羌制梁厂,梁厂建在若羌城外的戈壁滩里。
酒店对面是一个漂亮的公园,公园一边就是楼兰博物馆,尽管深感疲惫,但博物馆的吸引力让我忘记了一路的辛苦。
就这样,在关馆前的两个小时,我一直沉醉在楼兰这个神秘的王国里……